关灯
护眼
字体:

将军总被欺负哭(145)+番外

“顺儿,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是在晋国,姑母还能护着你平安。”姚天香缓缓开口,“你要回卫国,那卫太子之位,可不是那么好坐的。卫国如今不仅朝堂上动荡不安,周边更是强敌环绕。你在汴京生活了这些日子,如今的晋国之强大,你应该最深有体会才是。”

姚顺兴奋之情不减:“正是因为晋国如此强大,有了晋国的支持,侄儿才更有把握呀。张相答应了侄儿,一定鼎力支持侄儿坐上太子之位。”

姚天香闭了一下眼,挥挥手道:“既是如此,那你便回去吧。”

司马徒进屋的时候,正和姚顺错身而过。

他不解地看着那兴致勃勃离开的背影,疑惑地问道:“三皇子怎么会来郑州。”

姚天香不耐地摆摆手:“别搭理他,几兄弟一般都是蠢货。邻国已经强大到了如此地步了,一群人还只顾着蝇营狗苟地争抢着自己的那点利益。”

司马徒劝慰道:“如今的事态,非我们能够左右之。何况卫王也不曾顾及过同公主的兄妹之情,公主又何必为他们操心。”

姚天香苦笑了一下:“也是,我又何苦自寻烦恼。”

“公主你来看看这个。”司马徒想逗姚天香开心,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来,“墨将军给我写了一封信。”

姚天香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桥生给你写什么信?他又不知道怎么讨千羽开心了?”

司马徒笑着展开信纸:“大庶长近日似乎分外焦虑,总担心主公会弃他于不顾。”

姚天香兴奋起来:“他干嘛担心这个?莫非千羽移情别恋,有了新欢?你给他回信,就这样说……”

墨桥生收到了司马徒的回信,

他拴紧了门窗,紧张地拆开了那封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信函。

“其一,浓情蜜意之际,不可过于呆板,口述衷情,循循诱之。”

口述衷情,口述衷情。

墨桥生只觉此事比最晦涩的兵书阵法还更难熟识,他红着面孔,硬着头皮,一句句地背诵起司马徒抄录给他的那一条条所谓浓情蜜意之际必须使用的甜言蜜语。

“其二,复现彼此之间金风玉露初逢之夜,追忆刻骨相思,更增今日情谊。”

墨桥生心中急转,初次,初次和主公……

他捂住了额头,想起了和主公在卫国时那荒唐的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程千叶:对不起哥哥,我拿这个小妖精真的没办法,只好先抛弃你了。

第116章 完结

春色恼人,月移花影。

忙碌了一日的程千叶捏着有些酸痛的肩膀乘着夜色走在回廊上。

这里的地势很高,可以俯瞰全城万家灯火。

凉风送来一阵悠悠的笛腔,清音浸溟空,花间闻折柳,

这是周御史的笛子。

周子溪的笛声不再同往日那般透着股苍凉悲愤,玉笛声声疏朗开阔,闻之令人胸怀畅快。

程千叶怀着愉悦的心情进入了自己的寝殿,

殿内的情形让程千叶有些诧异,平日里照得整殿灯火通明的那些银烛都被熄灭了

唯独在条案上燃着一双红烛,摇曳的烛光给这古意盎然的屋内披上了一层暧昧的暖意。

床榻之上低垂的帐幔微微有些晃动,显然是里面有人。

程千叶放轻了脚步,向着床沿走去,

床尾的衣架上挂着一套熟悉的男子的衣物。

边上的春凳披着一条白色素锦,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些不可言说之物。

再往前的地面有一双男子的皂靴,靴子倒了一只,显见脱靴的人有些慌乱。

程千叶一下掀开了帐帘,床榻内披散着长发的墨桥生口中叼着一条红绳,正想方设法地想将自己的双手捆上。

他太过焦急,以至于额头微微出汗,甚至连程千叶进来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直到程千叶哗啦一下掀开帐幔,露出那张笑盈盈的脸来时,墨桥生才吓了一大跳。

他口中一松,那条红绳便掉落了下去。

程千叶的视线顺着那条滑落的细绳一路往下,滞留了片刻,挑了一下眉:“小墨,你这是在干什么?”

墨桥生全身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的红透了,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司马徒教给他的那些情意绵绵之话,他明明已经反复背得烂熟,但此刻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想不出。

程千叶伸出手,轻轻推了一把,将墨桥生推倒在床上。

她撩起枕上一缕青丝,举在唇边吻了一吻,“既然小墨今日这般热情,我倒是却之不恭。”

墨桥生感到周身肌肤燥热了起来,终于无师自通地说了一句,

“只……只要主公你喜欢,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程千叶的手顿住了。

她意思到桥生这是为了留住她。因为害怕她离开,这个男人不惜拼尽全力,甚至把自己这般毫无防备的呈现在她面前。

程千叶看着眼前之人,他的肌肤滚烫而灼热,微微起伏,强健的身躯上面布满了无数大大小小的伤痕。

墨桥生的左臂和左腿各有一道圆形的箭伤,那是曾经背负程千叶逃亡的时候,敌人的利箭留下的伤痕。

胸口紧靠着心脏的位置,有一处显眼的新伤,那是急着赶来绛城救援程千叶,被敌军伏击所伤。

他为了晋国南征北战,身上无数道的伤痕都和程千叶有关。

这个男人为了她可以舍弃一切,把她当做自己的唯一。而自己却对他说出了那种不负责任的话。

“桥生,”程千叶揭起床榻上的锦被,盖住了墨桥生的身躯,“我们结婚吧?”

墨桥生愣住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以公主的身份嫁给你,你愿不愿意?”

墨桥生的面孔上展露出了狂喜的表情,随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一下紧张起来,

“多,多久?”

什么多久?程千叶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桥生竟然担心她只是敷衍地给个名分。

她在墨桥生的身侧躺下来。

将手伸进了锦被之中,握住了墨桥生微微发颤的手掌。

说出了她的承诺:“此生此世,持子之手。”

“不,不会离开的,是不是?”墨桥生紧紧望着程千叶的双眼,“您没有骗我。”

春晖夜色中,程千叶的眼底似盛有星芒:“等鹏儿长大一点,国家安定下来。我把肩上的重任卸下。到时候我们同游神州,共享山色,寻觅一个让你我一同回去的方法,如果找到了,我就带着你一起去见一见我的家人。好不好?你愿不愿意?”

墨桥生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那个黑色的背影,不时伸出手,用手背来回抹着眼角。

汴京城内近日最热闹的一件事,

就属长公主程千叶同关内侯墨桥生即将举行的婚礼了。

国君对他这位嫡亲妹妹的婚事十分重视,不仅为这位常年卧病在床的千叶公主修了一座轩昂气派的公主府,还将驸马的爵位升了一级,拜为关内侯。

此事一时轰动朝野,人人称颂。

当然背地里也有些不和谐的声音,说主公对墨将军是明升暗贬,封了侯爵,招为驸马。

不过是忌惮墨将军声威过盛,要夺了将军的军权,将他困于汴京而已。

也许是主公做得太直接了点,就连张相都对此事十分反对,君臣二人甚至关着门在朝梧殿大吵了一架。

那日值守的侍卫宫女,眼见着平日谦逊温和的张相气势汹汹地甩袖子出门。

主公亲自从朝梧殿内追了出来,放下身段劝解,才将张相给哄劝了回去。

但不管怎么说,大长公主婚礼的筹备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那位久病避客的千叶公主也似乎因为喜事提起了精神,入宫拜谢了太后。

在朝梧殿的台榭之下,程凤领着侍卫护卫者宫闱。

“凤哥哥,凤哥哥。”小秋路过的时候凑到程凤身边说了一句,“你看有见到那位千叶公主吗?我今日在太后的宫外正巧看见了,真的是和主公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