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胭迎合他,两人交颈而吻。
……
直到最后她四肢已经绵软,脚都快站不住,被苏岸拦腰抱起去了浴室。
温热水流滑过易胭身体,她双脚发软,苏岸禁锢住她腰不让她掉下。
两人贴着,浑身黏腻。
他又要了一次,易胭不知又过了多久,临她兴奋时他离开。
易胭后背贴在瓷砖墙上,脚趾蜷缩到一半慢慢松开,眼皮沉重,恹恹抬眼看他。
即使浑身无力,她还是使劲抬手,圈上他后颈,想蹭他。
苏岸箍住她腰不让她动弹一分,易胭想挣脱他禁锢。
苏岸不让,他稍俯身,伏在她耳边。
男人低磁嗓音里带着一丝嘶哑:“想要?”
易胭耳廓生出一丝麻意,脚越发软。
他不知又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温热浴水淅淅沥沥打在身上,耳边是他诱哄,体内欲潮喧闹。
易胭身体已经进入一种极致的疲累却又兴奋的状态。
思绪仿佛被他操纵的傀儡,她圈着他脖子的双臂收紧,身前贴上他。
易胭长发黏在背后,她扬头,唇贴在他耳边,一声:“老公。”
易胭声音微喘,又叫唤几声老公。
他想诱哄她做什么,永远能得逞。
可她被他操纵,同时他也是被她掌控的一个。
即使她的男人还是面无表情,五官神色禁欲,动作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浴室里淋浴水滴砸到瓷砖上四分五裂,他狠狠给了她。
易胭眉心顿皱,脚趾猛地蜷起,唇齿间一声碎吟。
……
后天转眼便到。
这天易胭上晚班,昨天下午是苏岸送她过来上班的,易胭自己没开车过来。
离开医院后,易胭打车去墓园。
不是易檬忌日,易胭说不清为什么要去看她。
可能只是因为今天要去别的地方,离开得有点久,得跟她说声,毕竟她在那边不会跟那人说话,估计很寂寞。
易胭拾级而上,忽然意识到每次来墓园都是阴天。
冰凉冷肃的墓碑成排成行。
易胭找到易檬所在那列,走了进去。
在看到易檬墓前放着的新鲜白花时,易胭脚步瞬间一顿。
第73章 粗暴
墓前一枝白菊, 仔细看瓣间还有水滴。
整枝花还很新鲜, 且天刚亮不久, 这花应该是刚放下不久。
墓园阴凉,清晨雾气湿重,旁边树栽隐约露出轮廓。
易胭站在易檬墓前, 目光落在花上, 即使疑惑但脸上镇静, 神色都不变一分。
以她这么多年对映沙的了解,这花不会是她放的。
来墓园看易檬, 怎么都不是映沙的行为。
易檬生命对映沙来说宛如蝼蚁, 她做不出对生者尊重的事, 更何况死者。
可另一方面易胭又怀疑,不是映沙送的, 还会有谁, 认识易檬的人不多,知道她走了的更是不多。
但映沙就是个不能以正常人思维揣测她的人,她就算故意拿花来看易檬,易胭竟也没办法对她的行为找出反驳理由。
易胭视线垂落在墓碑易檬照片上, 虽然一直没动, 但实际余光已经将周围注意了个遍。
没人。
但就算有人她又能如何, 反正怎么搞都搞不过映沙。
如若这花是映沙送的,易胭完全想不到她这行为有什么意义, 且实在不像是她会做的事。可除了映沙送的, 易胭竟也找不到会有谁特意来看易檬。
猜测陷入一个死角, 但也不至于烦躁。
易胭就站着低眸看着易檬。
照片上的易檬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干净,易胭也坐下也没蹲下,像一个老朋友一般跟易檬说:“最近要出去几天。”
如果易檬还在,这会儿肯定会问她去哪里,离开几天,去干嘛。
可现在空气里很安静。
易胭继续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去义。,那地方山清水秀去了跟养老似的,我还挺喜欢的。”
“就当旅游去了,这不我们也没旅游过吗?”
一直一来就光顾着逃跑换地方生活,跑那么多地方都跟人旅游差不多了,跑疲惫了也没什么精力去别的地方看看。
山里空气的确要比城区清新,吸进肺里神清气爽不少。
易胭说:“所以最近可能得十几天没来看你,你自己适应适应,无聊了来我梦里逛逛也行。”
其实去义诊就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换作平时易胭都不放心上,今天却跟易檬讲了一大堆屁话,还是自言自语那种。
易胭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像也没什么说的了,困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她手上也没带什么东西来,说完便转身离开,就像一次平日里的寻常道别,一丝仪式感都没有。
离开墓园时天色要比来时亮一些。
易胭顺着阶梯走下去,走到半路外衣兜里手机振动一下。
有消息进来,易胭边走边拿出手机。
是苏岸短信,说在墓园外面。
易胭一个电话给苏岸打了过去。
她是坐车过来的,没跟苏岸说她过来墓园这边。
“怎么知道我来墓园了?”
隔着听筒,苏岸声音有点哑:“跟你后面。”
“你去医院接我了?”
“嗯。”
“昨晚不是跟你说今天不用接我吗?”易胭说。
昨天下午上班前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易胭的确提了一嘴让苏岸今天不用来接她。
苏岸:“忘了。”
也是,她就那么一提。
易胭也没放心上,说:“你尾随我啊。”
苏岸没回答,易胭甚至都能想到他在那边没什么波澜的眼神。
她笑了下:“对不起,是我有错在先,没给你发个短信。”说着已经出了墓园。
她没看到苏岸车:“在哪儿?”
路右边一声鸣笛响。
易胭转头看到苏岸车,挂了电话走过去。
上了副驾,易胭问:“从市局过来的?”
苏岸调转车头:“不是,从家里。”
易胭看着苏岸侧脸:“刚睡醒?”
苏岸漫不经心点下头。
墓园这地段不喧闹,近山,路上也没什么人。
车开一半易胭头靠椅背上打了个哈欠。
苏岸车车速不快,都没侧头看她,问:“困了?”
易胭点头:“困,”她看着窗外灰蒙又带湿气的天,“最近天气真的让人犯困,想做只猫。”
“困了睡,睡够了醒,吃吃猫粮,”她说着转回头看,目光看向苏岸,“然后再给你撸撸。”
苏岸侧眸视线与她对上一秒,转回头。
易胭钟意这种生活。
她其实不是个要求生活要自律要多吃苦的人,舒服就行了,谁没事找罪受,吃苦都是无可奈何。
这是她第二次在苏岸面前表露她喜欢温室花朵的想法。
她说完自己也笑了,这根本就不可能:“你说我们两个怎么就找了这两个职业,忙死人不偿命这种,假期都没有,还想过什么老年生活。”
做完梦易胭又转头看窗外去了。
“下午几点出发?”
经苏岸提起易胭才想起自己下午三点还得离开去别的地方义诊。
“三点,”她说,“你不说我都忘了,行李还没收。”
“这次回来还在急诊?”苏岸手闲散把控方向盘。
“回来后交职称评定的材料,通过了就可以去门诊,不用在急诊轮值了。”
苏岸嗯了声。
这次义诊是职称评定的标准之一,易胭必须得去,就是一次工作。
易胭以前睡眠不太好,经常三天两头失眠,躺床上大半天也没睡着。但和苏岸在一起后睡眠好了不少,该睡的时候睡,平时有他在身边放心,经常没防备就睡过去了。
今天也不例外,昨晚上的夜班,到现在已经犯困,没一会儿就在副驾上睡过去了。
醒来时已经在小区停车场。
阴天连停车场都跟着黑乎乎的,也没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