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2)+番外

这阵仗有点吓人,顾茗揣摩原主的心理,露出点羞怯的笑容:“有劳两位了。”如果不是她对书中剧情熟知,暂时不需要做情报工作,按她自己厚如城墙的脸皮程度,狗仔般灵敏的嗅觉,自然是先跟冯瞿身边的护卫们搭上话,打听些有用的消息,想办法脱困。

林妈安排了汽车,顾茗拒绝了。

“我就是想走走,消消食。”

她走出这片小洋楼,回头去看,才发现此处极为清幽,身后林立的七八座小洋楼矗立在浓荫之中,她昨晚安身的只是其中之一,也不知道后面那几栋楼里都住着什么人,面前的街道宽阔干净,周围都是差不多的建筑,推断这是个非富则贵的住宅区,也许住的全是本城军政要员。

狡兔三窟,这只是冯少帅的住处之一。

两名黑衣人远远跟着,她信步而行,走了大约快四十分钟,发现穿过了那片富人区,居然闯进了闹市,路口对面各种商店鳞次栉比,有穿着旗袍逛街的女郎、穿着西服或者长衫的男子、还有卖报卖烟的小童、卖花的姑娘……熙熙攘攘。

顾茗不由倒退一步,恍然闯进了别人的世界,热闹到真实的世界。

她仓皇转身,疾步往回走。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她说。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坐在卧房窗前的藤椅上发呆,听到楼下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声音,很快有军靴踏着地板响亮的声音,有佣人殷勤问候:“少帅回来了!”

第2章

主人归家,楼下瞬时喧腾起来,像一滴水落进滚油,虽然顾茗在楼上瞧不见盛况,可是在二楼的卧房里却也能听到下面的动静。

佣人们走路轻手轻脚,带着习惯性的谨慎,她在窗前坐了一下午,几乎要疑心这楼里只有她一人了,非要侧耳细听,才能听到一点点声音,却还要疑心是耳朵出了毛病的幻听,实在是不够真切,近似于模糊。

但冯瞿回来之后,安静被打破,军靴叩响地板的声音、跟副官佣人说话的声音灌满了整栋小楼,他说话未必高声,却也带着主人家特有的毫无拘束的嚣张,那种“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想干嘛干嘛的随心所欲”,倒比添了十来八个谨小慎微的佣人还要热闹。

顾茗坐着没动,听到他在楼下客厅问:“姨太太呢?”是低沉有力的声音,只闻其声就能想象到这人拥有怎样一副健康的体魄,中气十足,眸光必然坚定,恐怕身上的骨头也要比常人硬上许多。

林妈的声音要比他的低上许多,顾茗侧耳细听,恍惚听到她说:“……出去走了走又回来了,一直在楼上休息呢。”

冯瞿朗声笑起来,跟吃到一道美味佳肴似的略略回味了一下昨晚绮丽的时光:“昨晚累着她了,是该好好歇歇了。”

楼梯上响起他的脚步声,顾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全身的神经都紧绷,有种危险降临的警戒,无关男女情事。

她一个箭步窜过去,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连头带脑蒙起来,脑子里胡思乱想,一时里想,老娘也是在红尘里打过滚的,男朋友没十个也经过八个了,男人嘛脱了衣服都一副德性,区别只在于能力有强有弱,以前也不是没有醉后放纵,头一回就滚到床上去的男朋友,第二天大家在酒店卫生间里洗漱,从镜子里瞧见对方陌生的脸,才能感觉到一点尴尬。一回生二回熟,都祼裎相见了,难道还怕拉不开脸皮?

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却告诉她——这位不一样,稍稍不周到,说不定就要吃枪子。

普通走肾不走心的关系她都能应付的游刃有余,眼前这种送命的可是没什么经验的。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吧嗒”一声门把手从外面被扭开,冯瞿走过来掀起被子轻笑:“睡了一天也不饿吗?起来吃两口东西吧。”一面说着,手却沿着她旗袍领口的盘扣摸了过来。

顾茗假作才睡醒,受到惊吓的样子睁开眼睛,眸光纯净如小白兔,还朝后瑟缩了一下,显然是被吓到的样子,嗫嚅着小声开口:“少……少帅……”眸光掠过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孔,反倒愣了一下。

男人生了一张极为英俊夺目的面孔,五官立体,高鼻深目,如果不是眼珠黑的出奇,都要使人疑心他可能不是纯种华夏人,睫毛浓密,额头宽广,虽然身上还穿着军装,但居然难得的没有军痞的气息,举手投足之间有种说不出的贵气。

冯瞿摸过来的手被一只小手按住,小手的主人红着脸颇为腼腆:“我……我饿了。”

他低头在她香馥馥的脸蛋上偷亲了一口,不过瘾还逮着樱唇狠吃了几口,直吃的小姑娘眸中水气氤氲,才把人拉了起来:“来服侍我更衣。”

顾茗心里狠骂“色胚!”不过鉴于这个色胚颜值过高,假如她有权利包养吴彦祖,恐怕也忍不住要犯罪,也就把这件事放过,赶紧起床。

冯瞿肩宽腿长,两条笔直有力的大长腿包裹在军裤里,身高据顾茗目测足有一米九,她得踮起脚尖凑过去替他解军装上的风纪扣。

他自己解了配枪,“哐”的一声随手放到了床头柜上,伸开胳膊等着小姑娘给解外套。

顾苟眼皮一跳,模样更乖顺老实了。

军装裁剪合体,原就比不得长衫短褂随意松快。

长衫短褂是衣服随人,无论胖瘦都能塞去衣服里去,每一块面料都服贴的随人调派,可是军装就不一样了,跟盔甲似的拿着人,腰板笔直身形挺拔,哪哪都束缚着不得自由。

军装扣子全部被解开,顾茗小心的脱了下来,挂在红木衣架上,他穿着白衬衫长吁了一口气,八月的天穿着军装简直是受罪,后背衬衫湿了一大片。

“我去洗个澡,你乖乖等着啊。”男人粗砺的大掌在她脑袋上摸了两下,跟摸小猫小狗似的。

顾茗不得不承认,今时今日她在少帅府的地位大约也就等同于豢养的小猫小狗。她没别的好处,只有一条:务实。

一时里等冯瞿洗完澡,换了套衣服出来,拖着她的手下楼去用饭。席间兴致还不错,问她:“听你父亲说你读过书,上了什么学校?”

顾茗心里一动,楚楚可怜的望定了他:“还在念女子师范学院,还有一年就毕业了。”

冯瞿在外面见过各种女子,欢场里的、高门大户淑女名媛跟小门户里的小家碧玉、敌方派来的女间谍、有野心入军政处的女人……接近他的都是各有目的,也不乏装的天真纯洁模样来哄骗他。

见的多了都当作套路,女人嘛,不就是床上的玩意儿。虽然心里不当一回事,可是面上却露出逢场作戏的惋惜:“你父亲就这样让你中断了学业?那可真是可惜!”实在是这丫头生了一副极为诱人的身子,不剥了衣服都不知道风景有多迷人。

顾茗垂下眼睫,低低的,带着点说不出的小心翼翼,不安的说:“父亲不肯给我出学费,说……说我要是跟了少帅,少帅会给我出学费读书的。”

天真的,不解世情的,仿佛是误闯入成人世界的小孩子,连说话也带着点不经思虑的稚拙。

冯瞿大笑出声:“你父亲……顾署长可真有意思。”所以这个傻丫头为了学费就被塞到他床上了?

顾茗似乎被他肆意的笑声给吓到了:“少帅……少帅不同意我去读书吗?”

这可不是她随意撒谎,原主还真是个天真的丫头,又酷爱读书,但苦于亲妈早逝,在后妈手底里讨生活,好几次面临辍学的可能,被送进少帅府之前,顾宝彬就是这么哄骗女儿的。

冯瞿心想:顾家父女可真是一对儿活宝。

爹是官迷,闺女是个小书呆。

冯大帅后院里姨太太总有十来八个,拉出来能组成一个班,但这帮姨太太每日的生活重心都是围着冯大帅转,见缝插针的讨他的欢心,有擅厨艺的,有擅女工的,也有擅吹拉弹唱的,总有一件拿手的绝活,才能找到自己在大帅府的位置。

上一篇:医剑双修 下一篇:乘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