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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199)+番外

——真是了不起的女性!

顾茗以前的读者来信都是挑紧要的由她回复,其余无关紧要的便由报馆工作人员处理,她自己倒没觉得被拆信有侵犯隐私之嫌,只扫了一眼就又把脑袋埋进了书里,吩咐盛俨:“把信分门别类的分好,一般读者夸赞的信放在一边,有疑惑需要解答的放在一边,认识的有过信件来往的朋友的信单独给我,谢谢整理啊。”

盛俨:“……”救命!不想再读信了!

冯瞿见到盛俨的表情就觉得有趣,不由热心提议:“阿茗,你看是不是需要给你雇个秘书帮你处理杂事?”

顾茗对自己目前的经济状况有着很明确的认知:“穷光蛋哪里雇得起秘书?少帅的亲卫就暂时借我免费用用呗。”

盛俨:“……”

她倒是想过独立的生活,但冯瞿现在简直是个神经病,患了一种“全世界人都想来害阿茗”的臆想症,好像比起执掌军权也许随时会被人刺杀的他来说,顾茗才时常身陷危险。

顾茗对此特别无语,再三强调:“我一个守法良民,心愿是维护世界和平,你说有人会刺杀我,搞笑吧?”连她想要出门去见公西渊,也被派了十来个护卫,弄的她很是恼火:“我这是去见朋友啊,还是去砸场子啊?”

索性窝在别院里不肯出门了。

此举正合冯瞿之意,表面上他还要假惺惺说:“你要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我再加派人手。去吧去吧,你在容城也没什么别的朋友了。”

顾茗窝在沙发上不挪窝,心情不是很好:“多谢,不必了。”

冯瞿说的也是实话,她在容城除了公西渊,也的确没什么聊得来的朋友,生活单调而乏味,都快闷出虱子了。

管美筠从北平回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行李全部被打包送到了另外一处新租的房子,还是顾茗离开之后委托冯瞿办的,他在沪上留下来的办事员亲自租的房子,离管美筠的公司很近,搬家退房迅速搞定。

公司里留有顾茗写给她的一封长信,不过其中惊心动魄痛彻心扉的过程全都被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她知道的有两点,第一是顾茗与章启越分手了;第二是她在沪上由于政治原因不能再留下来,不得不离开。

很多事情还是公司的同事后来告诉她的,让管美筠一颗心紧紧揪着,很想立刻站在她面前,奉上自己温暖的怀抱来安慰她,未能如愿。

她如今事业做的风声水起,已经不再是方静舒身边的小助理,而是她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将,还雄心勃勃要跟着老板做华夏自己的服装品牌,分身无暇,只能写一封信致歉。

这封信被盛俨拆开读过,现在从一堆信里翻出来给她。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自己情路坎坷,波折不断,还是希望朋友能够拥有精彩的人生。

她泪湿眼眶,由衷为这个傻丫头高兴,引的冯瞿频频回顾:“怎么了?”不明白是什么触动了小骗子的铁石心肠,让她轻易落泪。

第157章

顾茗边拭泪边说:“想到我身负巨债,就忍不住难过的掉眼泪了。”

冯瞿:“……”

冯瞿倒是很想减轻她的思想负担,大笔一挥勾销这笔债务,但想到这个滑不丢手的小骗子,说不定转头就跑的没影儿了,他还是觉得让她欠着吧。

欠着他心安。

他沉吟片刻,提出了思虑良久的念头:“既然你发愁这笔巨额债务,不如来给我做秘书,以工偿债,如何?”

顾茗幽幽说:“……我以为你是无偿做好事救我一命,原来不是啊。”想想还是要为自己的权益争取:“我的时薪很高的。”

为了早点还债,她也是拼了,不但装哭,还一再退守底线。

冯瞿忍笑:“我付得起!”

有钱的是大爷,顾茗欠债气短,为了金钱也不是不能折腰:“今天就上工吗?”她起身过去整理书桌,态度殷勤起来:“少帅,要来杯咖啡还是红茶?”

“咖啡吧。”

顾茗脚步轻快去磨咖啡,冯瞿唇角笑意渐渐蔓延开来。

自从与章启越分开之后,他不是感受不到她苍凉的心境,只是这种事情仅靠安慰是不够的,总要经过时间的沉淀,由她自己慢慢消解。

数月不见,她去了灾区一遭,似乎心态与从前大为不同。

到底哪些地方不同,冯瞿暂时还说不上来,但她整个人似乎更为豁达了,有种阴霾尽去的明朗。

他拨了内线电话,吩咐下去:“派人来为阿茗量体赶制几套军装。”

电话还未挂断,顾茗已经在那头喊:“要加多少糖?”

冯瞿环顾四周,总觉得有种不真实的热闹之感。

当日下午,有专人上门来为顾茗量体,三日之内她就以冯瞿秘书的身份走马上任,穿着军装跟着他出入军政府了。

她脚上穿着高帮马靴,帽檐半遮住了一双明眸,头发挽起来藏在帽子里,跟在他身后四处打量,但见容城军政府大院来往军政府要员不少,都是行色匆匆,比起玉城督军府明显人气更旺。

今日冯伯祥电话急召冯瞿来议事,盛俨带着顾茗在旁边房间等候。

有勤务兵过来泡茶,盛俨闲聊两句,房间门开着,隐约能听到隔壁的说话声,但听不真切。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隔壁房间说话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似乎冯氏父子俩吵了起来,间或夹杂着“五十万发”之类的词语,顾茗扭头问:“盛俨,大帅这是在责难冯瞿吗?”

盛俨嘴快:“大帅肯定是因为要向沪上交货的那五十万发子弹吧。”他就事论事:“本来军政府能赚一笔,结果还赔本白送,大帅肯定会生气的。”

顾茗:“……”

隔壁房间的隔音还算不错,间或听到一两句冯伯祥的咆哮,以及冯瞿辩解的声音。

这场父子之间的争吵持续了大约有近四十分钟,冯瞿才从里面出来,奇异的是见到顾茗他竟然还能露出个自然无比的笑容:“一会忙完了我们去吃饭吧。”

顾茗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心事重重跟着走,还没离开军政府大院,迎面就撞上了冯晟,他皮笑肉不笑上前来打招呼:“大哥,怎么回事?听说你跟父亲吵架了?”

冯瞿似乎不愿意谈这件事情,淡淡说:“你消息挺灵通啊。”

冯晟:“大哥说哪里话,我们都是做儿子的,不说为父亲分忧,也要做到不惹他老人家生气吧?听弟弟劝,不管为了什么,还是回去跟父亲认个错,亲生的父子,能有多大气呢?”

冯瞿话中有讽刺之意:“阿晟,做人做事还是不要学后院姨太太争宠的小手段,上不得台面。”居然学会上眼药了,真是有出息。

冯晟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哪怕是从曾经最得宠的姨太太肚子里爬出来,于他来说也是一件自卑又耻辱的事情,有时候他也不免要去想,他与冯瞿到底差在哪里?不就是一个肚子的距离吗?

无论他怎么努力,在军校刻苦用功,回到容城之后唯父命是从,在军中更不敢懈怠,兢兢业业,在父亲眼中还是比不上冯瞿重要,不就是因为他是从正室夫人肚里爬出来的吗?!

嫉妒日夜啃噬着他的心,使得他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大哥教训的是。”冯晟目送着冯瞿远去的背影,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愤怒。

顾茗亲眼目睹兄弟俩交锋,一路沉默跟着他,去了一趟海关总署视察,与接待的官员交谈了近乎两个小时,海关官员邀请共进午餐,他倒是实践了一起吃饭的约定,不过是他跟陪同官员一桌,而盛俨及其余随从人员在外间一桌。

第一天上班,顾茗跟着冯瞿忙了一整天,她中午吃饱了还在车上打了个盹儿,冯瞿脚步未停忙到了天色黑透,总算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两个人坐车回家,盛俨坐在前排副驾,顾茗与他坐在后排,他还有几分歉意:“累了吧?让你今天跟着转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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