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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是路人甲[穿书](71)+番外

玉妃被他说得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有一种一头雾水的懵逼感。

大殿下见她不说话,只以为她是脸皮还未曾厚成万里长城,尚且还能感到一些羞愧。

他心底更觉得恶心,只半蹲下身子,不顾玉妃的推拒,强箍住了她的脸,嘲讽道“几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丑了,所谓相由心生,你小时候,倒还算得是可爱,但自从你懂了事,就越来越丑,越来越叫人觉得恶心!”

玉妃被他这么骂,差点儿没忍住,反过来问候一句“干你大爷”。

但她到底还存着些理智,且现在听这位大殿下这么说话,心里头也基本上转过弯儿来了。心知现在这会儿,该是她倒霉,碰到了原主的仇人了,只勉强挤出个笑脸,道“大哥,兄台——几年不见,一见面就伤和气也不太好………我曾经年纪小,不懂事,要是哪里冒犯了你,还请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以前的事儿,便叫它过去罢,可好呀?”

可好呀?

这人竟然还有脸,问他一句可好呀?

大殿下心里头更觉得嘲讽,这会儿连掐着玉妃的脸,都嫌手上沾了脏东西。

他毫不留情,又狠狠地将玉妃甩开了,直叫她痛呼一声,又重摔在了地上。

大殿下站起身来,瞥着她,冷冰冰道“你竟还有这个脸,叫我放你一马,嗯?”

他想到曾经“玉妃”说的话,只觉得怒火并着恶意,一起从心底烧了起来。

“你若是如曾经那般说的一样,就算死在褚家院墙里头,也绝不回这处地宫,我倒还能高看你一眼,只将你当做个陌路人,放到一边去,也就罢了。”

“但你如今是怎么做的?”

大殿下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饰,极其明析的轻蔑之色来。

他冷冷道“你在那儿,不是已经成了妃子吗,嗯?怎么又想了法子,搭上他,算计着回到地宫里头了呢?”

玉妃目瞪口呆,这会儿已经彻底懵了。她本来还在脑海里,与攻略系统疯狂吐槽,在心里头道“这人是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吗?”

这会儿也想不下去了,只满心都是一个念头——

完了。

她怎么好像………叫原主死不瞑目了呢?

玉妃这边儿的波澜,鬼无情尚且还不知情。

他尚且还沉于体内,借着南宫舒的助力,压制体内紊乱的气息。

南宫低声细语,一边与他运功,一边还能分出心神,于他说些注意的要点,叫他莫要伤了经脉、内腑。

鬼无情以往运功,尚且还未曾这么小心翼翼地注意过。反正经脉即使有损,只要几日功夫,也便能重新长好了。与其花这些闲工夫,在这般并不重要的小事上,他还不如多做些任务,多争得一些休息的时间。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小心谨慎地运行内息,虽的确是耗时间了一些,但也的确是舒服了不少。

等到他们终于干完了事儿,两人身上,都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鬼无情身上更是明显,他面容、脊背上,都挂了一层薄薄汗水,他皮肉白皙细腻,肌理又流畅好看,并不显得过分夸张,此刻看着,简直像是一尊玉雕一般,亮闪闪地发着光。

他到底是受伤的那一方,此刻全身都酸痛不已,从骨头缝儿里,生出疲软之感,若非现在身边还有其他人,他简直就要瘫软下去,好好地睡上一场了。

相比鬼无情的情况,南宫舒的情况,便要好的多了。

他虽然也有些疲惫,但这种程度的疲惫,也不过就是他寻常练武之后的状态罢了。

主要叫人觉得累些的,还是他这段时间全神贯注,劳动了心神,直叫他隐隐带了些昏沉。

以至于在手掌刚刚离开他眼前的小殿下的脊背之时,甚至还有点儿不受控制地,想要重新贴上去,摸一摸。

所幸他到底自制力极佳,且这个念头,也只是生了一瞬罢了,在它生出的下一秒,便又重新如雨中烛火,一瞬便被浇灭了。

第六十八章

这个念头一触即熄, 快得简直像是个错觉。

因而南宫舒也未曾过多在意, 只觉得是他从来未曾见过他人身体,偶尔见了一次, 难免便会觉得有些怪异罢了。

鬼无情尚且还强撑着,他与南宫舒道了谢, 便预备从衣物里翻出伤药,准备如曾经一般,粗暴地处理了手臂处的伤口, 但他尚且未曾来得及动手,便又被南宫舒给握住了手臂。

鬼无情差点一个激灵,将他反手拉过来扭断脖颈, 所幸他还记得自己现在是在哪儿,后边的人也不是敌手, 而是方才助了自己一程的恩人。他勉强按住条件反射, 只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回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鬼无情“?”

南宫舒看懂了,他微微一笑,道“殿下还请稍等一二, 臣去取些纱巾。”

鬼无情试图拒绝, 他道“一点小伤,不必了。”

南宫舒眉头一皱,神色也变得严厉些许, 他道“殿下怎么能这般说?这样的伤势, 怎么能算小呢?再者就算是小伤, 也需得小心对待才是。”

他说一不二,竟显得格外强势,鬼无情顿了顿,便默默把伤药放到了一边去,南宫舒又为他披上外袍,道“还请殿下稍等片刻。”

他出了门,便直接端了外边的人备好的伤药、纱巾,又去端了洗浴的热水、擦身的汗巾,还有浇洗伤口的烈酒。

鬼无情一见这些东西,便觉得脑门儿都在发疼,南宫舒可谓格外贴心,他先叫鬼无情擦了身上的汗水,重新换了干净衣衫,方才为他挽起衣袖,浇洗伤口。

鬼无情早在剥出龙蛊的第一时间,便用曾经常用的老法子止住了血。但他那会儿内息紊乱,手臂的伤势一时半会儿没法处理,这会儿拖延了一会儿时间,伤处便结了尚且未曾凝实的厚厚血痂,看着格外血腥可恐。

南宫舒将这般情况看在眼里,眉头都要皱得打结了,他温声细语,简直像是在对待小姑娘一般,叫鬼无情忍一忍,痛的话,叫出来也未曾不可。

一边说,一边毫不留情地将血痂重新揭了。

鬼无情“………………”

他心里道嘴上说的温温柔柔,格外痛惜,下手倒是毫不含糊,真真是个狠人。

南宫舒却不晓得,他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只是干脆地用烈酒为鬼无情洗了伤口,又小心地给他上了膏药,最后实实在在地用纱巾包好了,最后方才罢休。

他尚且还道“大殿下应会为您备下医师,这些时日,殿下可莫要忘了勤换伤药,洗浴时,也要顾着些伤处。”

这些要处,鬼无情要比起他熟悉得多了,但他还是点头应了,又道了谢,得到了南宫舒一句含着笑意的“不敢当。”

他们这会儿,才终于算是得了些空闲时间。

南宫舒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第一次见殿下时,臣尚且觉得要带您回来,需要用上许多功夫,却未曾想到,还未过几日,臣便已经能与殿下一起处在地宫中了。”

可不是吗。

他也未曾想过,这么快,他便已经从工资稳定,前景疑似明朗的路人甲暗卫头头,变成了拿了龙傲天剧本一般的,有深仇大恨未报的前朝皇子了。

鬼无情自己都觉得人生变幻太快,因而对于南宫舒这么一句明显带着试探味道的搭话,倒也未曾反驳,只道“的确,也算的缘分。”

“这可不是缘分。”

南宫舒挂起笑,他道“这些事儿,殿下本也该有些猜想。实不相瞒,臣与殿下第一次见,便已经是有了盘算的。”

他倒也不隐瞒,只有一丝丝犹豫,要不要说出那时候躲在书架后观看的,就是此刻还等在外边,无端端地,被他扣了个龙阳帽子的大殿下。

鬼无情却不多问,他道“本也猜到了些,只是未曾想到,你竟然当真是………云朝的人。”

他那会儿,隐约之间,已经对自己的身份有些疑虑,正在心里打鼓。南宫舒那会儿表现出的疑点,一开始他尚且还未曾往其他方向想,但在他从那位被云朝势力主动牺牲的官员家中,搜出那副美人图的时候,他便有了这方面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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