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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是路人甲[穿书](2)+番外

系统一边啧啧感叹,一边也答应下来,只叫鬼无情尽情去造作,又他顶着,总不会叫他残了死了。

鬼无情得了保证,心头便也松快了一些。他熟门熟路地进了后院,从屋顶窜过,最后落到书房门前,还不忘记竖起耳朵听一听里面的动静——他见里面的的确确有两人声音,方才彻底掐灭了心中的最后一点侥幸,心如死灰地行了进去,把玉妃往地上一放,便乖顺地单膝跪下了。

御南王本是与皇帝一起在书房里喝茶的。

但一见到鬼无情,他的眉毛便下意识地蜷了起来。

看都不看一眼鬼无情带回来的玉妃,只不虞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鬼无情心道来了,一边在心里疯狂鞭打他,一边平静回应,道:“是属下无能。”

一句辩解都不说的。

超乖。

御南王反而把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面上神色更沉,先与皇帝道:“皇兄先看看皇嫂罢,若有什么伤处,也可先唤太医来处理一二。”

皇帝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鬼无情,便也抖抖衣摆给了亲弟弟台阶下,道:“也好,朕先带阿玉去旁的地儿,过会儿再来与你说话。”

他说完,便又有一位暗卫悄无声息地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扶起了昏迷玉妃的身体,又更加小心地将人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跟在皇帝身后走人了。

——那姿态与鬼无情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御南王送皇帝出了门,回来把门一关,终于能发脾气了,继续与鬼无情找茬道:“无能的确是无能,除了这一句,你难道便没有什么解释么?”

鬼无情心道我能有什么解释,你这存心找茬都找了好几年了,解释什么都没用啊。

他是今日午时被交代了这捉回玉妃的任务,如今夜色刚起,他便已经是把人寻回来了,这速度难道还不算快?

都这么快了,你还挑刺觉得慢,除了认罪领罚我能有什么办法?

御南王还不知道鬼无情心中正吐槽他吐槽得飞起,见到他面无表情,仍是一句话也不说,似是没有丝毫动容的模样,心中不知名的火气顿时燃得更旺了。

他先挥了挥手,叫房梁上,床底下,屏风后面,屋檐下边躲着的一众暗卫都退下去,方才取了茶盏,狠狠往鬼无情旁边一摔,道:“好好好,出去一趟,脾气又大了!”

鬼无情保持端正跪姿,看了一眼旁边碎了一地的茶盏碎瓷,道:“属下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

御南王再摔一盏,他见鬼无情脸上还是一点神色都未曾变,只觉得他所作所为,对于鬼无情来说好像都没有任何差别。

顿时更气了,直揪住了鬼无情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又摔了一只茶盏。

鬼无情没忍住看了一眼桌案,那上面总共也就那么几只茶盏,这么一套茶具得好几十两银子,御南王摔的痛快,他却忍不住有些心疼了。

御南王尚不知道他的思绪都在为他摔掉的茶盏而颤抖,只怒道:“叫你解释,你一句都不解释,叫你回话,你一句话都不说。还在皇兄面前下我面子,你这么些事都做了,还说不敢?!”

………咦。

这么一想好像的确是啊。

鬼无情念头转了转,见御南王气的似乎都要头顶冒烟了,当机立断再次跪了下去。

跪了一腿瓷片渣。

御南王一眼没看住,便见他又跪下了,顿时想伸手将人拉起来,刚伸出手,又觉得十分没面子,硬生生又把手收回去了。

鬼无情垂着眼没看见他的动作,只跪着等他发完脾气,御南王又憋屈又气,直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圈,见鬼无情还是一点儿表示都不给,只能咬牙挥袖子叫他下去了。

鬼无情应了一声,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御南王在后边看着,更觉得憋气了。

鬼无情尚还不知道他顶头上司现在已经气成河豚,他自觉完成了任务还没被罚,美滋滋地去寻同事了。

同事只有鬼无心一个在,鬼无情没回自己那儿,直接去寻了她,两人一见面,鬼无心便迎了上来,道:“这回回得这般快,应是未曾被罚了?”

鬼无情应了一声,他自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道:“腿伤了。”

御南王之前扯他起来,又摔了个茶盏,他原本跪着的地方,也就溅了些碎瓷片,之后又跪了下去,腿上便也扎了些伤口。

鬼无心听他受伤,连忙取了膏药来,叫人将鞋袜脱去,一边还道:“就你倔,主子回回气成那样,不就是想听你服个软?你别光冷着脸,多与主子说些软话,也就不必遭这许多罪了。”

第三章 脆弱的塑料同事情

鬼无情听着她一番苦口婆心,左耳进右耳出,全当三字经来听。

他们干暗卫的,也是有职业安排的。基本上哪一家的暗卫,都会分成四个方面来进行管理:出任务的、搞情报收集的、专门管审讯的——还有贴身保护主子的。

鬼无情本来管着的就是出任务这一块,可惜御南王不知道是看他不顺眼还是怎么着,连带着贴身保护也叫他一块儿干了。鬼无情干着两份活儿拿着一份俸禄,要不是因为干暗卫这行没有辞职的说法,他早就炒了御南王,拍拍屁股走人了。

鬼无心自然是不知道同事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她是专管审讯这一面儿的暗卫头儿,苦口婆心的劝说说过许多回,现在一边给鬼无情包扎,一边给他叨叨暗卫人生守则,简直像是个担心儿子被上司穿小鞋的老母亲。

——天知道她才比鬼无情大五岁。

鬼无心包扎的快,鬼无情等到她包扎完,便满意地蹬了蹬腿,感觉腿脚上没什么不适感,便把裤脚重新缠好,穿好鞋袜,取出了鬼无心之前给他的迷药粉。

“用的分量有些多了,还有香气,容易被发现。”

完全没有一丁点听鬼无心灌鸡汤的意思。

“………………”

鬼无心惊悚地看他一眼。

她新调配的药粉是昨儿早上才给他的,从昨天到现在,鬼无情总共也就出去了一趟而已——他把这迷药用谁身上了?!

鬼无情:“我把玉妃迷昏了。”

毕竟当时他匆匆出门,身上也没带其他的正规迷药,那时情况又特殊,不先把人迷昏了,皇帝头上的冠冕都得变成绿色的。

他自己还拈起一点闻闻,坦诚道:“迷不昏我,这次没调好。”

“………要是连你都能放倒,那还了得!”

鬼无心一时恨不得打爆他的狗头,她压低声音,又急又怒:“这东西只是叫你有时候试试,怎么能用到贵人身上!”

鬼无情眨眨眼,很想说一句:迷昏贵人一小会儿,总比看贵人给今上戴上绿帽来的妥当。

不过他知道鬼无心的脾气,此刻也没有杠她,只是乖乖听她一顿训斥,等到临走,又被塞了几只小玉瓶:“新调的毒,小的能叫人全身奇痒,大的能叫人肠穿肚烂,无欲说近日有些不太平,你该还得出去几趟。”

顿了顿又觉得不放心,再三叮嘱:“再莫在贵人身上试药了,你悠着点儿。”

鬼无情默默点头,把几个小瓶子收好了,步履轻快地往后厨那儿去了。

与此同时,鬼无欲生无可恋地把情报交给了顶头上司。

御南王拿着薄薄一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他阴沉着脸,道:“他们在屋里说话,你竟然只是记了时候——他们说的话呢?”

鬼无欲垂着头,心里焉哒哒,表面精神抖擞,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属下无能,无情耳力极好,但凡属下凑近他五十步内,便无力再隐藏身形了。”

御南王捏着纸,指节都在咔咔作响,他倒也知道这事儿怪不得鬼无欲,只深吸了口气,叫他去把鬼无情叫来,让他贴身随护,又拿蜡烛把纸燎了,只余下一撮细细的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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