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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2)

柔若无骨的手抓起帕子往脸上一盖,深深的吸了口气。

“到哪了?”用冷帕子清醒之后,那张粉若桃花的脸更加明艳了几分,温知许侧过身子懒洋洋的伸出手指撩起车帘往外看。

身边的似云重新将帕子打湿,帮她擦了擦如玉一般的脖子:“小姐,估摸着还有两日就要到京城了。”

外面没甚好看的,温知许眼睛一转,将撩车帘的手指收了回去,朝外面道:“吴伯,我们先不去京城了,拐个弯去附近的安灵寺。”

“小姐……”似云一惊,“还有两日就要到京城了,府里老爷老太太都在等着你呢。”

如水一般的眼睛转过去,媚态横生:“似云,你该唤我少爷。”

温知许眉目带笑,发簪凌乱,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勾人的媚意,可掩盖不住的是,她身着的是一件男装。

“小姐……”

她抓起手边的扇子勾住似云的下巴,轻轻的往上一挑:“乖,叫少爷。”

一身男装也难掩艳色,似云被小姐弄的脸一红,情不自禁糯糯开口道:“少,少爷。”

温知许这下才满意,轻哼一声重新躺了回去,捞了本书在手里道:“我看会子书,到了安灵寺叫我。”

似云被逗弄的脸颊泛红,哪里还记得早点回京的事情?乖乖的听话点头。

心底里却觉得,小姐变了,自半个月前做噩梦开始,醒来之后小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还是以往那个熟悉的小姐,但脾气性子都跟以前不同了。

而被似云觉得变了的温知许这时候只想骂娘。

她上辈子就是个冒牌货,好好一个音乐系高材生,寒窗苦读十几年眼看着就要毕业了,却穿越到清朝这个小姐身上。

刚穿来的时候两眼一抹黑,地图还没摸清楚就被送到太子府上。

太子儒雅,长的还好看,她虽然不受宠但太子爷没亏待过她,只是做那事的时候,动作大了些,常常弄的浑身是伤。

弄疼了自己,温知许当然便不喜欢做那事,大概是骨子里的抗拒被太子瞧见了,原就不受宠的她日渐的不被太子待见。

无宠的身份在太子府里待了三年,直到那日醉酒之后太子闯入她的房中,微醺的人压在她身上,一边动嘴里一边却喊着别人的名字。

“苏清秋——”

那个家世可怜,故而投奔温家那位娇滴滴的表小姐,怯生生的站在那眉眼总是带着忧愁,仿佛总有人欺负了她。

唇角温柔的贴着她的嘴唇,温知许却觉得浑身冰冷,她住的地方叫做惜秋阁,那三个字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

之后就是太子醉酒醒来,想到昨晚做的事,恼羞成怒的争吵,直到温知许冷着脸,太子才拂袖而去。

一个月之后,又莫名其妙的闯进她的屋子,当时她正在练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太子爷就像是发了疯,将她抵在桌案上狠狠折辱。

她当时怀有一个月的身孕,直接昏了过去。

哪知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还在清朝,只不过是又重生回到了三年前。

康熙三十四年,这一年她十六岁,一直住在苏州外祖母家的她第一次回京。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上辈子是一本叫做《宠妃》的戏折子,而她的进京恰好是这本小说的开始。

第2章 雨碎江南

暮色苍茫,狭窄的官道上只有一辆马车飞快的跑着。

这时候的下午总还是带着几分冷意,赶车的吴伯捻了捻拿鞭子的手,一用力又挥到马屁股上,因小姐要去安灵寺路上便没有再歇息,黄昏的时候,总算是赶到了寺庙门口。

马车将将停下,温知许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带头从车上跳了下去。

门口来引路的小沙弥朝他们道:“施主请留步,天色已晚又更深露重,安灵寺不方便接待生人。”安灵寺在京城内也算的上是热门的寺庙了,那些个官家太太小姐也时常过来上香礼佛,或者去后面的厢房住上那么几日。

温知许身着男装,容貌又风流倜傥,身边还带着一个清秀的小丫鬟。

竟是生脸,小沙弥自然不敢放他进去。

温知许笑了笑,没说话,只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给他。

上好的羊脂白玉刻上了浮雕云纹,云雾缠绕之间隐约的看出里头有个温字。全京城也就那位温家是这样的图腾,小沙弥一看见这玉佩,眼睛立刻亮了不少。

“原是温家公子,”他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又道:“施主请随我往走吧。”

温知许随着他进去,先在前殿点了一炷香,捐了不少的香油钱。

随后又去了供奉长明灯的地方,她上辈子就霸占了这具身子,兜兜转转三年之后又重生回来。

她与这句身子的牵绊,仿佛冥冥之中自有上天安排一般,重生回来的温知许不但很快接受了这个身份,对于生下这具身子的瓜尔佳氏也开始挂念。

二十年前,京城内荣宠风光,娇艳明媚的瓜尔佳氏下嫁给当时了温家少爷温云舒,瓜尔佳氏世代为将,教养初来的女儿也是骑马射鹰样样都会,反观当时的温云舒不过还是个连功名都没的穷书生。

但瓜尔佳氏却偏偏喜欢,虽是下嫁夫妻却恩爱非常,可瓜尔佳氏却偏偏久久未孕,两小夫妻却依旧恩爱,羡煞旁人。

直到三年之后,温云舒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温润如青竹一般的丈夫说女人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

瓜尔佳氏骄傲明媚,骨子里却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闹一场,断发和离回了娘家。

可偏偏当时她身怀有孕,她性子刚烈,绝不回头。

瞒着温家人偷偷留下了这个孩子,十个月之后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哪知产后出血,生下孩子之后便撒手人寰。

瓜尔佳氏走后,全家悲痛,将男孩送去了温家,女孩跟着外祖母一家离开京城去了苏州。

温知许跪在地上想起戏折子上寥寥介绍的这几笔,眼眸闪了闪。

脑子里想起那个如玉一般雅致,脸上总是淡然仿佛立即就要成仙的人,抿起嘴笑了笑。

她对着瓜尔佳的排位轻轻的唤了一声娘,跪在地上看了许久,要不是重生回来,脑子里大概看了一遍那本《宠妃》的戏折子,有些事可能到死都不会知道。

比如,她面前这盏长明灯,是她爹温云舒日日夜夜供奉了十六年。

再比如,几日之后,那个天下第一尊贵之人,会出现在这安灵寺内。

有些事,既然知道了,那么上辈子走歪的路,她便不会再走。有些想踩她上位的人,她自然不会让她如愿。

——

“斋饭与热水待会会有人送来,施主稍作休息贫僧这就告辞。”

“多谢小师父。”

温知许粗着嗓子道谢,她在现代的时候是学音乐的,故而伪装起男声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等人走后似云将门关起来,扭过头问温知许:“小姐,我们真的不回去了?”小姐从生下来到现在可是有十六年都没回过温家。

这次要不是因为皇上要选秀女,家里那位疼小姐疼到入骨的老太太才不会放心让小姐来京城。

似云跟小姐这么久,虽听说温家人一听小姐要回京城,早早的三个月前就开始在准备了,温老爷老太太这会子估计还在巴巴的等着。

但潜意思里,似云也没那么喜欢温家。

温知许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嗤笑:“选秀还早呢,去那么早有什么意思?”

“可是……”似云咬着下嘴唇,还想再劝。

“再说了,”温知许上挑的眼角往自己身上一扫,软若无骨的手抬起虚虚的撑住下巴,漫不经心的娇哼了一声。

“十几年没见,对待我这个从来没有见一面的小姐,温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呢。”

她低眉浅笑,艳丽夺目。

总之不管怎么说,去温家温知许可是一点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