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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很穷[娱乐圈](181)+番外

“等等,”余年叫住施柔,好奇道,“网上是怎么说的,连柔柔姐你都信了?”

“先是罗列证据,说于祝生年轻时在宁城工作过两年,正好和年年你年龄对的上。这个于祝生是五国混血,长相英俊,八成是长得好看的人总有那么一两处相似,就有人分析说你们脸型像。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我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说得很有道理,特别具有迷惑性!”

施柔脸挂不住,“我一大清早醒过来,脑子睡得有些懵,看完整理出来的资料,着急得厉害,也没多想,就先给你打电话了,啊真的丢脸死了,要是被孟哥知道,指不定会被怎么嘲笑呢。”

“嗯,放心,我不会告诉孟哥的。”余年想了想,“不过,麻烦柔柔姐跟孟哥说一声,压一压这个话题的热度。”

施柔没多问,连忙道,“好的!”

回到住的地方,余年先小心谨慎地将装着竹简的黑色密码箱放好,又把写着一串凌乱音符的纸拿出来,盯着两件东西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转身伸手环着谢游的脖子,弯着眼睛笑道,“真的很开心!”

谢游轻轻拍了两下余年的后腰,眼里也浮起了一层笑,就着姿势,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被谢游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余年双腿自觉地圈住对方的腰,一边笑着说“要掉下来了”,一边任对方把自己抱着坐到了沙发上。

靠在谢游怀里,余年低头,摆弄着谢游的手指,按着顺序,一件一件地数下来,“《江山连雨图》,山水纹鱼尾瓶,云浮松鹤瓶,幽鸟鸣枝玉樽,《醉马游春图》,《不寐帖》,《祈天德稿》,昌方尊,《国书》竹简,九件,一件不差。”

握着谢游的手指,沉默了几秒,余年抬起眼睫,他自己也理不清楚的情绪在心里弥漫开。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谢游,我都找回来了。”

说着,又连着眨了几次眼,试图把涌上来的酸涩感压下去。

谢游抱着人,凑近了轻轻吻了吻余年的眼皮,温柔道,“嗯,我们年年很厉害,也很不容易。”他又笨拙地哄道,“乖啊。”

余年原本强撑着情绪,听到谢游最后这句,却忍不住把脸埋到了谢游的颈侧,轻轻蹭了蹭,闷闷地说道,“我都找回来了,那份名录上的东西一件不差,可是……外公和外婆都看不到了。”

他手攥着谢游风衣的衣料,心里忽然就涌起了一种失落和莫名的悲怆——人的生命和这些所谓的死物比起来,不过是千年之一瞬。

他又想起,外公坐在书房里,正将一幅卷轴徐徐展开,看着上面的墨迹,缓声说道,“年年啊,你看,几百年后,这幅字依然如初,铁画银钩,气魄雄浑。我,你,无数人,却都已经是白骨一具。这么想,是不是很难过?”

那时他只比书案高不了多少,听得不是太明白,但心里也有些难过,于是点了点头。

外公摸了摸他的头,温和道,“可是转念一想,这些东西,不管是瓷器青铜,还是文字书画,都是由我们人所创造的,是不是又很骄傲?”

他扒着桌沿,又认真点头,“是。”

“所以我们费尽心思去保护的、去保留的,就是我们的文明、传承和历史。吾生虽不过百年,吾族却留存千古。与亘古的天地日月相比,人实在太过渺小,人命也太过脆弱和短暂,但文明的火种不熄,生命的延续不灭,‘我’便永存。”

“外公,我听不懂。”

“我们年年还小,不懂没关系,以后慢慢就会懂了。”

余年靠在谢游怀里,看着桌面上安稳放着的密码箱,忽然就觉得,自己又更明白了一点。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块小甜糕

忍不住又打开箱子看了一次里面的东西, 余年才心满意足地将密码箱重新放好。哼着歌去到厨房,把买好的牛排拿出来, 想起什么, 又拨通了孟远的视频。

孟远一看余年的状态和神情, 就笑道,“很顺利?”

余年眼睛都弯成了新月, 点头,“嗯, 很顺利,竹简已经买回来了!”

“恭喜恭喜!你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孟远也跟着开心起来,又问,“说吧, 找你孟哥我什么事儿?”

将新鲜的西兰花和小番茄洗干净, 余年一边答道,“我准备再写一首歌放进专辑里。”

“挺好的啊,专辑的事儿都随你喜欢, 公司不会做强制要求。”孟远说完,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不对, 你特意打视频跟我说这事情,说明你看得很重, 或者是认为我会看得很重,所以,这首歌是有什么不寻常?”

余年直接道, “嗯,我的计划是,这首歌里,谢游弹钢琴,我唱,不加其它的任何伴奏和编曲。”

“我——”孟远声音卡了壳,他伸手松了松衣领,有些焦躁,“等等,我先理理,谢总弹钢琴?对,对,谢总会钢琴,从小就学,还是勒托音乐学院的学生……不对不对,重点是,你们两个合作?”

余年笑得开心,“嗯,没错,我们合作。到时候标注的就是,词曲及演唱,余年。钢琴,谢游。”

“这一波,会是怎么的血雨腥风……”孟远喃喃两句,忍不住道,“小祖宗,你这是不鸣则已,一鸣就要搞大事?”

余年摇摇头,“我知道分寸的。”

听余年这么说了,孟远纠结半晌,干脆不想了,“随你随你,我是管不了了!”他又换话题道,“柔柔跟你说了吧,网上又开始车轱辘一样,新一轮的乱带你节奏了。”

余年拿着菜刀,将小番茄切开,回答,“柔柔姐说了,大家的联想能力都非常厉害。”

听余年语气清清淡淡的,但孟远设身处地,知道任谁遇上这种事,被乱七八糟编排,心里肯定都不会太舒服。他劝慰道,“按照你说的,我已经把热度压下去了。但你最近没怎么露面,热度也高得厉害,再加上你青山余氏的显赫家世,捡漏巅峰的事情,还有砸钱买东西的手笔,你不炒人设,也已经成了人设模板。

重点是,你现在三百六十度,都没有什么明显可以指摘的地方。所以想黑你的人,扒拉来扒拉去,也就只有你父母这个点可以发挥发挥了。我的意思就是,那个……你别太在意啊。”

知道孟远是担心自己,余年笑道,“嗯,我知道的。不过我看见论坛和微博里,不少评论都差不多,是水军?”

“嗯,很大几率是,至于你得罪了什么人,我合计了一下,太多了,数不清。”见余年惊讶,孟远大笑,“人红是非多不是虚的,最顶尖的就那么一块蛋糕,谁都想舀一勺,你占了,别人能吃的就少了。反正圈子里多得是想把你踩下去的人,发现你有可以攻击的点,说不定背地里个个都在使劲儿。”

他挑眉,“采访一下,成为众矢之的,感觉如何?”

余年配合道,“嗯,感觉非常好。”

和孟远说了过两天就回宁城,余年挂断视频,将牛排放进了锅里,“滋”的声音,热气和香味一起腾起,虽然在陌生的城市里,却好像有了家的味道。

晚上开了红酒庆祝,余年酒量很一般,脑子昏昏蒙蒙的,洗了澡出来,他裹上黑色的真丝睡袍,半湿着头发,就去书房找谢游。

见余年过来,谢游挂断通讯,张开手臂,任余年坐到自己大腿上。鼻尖是沐浴液的香气和淡淡的酒气,谢游托着怀里人的下巴,轻柔地吻了吻,见他眼眸迷离的模样,哑声道,“去洗澡了?”

“嗯。”余年下意识地往谢游身上贴,他睡衣系带松散,随着动作,锁骨和大片的胸膛都露了出来,白晃晃地刺眼。没注意到谢游微深的眸色,余年有些不耐地在谢游身上蹭了几下,总觉得怎么都有些不舒服。

“谢游……”

“嗯?”

余年半垂着眼睫,肤色沾着淡粉,红酒的后劲儿上来了,又洗了澡,他手脚发软,都没什么力气。一只手松松地攥着谢游的衣服,余年说话的尾音很轻,“痒,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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