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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很穷[娱乐圈](157)+番外

一时间,众人哗然。

而赵春明的履历、名望和人设,也在一瞬间尽数崩塌!

一直守在电脑前的孟远紧盯着数据,分神问施柔,“夏瑜怎么样了?”

施柔顺手递了一杯咖啡给孟远,回答,“我陪着接受完明新姐的采访,他精神状态还不错。后来谢总的人过来把夏瑜接走了,说是会在事情结束前,保住夏瑜的人身安全,还找了心理医生。夏瑜也说,会努力配合治疗,他想活着,想画画,想给辛苦了一辈子的父母养老。”

她说着也后怕,“要是谢总的人晚几步找到夏瑜,而是让赵春明先把人带走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个样子,夏瑜真的太可怜了。”

孟远见她眼睛都红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当作安慰。

“我从来不信人恶自有天收这句话,我更相信,人定胜天。”孟远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如果夏瑜自己不站出来,那么谁也帮不了他。但现如今,他站出来了,那我们也说不定,能当个正义使者。”

赵春明事件足足在网上发酵了一天,因为有谢游介入,无数媒体和山海一般的舆论不断施压,东南美院最先出声,开除赵春明,并永不录用。随后,书画家协会也正式发文,称在核实相关情况后,解除赵春明的成员资格。而夏瑜也正式起诉赵春明,不少媒体都表示,会持续关注这件事的进展。

就在网上舆论热度逐渐平息,网友再次被分散注意力时,#郁青打人#这个话题突然空降热搜榜。

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块小甜糕

凤首山深处的新丰村里, 日曜手机公益活动的成员正坐在一起吃早饭。山里手机信号弱得跟没有一样,更别说连上网了, 连打电话都成问题。不过大家总有办法——昨天跟着老村长去了一趟县里的韦娜, 趁着手机有信号, 把各种新闻都截了图带回来。

用缺了口的粗瓷大碗喝了半碗稀饭,韦娜撑着下巴唏嘘, “人怎么就这么坏呢,我看见这个热搜的时候, 被吓了一大跳!枉我之前对赵春明和赵书亚都挺有好感的,结果赵春明竟然是这么一个人渣,骨子里都烂透了吧?”

旁边穿了蓝色工作服,正岔开腿啃烤红薯的方文接话, “艺术圈儿里的肮脏事儿不比娱乐圈儿里少, 你们想啊,要是这夏瑜不是已经做好一了百了的心理准备,孤注一掷地揭发赵春明, 按照他的家庭情况,他的性格,说不定, 他真的会被赵春明关在那个小画室里,一直不见天日, 一直画画,最后所有的画儿都成了赵春明的。可能等赵春明老了,还能拿到杰出老艺术家这样的头衔!”

“别说了别说了, 我听了就难受,”韦娜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又气愤道,“要我说,赵春明这样的,就应该跪在夏瑜面前求原谅!跪上个三天三夜!”

方文把还没巴掌大的烤红薯吃完,笑道,“反正这赵春明不是什么好货,前些日子,不是还艹钱堆当中过,一毛不沾身的人设吗,三天两头针对余年,这下好了,真面目露出来了,我是真喜闻乐见!”

“说起余年,真的比电视上的还好看!而且性格好,我算是懂了,教养特别好、特别有修养的男孩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了。”韦娜坐直了背,往两边张望,“咦,余年和摄像小哥呢?好像起来就没见到人。”

方文:“你还没起的时候,余年就去村里祠堂旁边的小教室,给小孩儿上课去了。”

新丰村全村只有七个学龄儿童,七到十二岁不等。以前是有支教老师的,但条件太艰苦,教了没半年也走了。

余年坐在一张咯吱咯吱响的椅子上,看着捧着保存极好的课本,盯着自己不转眼的几个学生,温和地笑道,“前两天教你们的,还记得吗?”

最小的学生最活泼,举手响亮回答道,“记得!”

余年点头,鼓励道,“那小虎说来听听?”

小虎站起来,手规规矩矩地背在身后,“……三六一十八,四六二十四……”乘法口诀背得十分流畅。

“背得很好,等以后时不时地复习背诵,就不会忘记了。”余年拿过手边的字典,“今天,我教你们怎么用字典,这样看书时遇见不认识的字,就可以通过查字典来学习了……”

上午的课到十一点结束,几个学生都回家吃午饭,余年也辨别了方向,走了半个小时的小路,坐到一块山岩上,给谢游打电话——这是村子附近唯一一处能接收到信号的地方。

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通了。

“年年?”

“嗯,是你的年年。”余年听见谢游的声音,就笑弯了眼。

他穿着简单的棉质白T恤,坐在山岩上,悬着的长腿晃了晃。捏了一块小石头在手里,向上抛,语气轻松地说话,“上午教了学生们查字典,他们都学得很认真,几乎是一教就会。我想着,等他们学会了查字典,我走之后,他们也能自己学简单的字,自己看书。”

隔着绵延的群山,谢游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但很温柔,“辛苦年年老师了。”

“这什么称呼?”余年笑起来,手指尖在岩石上划来划去,他清清嗓子,又问,“那谢游同学,你说说看,我教你什么了?”

“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情。”

突如其来的告白,余年心尖都颤了一下。他垂下眼睫,眸子里映出岩石旁边盛开的野花,唇角盛满笑意,轻轻应了一声,“嗯。”

“那,谢谢你给我教你的机会。”

打完电话,余年按着原路往村子走,沿途还摘了一枝花准备拿回去插瓶。刚到临时住的地方,就看见村长正等在门口,来来回回地踱步,一见他,眼睛就亮了。

“余老师!”在他们的概念里,没有什么明星不明星,歌手不歌手。余年肯给村里的娃娃上课,肯教知识,就是老师。

老村长对余年很尊敬,走近之后,先感激道,“余老师上课辛苦了,那些皮崽子一个个儿的,都山里野惯了的,错了事,该打就打!”

余年摇摇头,笑道,“不辛苦,他们都很好学,也都很听话,是好孩子。”

“这就好,这就好,”临到跟前,村长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吞了回去,“余老师先吃午饭吧,吃饭要紧,要——”

余年打断了村长的话,礼貌地询问道,“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您直说就行,我能帮就帮。”

被土烟熏黄了的手指握了握,村长犹豫了几秒,没再含糊,“哎,是有事要麻烦您。这样的,村里唯一的一架老水车坏了,老木匠年前就过世了,也没来得及留个徒弟。我们几个人瞎忙活了半天,也没弄出个眉目来。我们愁来愁去,想到您有文化,什么都会,不知道有没有啥办法。”

余年是知道村里的水车的,因着这水车,才能灌溉南边的一大块地,村民才有粮食收获。他也没急着吃午饭,“您先带我去看看吧。”

负责跟拍的袁望扛着摄像机,连忙道,“等等我,带我一起啊!”

一路上,袁望没忘记自己的职责,还捻针插缝地抓紧时间采访,“年年,你还会修水车啊?”

余年笑道,“对,但只会一点点。以前跟着老师跑考古现场,做发掘工作,周边荒僻,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村民来求助,我就丢下挖沙的小铲子,跟着考古队里的老师傅去村子里,一起帮忙修水车。我还以为,我这项技术已经没有展示的机会了。”

等到了村子的南边,水车边已经聚了好几个人,见村长把余年带过来了,纷纷喊“余老师”。

余年挽了袖子,也不嫌,就凑近去看情况。

袁望架好摄像机,一边拍一边在心里感慨,余年真的跟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至少他从没听说过,哪个大明星能不怕脏不怕累的,连午饭都没吃,就先过来挽袖子帮村民修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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