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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223)+番外

作者: 明韫 阅读记录

剑修本能让他们哪怕是在箭在弦上的对峙时刻,依旧漠然如冰,一言不发,以嚣张剑气,代替无谓口舌争端。

剑修们纷纷后退一步,白衣擦过地面,自两侧为引长烟让出一条空路。

引长烟做了一件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他抬手,扬袖,从魁剑在他手中化作了一道流光,直直钉在倒悬剑山最高处的一株古松上。

树荫如盖,树枝如云,巍然峻挺,森然竦立。

从魁剑钉在其上,好比倒悬剑山不倒的那面战旗。

众人搞不懂引长烟想要干什么。

他最大的依仗从魁剑已然脱手,却一个人也没有伤到。

没有立威,也没有震慑全场的开头。

他还能干什么?

能拔剑。

引长烟抽出明珠出海。

这才是他的剑。

剑修所能依仗的,唯其佩剑而已。

引长烟低眼望剑,笑道:“从魁剑固然爱,打起架来,论得心应手,我还是更爱明珠出海。”

剑如其人,秀美而锋利。

剩下他的三个同伴呆立在原地。

江素问捏着倒悬剑山秘史,沉吟发问:“我们现在该怎么讲述倒悬山主与七域主的故事,让他们心服口服?”

“讲个屁。”

顾迟笔反手将秘史扣在他头上,难得爆了一句脏话:

“现在当然是先打服他们,再讲服他们。”

她身影连动,出手如电。

顾迟笔笔下人物妖精打架时花样百出,让人高呼会玩过瘾。

她自己手上打架时,利落,干脆,能一招解决的坚决不再出第二水。

顾迟笔掐住一个剑修脖子,将其抡臂甩开,冷笑道:

“魔族现世,大敌当前,满脑子想的居然是你们长老那点事,我看你是要去大争书院读两年去去脑子里进的水。”

剑修:“……”

即使他的小命被捏在顾迟笔手里,他倔强的剑修本能,仍是忍不住呐喊出:“不…不要…”

我不要读书!

“我明白。”

顾迟笔再给了他一拳头,拎着他衣领如捏小鸡崽,在交错剑气中穿梭自如:

“所以我才苦练打架。为的就是能先打服你们,再让你们好好听我讲道理。”

剑修:“???”

不是?朋友?兄弟?

那么噩梦的吗?

被揍已经很惨了,为什么还要受听你讲道理这种酷刑折磨?

******

“倒悬剑山重地,不容外人入内。”

山门处冷冰冰交错两把剑,拦住破军的脚步。

破军停下脚步,挽了挽袖子,笑道:“虽然说罢,按我的修为,不应该和你们小辈计较的,以大欺小,跌份。”

熟悉的破军节奏。

熟悉的叭叭不停。

破军说:“但是今天不一样。我死了一个过去的朋友,眼看着另外一个现在的朋友也在生死边缘挣扎,我赶时间。”

连话说得也少了,惜字如金起来。

破军扇子无声撂倒两个剑修,他绛红衣摆消失在青翠竹木之中,只留下一句叹息:

“况且引长烟他们四个很好。”

像两百年前他们年轻的时候。

******

破军口中那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朋友情况也没有他说得那么糟糕。

舒遥揉着摔得酸疼的肩胛骨,理智分析了一下,发现自己跳深渊这一回,竟没摔断几根骨头。

他跌跌呛呛地站起身来。

仍是四下无人,黑不见指,只有远处的一处微弱光源闪烁。

舒遥顺着光源所在走过去。

他看清楚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因无他,因为那把剑对舒遥来说,曾是这样熟悉到骨髓,又陌生得完全不敢触碰。

是寒声寂影。

不是他的寒声寂影。

哪怕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依然减缓不了舒遥压低的兴奋:“寒声寂影是你吗?是你吗?”

寒声寂影剑身光辉亮了两下,如同回答。

是寒声寂影。

不是你的寒声寂影。

是要什么都懂了。

他有了大胆的猜测:“我说我分明是带着系统穿的,怎么除了武学页面和背包,就没有剩下其他的。”

寒声寂影的光亮忽地暗了下来,无精打采。

舒遥呼一口气,说出了他大胆的猜测,势在必得:“所以说系统是你吧,你一定是那个让我穿越来异世,又不见踪影销声匿迹的剑三系统吧?”

“……”

寒声寂影气到自闭。

看来是太久在深渊不曾外出,连自己主人是什么一副死德性都忘了干净。

它不再犹豫,一脚把舒遥踹倒一早准备好的环境中去。

前尘往事,也该到揭开谜底的时候。

第96章 倒计时五(番外在作话)

该赢的都赢了, 该揍过的也揍过了,玄和峰主顿觉神清气爽,扬眉吐气。

人呐,在神清气爽,扬眉吐气之后,自然不缺空闲去关心旁的。

譬如说玄和峰主现在,就对着仍在雷雨中穿梭不停的任临流,抱有十分的同情:

“师父, 咳,不是我说, 我们与两个秃驴的一架都打完了, 连揍都揍过好一顿, 你怎么还在一直挨雷劈?”

这雷霆剑主,是不是有点问题?

大白发出幸灾乐祸的嘲笑声:“嘎嘎嘎。”

老天有眼,背着它在外面有了别的鹅, 活该天打雷劈。

说完它就扑棱着翅膀,伸长着脖颈,唯恐自己将这精彩一幕看得不够仔细,以解心头之恨。

玄和峰主还以为是大白鹅见不得任临流被雷劈,想冲出她怀抱。

当即大惊失色,快准狠地掐住了大白脖子:“不行!大白你不能去!你去了我怎么和师父交代!”

任临流乍听之下, 心中憋闷一扫而空, 感动道:“关心还是大白最关心我。”

同时他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大白定然是不知晓他在村子里, 养了许多别的鹅的。

任临流又是放松,又是惭愧。

大白如此一心待自己,等此间事了以后,一定要去什么北冥什么东海,抓几条鲲鱼熬油,给大白好好地补一补羽毛。

大白被玄和峰主掐住自己最脆弱的脖颈,又见自己如此被误解,当即气得嘎嘎乱叫几声,翅膀尖挥舞之间,几乎擦过玄和峰主的脸颊。

它不是,它没有,别瞎说!

玄和峰主抱得更紧,苦口婆心:“不行大白,听我的,不可以。”

任临流更感动:“这天下间,再没有比大白更挂心我的了。”

玄山掌门:“……”

行吧。

大白:“……”

它气得一双圆圆如黑豆的眼睛不住倒翻,连翅膀都挥不动了。

“这雷霆…”

玄和峰主皱着眉头,因为剑与紫薇秘境息息相关的缘故,无论是任临流,或是他人,皆不敢胡乱还手反击。

这不妨碍玄和峰主的怨言:“当真顽固,秃驴都死了大半了,雷霆还在这边劈个不停,不知道剑主是个怎样的坏脾气。”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

这话放到玄和峰主身上也不差。

她一闲下来,就有功夫胡思乱想:

“我记得,皆空方丈与上一任魔尊有一段恩怨纠葛的过去,也正是这段过去,让他因爱成恨,誓要灭绝魔道,来换得上一任魔尊的另眼相待。”

哪怕是身受重伤,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空和尚仍是以严厉的眼风扫过皆空方丈,眉梢眼角里都透露出来了想要清理师门的意思。

皆空方丈:“……”

不…不是这样的。

难道他堂堂六道寺掌门人,竟是连一个尊严有体面的死法,都无法奢求了吗?

人,活着,真的好难。

人,死去,也真的好难。

说来说去,都怪这丑恶污浊的世间。

这丑恶污浊的人源头,不但不愧疚反省,反而越说越兴高采烈,意图把世间搅的更丑恶污浊一点:

“这把剑和秘境仿佛一体,想来剑主也是紫薇秘境诞世那会儿的人了,正好和六道寺的那位小沙弥前辈时候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