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198)+番外

作者: 明韫 阅读记录

玄山掌门:“???”

我怎么不知道?

自己被师妹强行代表,气得他又吞了好几瓶天王保心丹。

江云崖很会意,赶紧附和道:“对对对!道尊与魔尊两人所历皆是我们亲眼见证的!自然感动。”

就是感动得过了头,心脏隔三差五地承受这种刺激,有点受不太了。

没看见人家玄山掌门近一年吃的天王保心丹是过去十年的量?

院长缓缓出声:“不错,心意确实是很真挚的。”

愿意先做他弟子,再扮女装天姚,屈尊至此的魔尊放眼纵观历史,也是不太多的。

江长星也劝:“莫非老友你还碍于浅显的门户之差,仙魔之别吗?我前些日子还想当今仙道不开放,不如咱们年轻那会儿。不想是我想岔了,仙道依旧是开放的,倒是你,一年不如一年,顽固不化起来。。”

任临流:“???”

不是,他长得很像这样死样固执的老头吗?

明明他在出深渊前,还仔细寻思过如何为消除仙魔两道的固有偏见而奋斗。

若不是见了魔尊出剑时那一份熟悉剑意,任临流扪心自问,回去养鹅喂鹅难道不够美滋滋吗?

为什么一定要掺合到小辈的情爱中事,使得自己白白背上不解人意的骂名?

六宗来人里,只剩下了倒悬山主一个人。

他惜字如金:“我…练剑。”

既可以理解为在练剑没功夫搭理,也可以理解成别来打扰我练剑。

一语双关,妙啊。

“师父。”

卫珩珍重地喊了他一声。

仿佛喊的仍然是他少年时最敬重,待他如亲子的那个人。

不为三百年时光变化、不为地位修为差异、也不为此时两人隐隐冲突的矛盾立场所变化。

于卫珩心中,任临流是悉心教导他的亲师,舒遥是他心意相通的挚爱,自然是贪心妄想着他们两方安好,两全其美的。

“此事容我后玄山后,向师父细细禀来。目前仍是收拾六道寺的事情要紧。”

任临流点点头,算是应了。

在场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大概是江云崖和书院院长,不必为魔尊拔剑和任临流大打出手,自己不幸成了被殃及池鱼的事而担忧。

不过很快他们就欢喜不起来。

因为借着魔王的指引,众人从密室中拖出了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无尘方丈。

江云崖当然是二话不说,出手相救。

就算不是多年的老友,也是要以后要合伙过日子的牌搭子。

怎么能够有一二损伤?

玄和峰主摩梭着月出昆仑剑身,低骂一声道:“狗秃驴,你敢如此对无尘,来日我定让要你尝尝月出昆仑销魂滋味。”

万一无尘方丈有个好歹,他们牌桌三缺一,是要自己拉倒悬山主还是拉自己掌门师兄?

玄和峰主光是想一想就要觉得人生灰暗无望。

不过比起栖身宗门被毁的小沙弥来说,玄和峰主尚且算是强说愁的一类范畴。

小沙弥是彻彻底底被突如其来的风云变化吓到,哀哀戚戚抹着眼泪,不知今后何去何从。

和小沙弥一起抹眼泪的还有魔王。

他至始至终没得过舒遥一个眼色,浑然不知所措,只觉得下一个自己仿佛就要成了寒声寂影剑下烤肉,尸骨无存。

当然,论起愁,论起操心,谁也比不过破军。

他将舒遥拖到一边去,不放心地嘱咐:“玄山的老掌门看着是不太喜欢你的样子——”

兄弟你可千万别一个气头上来,把人养的鹅杀了,把峰头砸了,把人给揍出个满头包。

那多不好交代?

舒遥平静应了一声:“我知道。”

不能怪任临流,他本是个很好的人。

是自己作的死,自己应得的。

破军见过舒遥以往无数次气焰张狂的模样。

那是真的能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嚣张高傲,在他身上偏偏让人恨不起来,反而让人不由自主觉得像他那样的美人,那样的剑修,自该有自己的脾气。

明月是高远才成了明月。

太阳也是灼手方做的太阳。

破军认命地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你也别太委屈自己,该拔剑的拔剑。我们又不缺陪他一座两座峰头的钱,替你收拾烂摊子又不是第一回 。”

十分的任劳任怨,苦口婆心。

舒遥不和他客气,驾轻就熟:“正好我有一事要拜托你。”

破军:“……”

他想抽过去的自己两下清醒清醒,谨慎又绝望:“我现在反悔来得及吗?”

“来不及。”

舒遥根本不给他机会,古怪道:“出口成章,莫非你很缺那两个钱?”

破军:“……”

不是兄弟,我不是缺赔一座两座峰头的钱。

我是怕夹在你们中间左右不讨好,里外不是人,最后被寒声寂影日月照璧,再加任临流的一把剑最后揍成妈不认。

要是拿钱可以解决问题,破军情愿立刻买个十座八座峰头,给任临流当即搬到玄山去把他供起来。

舒遥见他迟迟不应,更为奇怪:“不是兄弟,我不过是问你要两本秘史,你何至于如此吞吞吐吐,百般推脱?”

破军:“……”

他当即松了一口气,如获新生:“原来是两本秘史,好说好说,我还以为你要问我拿钱——”

去买任临流的命。

那不如先要自己的命,还能死得痛快点。

舒遥有点受伤,不可思议道:“之前跟我说我们有钱,不缺赔他一座两座峰头钱的是你。”

破军不情不愿承认自己的一时脑抽:“…是。”

舒遥:“以为我要问你拿钱,各种推辞的也是你。”

呵,信了你见鬼的兄弟情。

破军:“……”

他有预感,再说下去自己兴许面临的就是寒声寂影。

破军当机立断,掐断这个危险话题:“说起来兄弟,你怎么突然想到问我要话本?你要哪两本?”

舒遥避而不谈,只简略道:“只要与我有关的,都要。”

“唔,那可能有点难。”

破军沉吟了一会儿,给他一一道来:“你在深渊下多待了一会儿,可能有所不知,如今除了最开始的两本玄山秘史,有七公主写你身受情伤,黯然失魂的魔尊秘史;有写道尊与其首徒、与魔尊和与天姚的道尊秘史;有写你早年爱慕非人的杀破狼秘史,有……”

舒遥:“……”

他听破军絮絮道来,比听和尚念经还要如听天书,还要绝望。

现在开始搞文字狱还来得及吗?

还能够禁止他这个花边绯闻满天飞的不良现象吗?

毕竟都是要筹备合籍大典,成家立业有道侣的人,风评被害得太惨终归不好。

他只能勉强镇定,向破军点头道:“我知道一定买了在背后暗笑我,统统给我买一本。”

“怎么能叫暗笑你呢?”

破军将厚厚几册书摞到他手上,随口道:“我就是闲来无事买来琢磨一下,该如何替你——”

将谣言传得更沸腾,更夸张。

毕竟七域主都提笔动过手,自己这个舒遥的百年兄弟,怎么能没点心意上的表示呢?

幸好破军警醒,及时地改过口,从寒声寂影下救了自己一命:

“替你好生辟谣。”

舒遥嗤笑了一下,显然是不信的。

各处已经妥善安排。

无尘方丈经由江云崖医治,醒转过来,他挂念着六道寺情况,第一句话便是让六道寺余下门人随着自己一同回无妄寺中修行。

众人很以为然。

皆空方丈筹划得再如何不为人所容,他们一众大乘,也总没有让十来岁没长成的小沙弥住在这一堆废墟中,约等于露宿野外,餐风饮露的道理。

破军一面深深忧虑,一面领着全场焦点,神思恍惚的万川和打算回魔道整顿事务。

破军:“唉兄弟,尽管你骗了我百年,还累得我真情实感为你操心过,我气迄今未消。但性命为重,我还是要好心劝你一句想活命,来魔道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