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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115)+番外

作者: 明韫 阅读记录

玄和峰主其实也很想问一问贪狼使究竟给她师兄施了什么妖法,让她师兄念念不忘挂怀到如今,白白蹉跎了舒遥这样一个好孩子。

引长烟绝望喃喃道:“我原以魔尊和七杀使已经是世上少见的思路清奇之人,不想在智障一途上…魔道终究是永无止境,层出不穷的。”

唯独江素问是股清流。

他反复打量舒遥,疑惑万分:“这位红衣服的道友不是三把刀吗?怎又成了贪狼使?”

七域主坚强地支撑着自己不能在一群仙道眼前露出疲态。

顾迟笔后悔自己解封江素问声音解封得太快,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真哑巴万川和有话想说。

他不明白。

不明白之前信誓旦旦,给卫珩发好人卡,说自己修无情道不能耽误对方的,为何会转头比破军的逢场作戏,还要来得柔情似水,情真意切。

他也不明白,为何被人人传颂说道心清正,理应是无心情爱的道尊本人,会如此宠溺纵容。

俨然是一对神仙眷侣。

万川和头脑轰然炸响。

只恨三个月的树皮,让自己被世道抛弃得太快。

唯独倒悬山主还像是个正常人。

他不畏惧日月照璧,也能够冷静思考,出来拦在七域主与卫珩中间,说道,“魔道的七域主,既然说道尊首徒为贪狼使,想来不是空穴来风,七域主可有依据?”

七域主终于等到一个愿意相信他的人。

他排场也不要了,风度也不顾了,激动得几乎要落下眼泪,语无伦次:“要什么依据?他他他那张脸还不够吗?天上地下,哪有第二个人能长成贪狼使那样?”

倒悬山主:“……”

他有点由衷后悔为七域主说话。

舒遥真心实意:“七域主这话,我竟听不出对贪狼使容貌是褒是贬,料想贪狼使听得,也不会高兴。”

卫珩拉了舒遥一把,将他在倒悬山主审视的锐利眼风里护得滴水不漏:“我信舒遥,他很好。”

七域主一时竟分不清究竟是卫珩对贪狼使施的妖法更严重,还是贪狼使给道尊灌的迷魂汤更有用。

在万分尴尬之际,玄和峰主出来打圆场。

人一旦活得久,打牌打得多,认识的牌友总不会少,听到的四面八方八卦更是多到数不清。

久而久之,哪怕深居简出如倒悬山主,在玄和峰主心里也不会留下多么英明神武的形象。

她十分自来熟,对倒悬山主道:“山主的质疑,我亦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小心无坏事。”

倒悬山主容色稍缓,点了点头。

玄和峰主说:“只是山主潜心练剑,恐怕不知外面近日来的风风雨雨,不如让我为山主讲解一二,也好让山主内心有个定夺。”

倒悬山主觉她说得也对,应道:“劳烦峰主为我答疑了。”

“诶呀,不劳烦不劳烦。”玄和峰主摆摆手,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大乘的灵识让倒悬山主内心或多或少有点不好的预感。

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及时收手,当作无事发生。

只见玄和峰主殷殷询问道:“不知山主有没有看过一本叫玄山秘史的话本?”

“……”

自从玄山秘史在她两位师兄面前过了明路后,玄和峰主可谓是肆无忌惮。

看过玄山秘史的几人敬玄和峰主是个人物。

舒遥有点抱歉。

不是为倒悬山主即将崩塌的世界观。

而是——

他更凑近卫珩一分,两人几乎衣物相贴,舒遥小声道:“人在秘境中,我没来得及委托顾迟笔写出第二本的结局。“

他记得在玄山秘史里,舒瑶最后是和贪狼使在一起了来着。

“那有什么关系?”卫珩淡然问他。

不等舒遥赞叹两句道尊不愧是道尊,风光霁月,心胸宽广的时候,就听卫珩道:“有阿遥你在我身边足够。”

话本如何比得过活生生的人?

舒遥眨眨眼睛,促狭笑起来:“要是我不在呢?”

这一次卫珩未答他。

只是舒遥从他眉梢眼角里的反应里看出,顾迟笔可能有点危险。

舒遥心情更加愉悦起来。

七域主,倒悬山主统统被他抛之脑后。

他恨不得整个人挂在卫珩身上,“阿珩你不嫌烦,我自然是整天整天黏在你身上的。”

他后面补了一句:“你要是嫌烦,我也只好坏心肠地烦死你。”

卫珩眸光略动。

他伸手接住舒遥,低低应了一句:“不会。”

另外一边,倒悬山主以神识扫完了整本玄和峰主友情提供的玄山秘史。

他脸色铁青,若不是顾忌着卫珩本人在场,又是玄和峰主的话本,可能这本玄山秘史已然在他手中化为飞灰。

再仰天长啸一句:“这他妈都是什么玩意儿!”

一心练剑,清心寡欲数百年的倒悬山主被迫打开崭新大门。

引长烟见他师父神色很不好,连忙劝道:“师父消气。话本里虽多为世人遐想出来的无妄之谈,但魔道中人确实真真切切地有意针对舒师弟。我前往魔宫一行中,魔修几次三番将舒师弟误解为贪狼使,意欲强取豪夺。”

倒悬山主并不是很想听下去。

他甚至不太想计较舒遥是不是贪狼使,贪狼使又究竟在不在紫薇秘境。

也不想知道舒遥贪狼使和道魔两尊的爱恨情仇。

就这样吧。

倒悬山主屈服了。

爱谁谁。

自己还是比较适合闭门造车,一心练剑。

倒悬山主忽然钦佩起万年前就将六道寺独立于世俗之外,避世不出的佛修前辈大智慧。

临云鹤满腔悲愤仍未散去,竟让他在此刻为舒遥壮着胆子出来作证:“是啊,魔道之人脑子多有点不好使。从北斗宗证杀、到魔宫来使、魔尊、七杀使和七域主,皆强词夺理将舒师弟认为是贪狼使。”

他煞有其事得出结论:“可见魔道的脑子不好使,是一脉相承的了。”

七域主:“……”

这特么是什么结论!

难道从上到下都说舒遥是贪狼使,不更应该证明他就是贪狼使本尊吗?

无法理解仙道中人所思所想的七域主心生绝望。

绝望得他不想辩解自己不是和让雪天一伙的,还被让雪天追杀数月,险些连自己的翩翩仪表都没能维持住。

玄和峰主更是使劲地帮舒遥洗刷冤屈:“云鹤说得不错,我亲眼见过阿遥的医道修为,他怎可能与贪狼使是一人?”

舒遥挂在唇边的笑意忽地晦涩起来。

他早不是初被卫珩收留养伤时,那个浑不在意,只把仙道当成自己漫长人生里一个落脚点的贪狼使。

仙道的人很好。

舒遥也很愿意和他们交朋友。

正是如此,才愈加无法自欺欺人。

他们愿意与之交朋友的是舒遥,道尊首徒。

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风光无限。

是自己骗的他们。

纵使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也终究是自己骗的他们。

舒遥抬眼直直望着卫珩。

他想问卫珩是不是会一直和他站在一处。

话至喉边滚动了几番,舒遥又觉得太矫情,临时改口说道:“阿珩,你抱一抱我。”

没有人能对着他的脸说出拒绝的话语。

更何况他在卫珩心里样样都好,尤是如此。

卫珩依言抱住了他。

他并无所谓众目睽睽,又有不知敌友的七域主在旁窥视。

舒遥很想要自己抱一抱他,而自己也很乐意按舒遥说的来。

仅此而已。

舒遥不说,卫珩也很想抱一抱他。

肌肤相贴的温度远比任何海誓山盟的动人言语来得贴心,像是黑夜里捧住照明的一把火,风雨天中御寒的裘,大雪下炉边温着的一碗热汤。

熨贴极了。

在外人眼里看来,则是舒遥因魔修接二连三的诋毁过于伤心,心理上难以承受,转头向自己的师父寻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