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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102)+番外

作者: 明韫 阅读记录

是挂在长安城大门前明晃晃地告诉别人“贪狼使和道尊互为道侣,百年好合吗?”

来长安城的人不怕被亮瞎眼睛吗?

字面意义上的亮瞎眼睛。

毕竟紫微星实在是太亮。

舒遥代入了一下,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行。

反正长安城千里之内,皆是寒声寂影可杀之人。

自己挂一个紫微星,他们是不敢说话的。

舒遥冷酷无情地踢掉了红鸾天姚,拒绝考虑她们到自己这边哭诉因为紫微星太亮,而打扰到一斛珠客人兴致的可能性。

他转而考虑起更加切实重要的问题,问卫珩道:“倘若紫微星可摘,为什么前人没有摘过,仍让紫薇秘境留存到现在?”

“无论紫微星认不认主,紫薇秘境皆是百年一开,且等紫微星主仙逝或飞升后,它自然回归天地。”

卫珩笑道:“前人不管,紫微星…我想摘给你。”

卫珩刻意略过了一些事实。

比如说紫微星主在玄山数万年历史中,有记载的不过是寥寥几笔,看起来确实很难搞。

比如说紫微星,即是他和江云崖一场谈话中,卫珩提及的那件紫薇秘境至宝。

卫珩想得很简单。

他不是没有听见在紫薇秘境现世时,舒遥的一句“我喜欢你。”

他贯来不善言辞,想来想去在脑中搜寻百遍,也只能以行动补足。

他想舒遥好好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受无论是天道,还是天刑孤煞所限,只管随着自己的心意。

他乐意做回贪狼使,甚至登上魔尊之位便做,他乐意做极富欺骗性的道尊首徒,卫珩也愿意替他一直遮掩下去。

卫珩要做的只是替舒遥铺平前面的路,让他行不受限,心随所欲。

如此看来,紫微星好不好看暂且不提,摘是一定要摘的。

舒遥也没有计较下去。

他只是比了比紫薇星说道:“嗯,很大很亮一颗,倘若摘下来挂我长安城城门中,一定人人瞩目羡艳。”

幸好红鸾天姚没有听到他一番话。

否则要不是气愤不过辞职而去,要不是哭着喊着先打死这个不靠谱的第二域主。

卫珩心情也随着舒遥唇边的笑意一起明快起来,一时间竟无所顾虑,应他道:“那便是最好。

你若是不喜欢,只能将紫微星挂在玄妙峰山腰,你看不见的地方里。”

紫微星:“???”

它堂堂天地至宝,帝王之星,难道没有排面的吗?

过分了。

舒遥唇角弧度一点点变弯。

像是弯月一弧,上面挑着星海浩瀚,倾倒下璀璨无边的闪烁星辉。

他露出了一个真正温柔而动人的笑容:“不是,是我该摘给你。”

“阿珩,是你让我认清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他才能对着语出惊人的皆空方丈,潇潇洒洒转身就走。

不是不服输,强装出来的潇洒。

是真的无所谓,不在意。

他只管做他想要的。

其他的又关他什么事?

无须多说,他们默契地执手而走。

身后六道寺里的神佛塑像伴着袅绕轻烟,像是逸出喉间的叹息,夹杂着对身在局中之人的无奈之意。

眉目乍然愁苦。

乐观点想,也可能是被他们在佛门清净之地唧唧歪歪气的。

******

玄和峰主近日过得一片愁云惨雾。

她先是和江云崖、大争书院院长、无尘方丈三人一起打牌,眼睁睁看着江云崖从袖中掏出了三本蓝皮墨字的书册,给他们人手递了一人一本,神秘一笑道:

“我近来新发现的好东西,三位和我一道打牌日久,情比金坚,肯定是先要分享给三位的。”

玄和峰主在江云崖掏袖子时,修行者的敏锐灵识已经暗暗让她在心中叫了一声不好。

等定睛一看熟悉的书册封面,玄和峰主心惊肉跳。

可惜大争书院院长和无尘方丈皆是实诚人。

他们实诚地收下了手中书籍,实诚地向江云崖道了一声谢。

大争书院院长淡淡道:“回去定当拜读。”

无尘方丈也捋须笑道:“能让江宗主如此推崇,想必定然是了不得的书籍。”

说着他们手上又开始其乐融融地打牌。

只有玄和峰主欲哭无泪,连手上的牌仿佛也没了滋味。

她小心翼翼试探江云崖道:“江宗主难道不怕——”日月照璧吗?

江云崖一拂袖,坦然笑对道:“玄妙峰上那只鹅正病得奄奄,食不下咽。”

医生总归是要有点特权的。

玄和峰主无言看他,真不知道给鹅治病,竟然还能使旁人哭着求着只为他看一眼的坠青天宗主治出骄傲感来。

倘若玄和峰主知道,那只鹅只是单纯因为无情主人近日心神杂乱,给它漏喂了几次小鱼干,正拍着翅膀跳着脚闹绝食,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无尘方丈和大争书院院长早习惯江云崖说话神神叨叨,藏一截露一截的说话方式,只把全副心神沉浸在打牌里,快乐地趁江云崖不说话时多推算了几步天机,多杀了他几张牌。

最后是满脑子喊着要完的玄和峰主,牌力骤然下降,好几盘连着输得体无完肤。

等日将暮时,他们友好地告了别,友好地约定明日再战,等着去教导弟子门生。

又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六宗掌门人。

玄和峰主终于在自己峰头站着吹风许久,最终决定打牌解忧,传讯符唤来和她交好的几位玄山峰主。

边打牌,玄和峰主边状似不经意地吐了对玄山秘史突然往六宗高层里传播开来的担忧。

然而那群丧尽天良的并没有安慰玄和峰主。

他们只是眼睛发光盯着玄和峰主,如饿狼扑食,迫不及待地确认道:“玄和,那本书是不是叫玄山秘史?”

“诶呀,今天晚了,等明天正好叫我家的小子去给我跑个腿买两本回来。”

“那顺路记得也给我捎两本,我倒是好奇是不是真如玄和说的那样神乎其神,正好近日无聊,连打牌也提不起精神,可以当个新的消遣。”

玄和峰主气血冲脑。

她难以想象,世上竟然有如此看好戏不嫌事大之人。

更难以想象的是一炷香前的自己,真的把这群看好戏不嫌事大的没良心之人,当作是可以说心里话的真朋友。

若说大争书院的院长和无尘方丈是不会多说的实诚人。

和自己打牌的这几个峰主,是一等一的爱热闹,一传十,十传百…

玄和峰主掐断自己可怕的联想,放下手里的牌。

她抑郁了。

抑郁得不想打牌。

只想拔出腰间月出昆仑,喊一声“拔剑!”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江云崖三人寻不到磨合百年的牌搭子,只能将就着叫上自己弟子凑数将就打,对他打牌的节奏大为不满。

殊不知那位弟子也快为自己的输输输输输,每走一步总被人预先猜到的手气哭出声。

于是江云崖特意去寻了玄山掌门,和他委婉地说明了情况。

同时示意玄和峰主如此关心玄山掌门,时时刻刻不忘为他递上天王保心丹,玄山掌门也该发挥一下同门情谊,让玄和峰主感受到师门如同春风般的温暖,早日回归牌桌。

玄山掌门听得大为欣慰。

他欣慰地去找了玄和峰主,欣慰勉励她道:“玄和,你如今能不沉迷牌桌,这实在是很好。”

玄和峰主翻个白眼,轻车熟路地模仿着玄山掌门老成稳重的声调学舌道:“以你天资,远胜于我,甚至比师弟也不差多少。假若能远离牌桌,专心练剑修行,假以时日,不仅月出昆仑可在仙魔两道立下赫赫声威,更是飞升有望。”

玄山掌门该说的话都被玄和峰主抢去了,他能说什么呢?

他只是怀着些许疑惑,缓缓问玄和峰主道:“近来我和玄山众位峰主商议紫薇秘境事宜时,时常见到一本书,蓝皮封面,似乎叫做是玄山秘史,你消息灵通,可知道其中有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