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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app(144)+番外

作者: 雪之羽时之风 阅读记录

白言眨了眨眼,默默记住这条新的‘常识’。

在学校里有很多不成文的规定,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能讲话,现在,又多了一条,值日生要负责搬运尸体。

宁秀丽说完,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垃圾站的方向,就转头走了,没有监督他们的打算。

然而,宁秀丽不盯着他们,白言和另一个倒霉的男生也不敢偷懒。

宁秀丽这样说了,就说明这也是班规的一条。

上一个违反班规的,全班同学都知道她的下场。

捏着鼻子认了要牺牲早餐,辛苦干活的现实。

白言和男生一人拽起许玥的一只胳膊,在地面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拖着她往垃圾站的位置走去。

……

垃圾站离教学楼并不远,但对于二年级的孩子来说,拖一个体重跟他们差不多的孩子一路,是一件相当耗费体力的事。

离垃圾站还有几十步路的时候,白言的胳膊酸痛不已,他转头看向另一名倒霉蛋,这名倒霉蛋也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两人累得气喘如牛,都想停下休息一会儿,可宁秀丽的命令无论如何也要完成,而且班规森严,上课还不能迟到。所以,虽然很累,但两人都没有休息的意思,而是咬牙坚持着,早扔完早完事。

在白言两人费力拖拽尸体的时候,旁边走过了两名学生,他们是别的班的,也在运送尸体,很快就赶上了他们。

不过,这两名其他班级的学生比他们两个幸福多了。

他们虽然也在干脏活累活,但他们的班主任比宁秀丽仁慈,给了他们一辆小推车,这大大减轻了他们的值日压力。

“呼,呼……”

白言两人喘着粗气,没有搭理他们的打算。

平时,走廊上偶尔也会遇到别班学生,每个班的情况都半斤八两,而且学校并不鼓励不同班级的学生接触,所以白言两人并不对其他班级感到好奇。

然而,他们没力气说话,那两个有小推车的却颇有余力。

那一男一女两名学生推着车子,一边走,一边还在聊天。

不过,被派来干这种苦活,两人的嘴里自然没什么好话,全是无尽的抱怨。

两人之中,男生的说话声音比较小,但女生的声音挺大,所以白言听得清清楚楚。

“唉,刘惠媛疯了吧?她没事在王泽旁边咧什么嘴?这下好了吧,王泽嫌她笑得丑,就动手把她宰了,连累我们不能吃早饭,一大早就要清理垃圾,她真该死!”女生愤愤地道。

“嘘,你小声点!你这么大声说他的名字,不怕他听到,顺手也把你杀了?”男生左右打量,一脸不安地道:“你还是别说话了,我可不想被你连累!”

“你怕什么怕,他们现在都在教室里舒舒服服地吃早餐呢,哪会来这个地方。”女生不以为然,但她看了小推车里的刘惠媛一眼,还是闭上了嘴,看起来对王泽这个人还是挺怕的。

被男生提醒了一回,女生不再说话,跟男生沉默着倒完了垃圾。

两人离开后,过了一会儿,白言才和同学一起把许玥扔到了垃圾桶里。

不过,现在白言的心思已经完全飘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那对学生的谈话。

他总感觉,他对他们提到的一个名字十分熟悉。

一听到那个名字,他就感到浑身都来劲了,有种莫名激动,迫不及待想见到他的感觉。

明明,他之前从未见过那个叫王泽的人。

……

一直到上课,白言都心不在焉,心里想着等到下课一定要跑去三班,去见那个叫王泽的家伙。

结果一上课,宁秀丽就宣布了一个让他十分欣喜的消息。

因为人数骤减,每个班的学生不足二十人。在新的学期,每两个相临的班会合并成一个班级,从此之后,十个班会并为五个班。

今天下午,三班和四班就会合并到一起,到时候两个班级的孩子会一起上美术课。

这么说,不用他费力跑一趟,只要耐心等一会儿,下午他就能见到王泽了?

第125章

“这节课的主题是《我的父母》, 要求还和以前一样, 好了,大家开始画吧。”

美术课,谭双磊站在讲台上,在黑板上写了题目,就缩在一边, 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宛若一具不会说话的僵尸,眼窝深陷,精神萎靡,没有一点在黑板上示范作画的意思。

看到美术老师毫不负责的表现, 学生们都习以为常, 拿出画纸就准备开始作画。

美术老师是学校里硕果仅存的人类老师, 他不打骂孩子, 不吃学校大厨准备的饭菜,一下课就躲进办公室,谁叫也不出来,而且平时被学生欺负了也不敢还击,窝囊的很。

窝囊的美术老师能活到现在,很多学生都感到诧异。

不过美术老师平时真的非常小心, 食堂厨师准备的饭, 他从来不吃, 因为他们隔三差五就会做一份特殊的饭食。

这份特殊的盒饭外表看起来和普通的饭并无不同, 但吃下去就会腹痛不已,接着, 很快就会有一双惨白的人手从胃里伸出,硬生生地把肚皮撕开,可想而知,吃完饭人也活不成了。

在这一个月间,就有五六个孩子因为吃了特殊的盒饭而死。

不过,老师们有特殊的小灶,还可以躲避这种灾难,而有宁秀丽监督,学生们不吃盒饭都不行。

因此,明知道盒饭里可能有鬼,大家还是要硬着头皮吃。

好在四班的运气还算好,一个月来有问题的盒饭都在别班出现,四班暂时没有因为吃盒饭而死的人。

……

尽管美术老师相当窝囊,学生们都不怕他,还有不少敢当面辱骂他取乐的。

可是,对于美术老师布置的课堂作业,还是没有学生敢公然不做。

两个班的班主任,一个站在门前,一个站在门后。她们的脸直直贴着窗户,睁着眼时刻监视着里面的学生,知道班主任站在门口,学生们纷纷正襟危坐,一个个埋头认真作画。

白言刺破手指,把血滴在水彩笔里,也拿起笔在纸上涂抹起来。

水彩笔需要用血液做染料,画的越多,消耗的染料也就越多,需要更多的血做补充。

每个人的血都是有限的,失血过多人就会变得虚弱。

按理说,学生们应该尽量少画,减少血液的损失,可是每节课上完,他们的画会被美术老师收走,投入一个猩红的纸箱子里。

这个猩红的纸箱,能够评判学生们的画,如果画的太过敷衍,画作就会被纸箱子吐出来,到时候等待这名学生的就是班主任的惩罚。

因此,尽管讨厌流血,孩子们还是白着小脸,在水彩笔中注入大量的血,换取可以作画的染料。

这节课的主题是《我的父母》,他们没有学过正经的美术技法,但还是皱着眉头,竭力在画纸上涂抹自己心中父母的形象。

因为他们的亲生父母能狠心把他们送入这个地方,所以在孩子们的心中,父母的形象都不怎么好。

随着时间流速,一对长着恶鬼脸的扭曲人形跃然纸上,一个比一个狰狞可怖。不过孩子们不敢放松,还在画纸上添添补补,好像画的越多,就能让画变得越好看似得。

白言对这节课的主题颇具灵感,就稍微偷了点懒。

他只消耗了很少的血,在白纸上画了两个上吊的火柴人,在火柴人圆滚滚的脸上糊了两张纸,就算完成了任务。

画完后,白言欣赏了一下,觉得这画肯定能过关。

猩红纸箱的品味,他还是有点了解的。

虽然他画的火柴人十分简陋,连五官都没有,但胜在真情实感,取材于现实。只要画作背后的故事动人,猩红纸箱就会感到满意,不会吐出这样的画作。

完成了课堂任务,白言放下彩笔,开始用余光悄悄打量三班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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