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和死敌的粮真香(27)+番外

这才出了这一茬。

季归鹤也稍微了解了一下,姿态依旧是事不关己的悠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等下你就会接到电话……”

话音未落,方好问的手机就响了。

对方拿不到沈棠的电话,只能打方好问的。

沈棠掀起眼皮,勾勾手指,拿过方好问的手机,却没接电话。

屋外传来敲门声,阮轲到了。

他的脸色苍白,眼神沉郁,身后跟着小尾巴江眠。

江眠进屋就想和沈棠商量,转眸瞅到季归鹤,又立刻闭口,纳闷地用眼神询问方好问。

方好问也不知道沈棠怎么没把人踹出去,干笑着摇摇头,给阮轲倒了杯热水,安慰了他两句。

阮轲呼吸压抑,羞愧和惶恐充斥着心间,他咬着牙,眼眶都微微红了:“沈前辈,对不起……怪我,我没想到,他们还敢拉您下水……”

牵涉到小演员的大明星。

除了沈棠还会是谁?

江眠眼神一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低哄:“没事,不怪你,先看看他们有什么意图。”

沈棠也淡淡开口:“怪你干什么,做坏事的又不是你。”

第一次他通话没理,对面很快又打来第二次。

沈棠扫了眼面前的几人,平静地摁下录音,接通电话,顺手点开免提。

电话那头响起个沉闷的男人声音,似乎使用了变声器:“把手机交给沈棠。”

沈棠:“我就是沈棠。”

那边愣了一下,笃定地道:“这是沈棠助理的电话,甭蒙我。”

屋内众人:“……”

沈棠不耐烦了:“做你们这行不需要智商筛选?”

“……”那边的男人沉默三秒,直接切入主题,“我这儿有那个小演员的照片,全裸,十张,一张五百万。”

沈棠没料到对面居然这么直白,一怔之下,立刻关了免提。手机凑到耳边,对面还在讲条件。

听到裸照的瞬间,阮轲瞳孔微缩,露出了几分痛苦与羞耻,白着脸别开头。

沈棠也听完了条件,觉得好笑:“所以?”

“你不是想罩着那小子吗。”男人冷笑,“我这儿存着底,明早八点前,收不到钱就别怪我们了。”

沈棠下意识地和季归鹤对视了一眼,对方似乎猜出了他听到的内容,破天荒的没有看热闹的悠闲,反而露出了“需要帮忙吗”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别开眼,冷声回了句“等着”,便挂了电话,叫道:“江眠。”

季归鹤搭在手臂上一点一点的手指一顿。

他淡淡扫了眼江眠,再次觉得非常碍眼。

朋友,你耽误我磕cp了。

江眠毫无所觉,冲沈棠点了点头,又安慰了阮轲几句,看了眼手机:“定位到了。”

阮轲和方好问茫然。

江眠脸色冷峻,一改平时耍宝的轻浮模样,等待了几分钟,接了个电话,走到窗边低声交谈。

沈棠给阮轲递了个眼神,让他放心,托着下颔瞅着江眠的背影,越看越不是滋味。

便宜这小子了。

困了就有人送枕头,那群白痴是白送人头来帮他在阮轲面前其他好感啊。

季归鹤一直注意着沈棠,发现他盯着江眠的背影发呆,眉心蹙起。

……沈老师,你的眼光不会那么差劲吧?

一屋子里众人心思各异,阮轲的手心都在冒汗。

江眠接完电话,走回来看了看他,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那双手干燥有力,仿佛能抵挡一切风雨,稳重又温暖,和记忆里不太一样。

手的主人低下头,与他平视,褪去平时的轻浮,多了几分成熟稳重:“阮轲,看着我。”

阮轲茫然地看着他的眼。

那双眼太过澄澈干净,江眠忍不住又伸手遮住他的眼,虚虚将他环在怀里,沉声道:“有我在。别怕。”

阮轲犹犹豫豫,半晌,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持续了多日的努力,终于在炮灰送来一波助力后,将这只蚌壳撬开了点儿,江眠的笑意深深:“营销号刚发出长文时,我就让人去查了,刚刚定位到那几人的位置了。”

阮轲小声重复:“定位到了?”

江眠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嗯……放心,没干违法的事。这事放心交给我吧,他们躲在本市,恰好我大伯是本市警察厅副厅长……敢欺负你和岁岁,真是活腻了。”

沈棠本来冷眼看他表演,听到这句,冷嗤道:“我?被欺负?”

看到阮轲的眼眶微红,江眠体贴地给他递了纸巾,随口顺毛:“口误,我们沈岁岁同志骁勇善战,没人能欺负的。”

沈棠:“麻利点滚。”

江眠立刻牵住阮轲的手,捂在手心里轻轻哈了口气,给他暖暖:“我知道你不放心,不过岁岁要睡了,我们就不打扰他了,去你的房间详细说说?”

阮轲不好意思地抽回自己的手:“我,我那边,有人。”

江眠的笑意更深:“那就去我那儿……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阮轲还在犹豫,就被江眠半强迫半哄地骗走了。

等他们俩走了,方好问才收回视线,干巴巴地问:“沈哥……江少行吗?”

沈棠冲他招招手。

方好问乐颠颠地凑过去。

沈棠凑到他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别问一个男人行不行——他行不行我哪知道?”

方好问:“……”

“大晚上的别瞎跑了。”沈棠挥挥手,“回去睡吧。”

江眠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这回有机会表现,只会更卖力,压根不用担心。

方好问晕晕乎乎地被打发走了,屋里只剩下安静的吃瓜群众季某。

怪异的氛围又弥漫上来。

沈棠被迫跳回季归鹤提出和解的频道,浑身又不自在起来,脑子有点乱:“你还不走?”

季归鹤似乎在思考什么,斟酌了半晌,认真道:“其实我也挺行的。”

“……滚啊!”

作者有话要说:季归鹤:我是真的很行

第二十二章

和解没和解成,倒是差点又结梁子。

季归鹤实在太熟悉沈棠别扭的性子了,毫无压力地退走,走到门前时,忽然莫名笑了一下。

原来这么多年来,沈棠一点都没变。

还是当初的沈棠。

只是对比当初对人毫不设防的样子,多了副带刺的盔甲,却也从来不用来伤人,只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挺好。

沈棠本来就准备睡了,把一屋子人都赶出去了,终于能好好躺下来,将敲诈电话忘得一干二净,毫无压力地陷入梦乡。

隔天一觉醒来,迷迷糊糊地先看了看手机。凌晨三点时,江眠发来个ok的手势。

解决了。

江氏财团的大少爷出手,要解决这种问题实在简单。

怪也怪那些人蠢,拿着照片就有恃无恐,觉得沈棠顾忌名声,不敢异动,捧着脑袋送上人头,白给江眠刷经验好感。

方好问没法像沈棠那么没心没肺,辗转反侧了一夜,来敲门送早餐时,顶着俩大大的黑眼圈,惴惴不安的:“沈哥,江少那边……怎么样了?”

豆浆热乎乎的,豆香四溢,不算太甜,喝着不腻。煎饼香味扑鼻,薄脆饼又香又脆,沈棠慢条斯理地吃着,含糊不清道:“解决了,别瞎操心。”

方好问稍稍安心,等沈棠吃完,给他换上衣服,出门离开。

下楼时撞上出来溜达的老头,老爷子依旧笑呵呵的,活像尊弥勒佛:“小姑娘,早啊,又要去拍戏啦。”

沈棠发现习惯真是可怕,在这客栈里住了半个月,他都要习惯被叫小姑娘了,立刻纠正:“我是男的。您老也挺早。”

老爷子的耳朵和眼睛一样瞎:“啥?拍戏很难?年轻人别气馁,没有跨不过的难关!”

“谢谢。但我还是想提醒您我是男的。”

……

季归鹤正巧下楼来,听到这鸡同鸭讲的对话,忍俊不禁:“老爷子,一大早出来遛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