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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谈风月(快穿)(6)

裴回在第三阶楼梯上,闻言将目光落在沈瀚钰身上,深深的、居高临下望着他。这个昔日好友已经因为裴晨岚而变得面目全非,甚至是扭曲事实站在章婼华和裴晨岚母女那边。而裴回心情平静,早就没有当初的愤怒和痛恨。

“沈瀚钰,学姐和她的小孩死不瞑目,等你跟她道歉呢。午夜梦回,你有过愧疚吗?”沈瀚钰面色惨白,讷讷无语。裴回将炮火转移到裴若青身上:“裴先生,您没把我当儿子,就不用在我面前摆父亲的谱。”

裴若青有七、八年时间没被人忤逆过,当下便毫不犹豫操起桌上的陶瓷烟灰缸朝裴回面上砸过去。裴回不及反应,腰间突然横生出股力量将他带偏方向,陶瓷烟灰缸将楼梯砸出个浅浅的坑。

裴若青眼中闪过一抹遗憾,突然一阵阴风迎面吹来。章婼华倾身挡在他面前:“裴先生,不要冲动,不要生气。”巧合的,挡住了阴气。

没人见到裴回的身后出现一道黑影,黑影左手搂住裴回的腰,右手横在裴回的肩膀上,将他整个人都嵌进怀里。低头垂眸凝望着他的目光里,满是温柔。

裴晨岚忽然抬头,直勾勾盯着裴回几秒后,收回目光。

裴回只觉得浑身有点冷,但他不太在意,从刚才见到灵车和棺材后他就觉得浑身都冷。他冷笑两声,快步跑回裴太太生前的卧室,从里面拿出块血色玉佛便匆匆离开。回到位于市中心二十几层的公寓,开门进去正好想起高华给的灵符,于是掏出来。

一看,发现竟有两张已经烧成灰。裴回愕然一瞬便恢复正常,在门口贴了张灵符然后进屋。直奔储物间,将紫檀木盒子找出来,打开盖子后喘气手抖地把血色玉佛放进去。

血色玉佛是裴太太当年在白马寺高僧那儿求来的镇邪宝物,原先是给裴回当生日礼物。裴回小时顽皮,经常磕到血色玉佛,裴太太便将其收起。今儿忽然思及玉佛,他才跑回去取来,希冀能镇住他那恶鬼丈夫。

他等了许久都不见恶鬼有动静,渐渐放下心来,松了口气。开门进屋,倒下就睡。此时,对面邻居那扇防盗铁门敲敲开了条缝,一阵阴风刮过,廊道白炽灯忽闪忽灭。门上的灵符被阴风触碰到,顿时惨叫响起。阴风在廊道上猛烈地刮了一阵后回到房里,防盗铁门‘砰’地一声关上。

夜晚降临,房里静悄悄的,储物间的门无声打开,里面平躺在地上的紫檀木盒子突然竖直。盖子打开,镇邪宝物血色玉佛猛然裂开,如同干旱许久龟裂的大地。

这从佛寺高僧手中请来的镇邪宝物竟也敌不过恶鬼,眨眼间碎成粉末。恶鬼捏碎血色玉佛后,直奔卧室,越过房门闯了进去,钻进被窝中开始享用他的新娘子。

裴回睡得愈发不安稳,浑身温度节节攀升,整个人仿佛是在熔炉里,额头沁出晶莹的汗水。脸颊染上红晕,嘴唇张开缝隙便被掠夺,看不见的舌头强有力的钻了进去,疯狂的扫荡。裴回正处于半睡半醒间,睡眼惺忪,情欲被撩起,贪于享受的性子和身体毫无抵抗力的沉沦。

当他彻底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尴尬的境地,上身睡衣被撩到胸前,睡裤扔到床脚下,男士内裤挂在脚腕上。自己双手更是搂抱着伏在身体上面的黑影,两腿被分开,裴回猛然惊醒,手脚并用地挣扎却遭到长驱直入。

裴回闷哼一声,金豆子从眼角滑落。不过推拒两下便被带入欢乐中,尖叫迎合,竟是如此贪于享乐。

当爆炸般的快感在脑海里、身体深处炸开时,裴回失神许久,等他好不容易恢复神智便慢吞吞爬起身想去浴室洗漱。他以为男人发泄过后应是累得不想再动,至少他便是不想动了,于是毫无自觉的弯腰拾捡地上的衣服,以背对的姿势。

毫无悬念的被扑倒。当裴回被压在地毯上狠狠干了一回,嚎得嗓子都哑了他还不明白怎么那么有劲儿。他哭得眼睛泛红,在这类事儿上,金豆子跟不值钱似的,哗啦啦无声滚下来,逼得男人要死在他身上般。

裴回哭得岔了气儿,愣是闹不明白怎么就从地毯转移到落地窗了。现在是晚上八九点,外面高楼大厦灯火通明,虽明白没人瞧得见这儿风景,可他还是紧张得浑身绷紧。听到身后男人在自己身上得趣的粗喘声,裴回觉得特别委屈。

等腿软腰酸站不起来而被抱进浴室洗澡的时候,恶鬼在他耳边温柔地说道:“娘子,下次不要弄些小动作惹为夫生气。”

裴回动手指都嫌累,听完这话便想起血色玉佛,再思及方才惹恼恶鬼带来的恶果,当真害怕的打了个激灵。他往浴缸里瑟缩,可是恶鬼就从身后搂抱着他,反而是往恶鬼怀里缩进去。这一举动取悦了恶鬼,交欢之后他变得很好说话。

连裴回都能明显感觉到他此刻的慵懒温和,他闭着眼趴在恶鬼的身上,后者正在帮他清理身体。谢锡刚得到餍足,怀里抱着他的小新娘子,便很是温柔的提醒:“你那继母有些问题,不要单独跟她见面,行事多加小心。之前叮嘱过你,见到纸钱要回避,有没有听?”

裴回撇过脸,埋进谢锡肩膀,沾满水珠的手臂挂在谢锡肩膀上。撇撇嘴,见谢锡心情好就耍小脾气:“纸钱自己往我脚下跑,难道我还要时时刻刻盯着地面?你让我见到纸钱回避,也得给我时间回避才成。既然你知道我会撞见灵车和纸钱,干嘛不把地点说出来?”

语气冲得很,可谢锡不气,仍是十足温柔好脾气的模样,完全不见刚才一分一毫的凶狠。谢锡轻笑着说道:“我不是神仙,你这样还真为难我。”

裴回紧闭双眸,半晌后闷声问道:“我的死劫是不是没过?”

“嗯?”谢锡将毛巾沾湿,沿着裴回背部轻轻擦洗。

裴回:“高华和邹族长都替我算过命,说我在21岁到22岁之间有个死劫,上次车祸根本不算是吗?”

“手抬起来,乖。”谢锡擦洗到裴回的前胸,闻言只说道:“你和我结亲,就是我的小新娘子,我会保你平安。但你与鬼结阴亲,就是半个阴间人。阳间无数飘零依附草木生存的游魂野鬼统统觊觎你的身份,所以近段时间有很多脏东西来烦你。”

裴回坐起身,“什么意思?你说会有很多鬼杀我?”

“22岁生日一到就没事。”

裴回狐疑:“我的死劫跟阴亲有关系?”

谢锡仰望着裴回轻笑:“如果你不结阴亲,必死无疑。结了阴亲,成为半个阴间人,等于有一线生机。”他拉下裴回,在对方脸上落下无数轻吻:“娘子,为夫一定会保你平安无事。”

裴回忍耐不下去:“你能不能别喊娘子?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谢锡温柔的微笑,态度异常坚决但没有在此时直接回话,而是转移话题和小新娘子继续脉脉温存。洗完之后,裴回窝在客厅神色恹恹地说:“我饿了。”

谢锡:“等一等。”说完他便进入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些面条,利落的开灶火、煮开水、烫面条。有条不紊、沉稳优雅,好像根本不是在煮面,而是在干大事。“现在材料不够,只能简单点弄碗面。”

清汤面很快端上来,汤底清亮,表层浮了浅淡的油,看上去不觉得油腻反而更添美味。几根青翠的蔬菜飘在上面,还有颗漂亮的金黄蛋。

裴回耸着鼻子嗅了嗅,左手拿汤勺右手拿筷子,嘴里还要别别扭扭的挑剔:“能吃吗?”喝了口汤就没再有疑问,安静的全都吃完还打了嗝。抬头对上谢锡含笑的温柔眼眸,他略不自在的扣着脸颊,撇开脸说道:“我还以为君子远庖厨呢。”

谢锡倾身吻了吻裴回的唇角:“在娘子面前,为夫不是君子。”

裴回忍了忍,腰身还痛着,便只能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小声说道:“我妈妈喊我糖罐儿,你要是不乐意喊名字,就喊这个。”他觉得被喊糖罐儿总比喊娘子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