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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谈风月(快穿)(51)

这么一想,谢锡便主动起身,握住裴回的手腕。触及温滑细腻的皮肤,果如想象中的舒服,摩挲两下便不经意地松开。裴回也没察觉到古怪,倒是回过神来盯着谢锡看,面露疑惑。

谢锡淡笑:“既然师兄这么说我就不好再推辞,但由我主动。上回墓室里……师兄受苦颇多,实则步骤错了好几步,开始的时候才会受那么多苦。若是我主动,师兄只管享乐,绝不会受苦。”

偶尔主动的师兄真的很可爱,不过那样就不能光明正大拥抱师兄。再者,如果每次开头都那么惨,难保师兄以后不会产生又爱又怕的心理,要是害怕的心理占据上风,就轮到他受苦了。

“是吗?”裴回狐疑的望着谢锡:“你很熟练嘛。”

一想到谢师弟以前跟其他人有过那样深入的亲密他就不太舒服,连想要救他的热情也褪去两分。

谢锡便说道:“家中长辈担忧我不通人事,送了我很多风月图谱。初时觉得有趣便观摩许多,看多了就觉得无聊,扔到一旁不再碰。至于有没有尝过云雨情事……二十几年来也只跟师兄最为亲密。”

裴回脸颊有些烧热,对上谢锡灼灼目光,承受不住般的撇过头。猛然起身朝船舱内走去,期间一言不发。谢锡笑望着裴回进入船舱的背影,半晌后就着酒坛灌了一大口,对着月色江面长啸。下一刻,船舱中扔出一个碗,直冲谢锡脑门。

谢锡接过碗,提着酒坛就进入船舱,舱中裴回面对烛火跪坐在被褥上。谢锡也跪坐下去,从背后搂住裴回,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含糊念道:“师兄,我真高兴。”

裴回平静无波的心口陡然就跳快了一下,接下来仿佛是决堤的岸口,心跳加快的频率没有停下来。他盯着烛光,听到谢锡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话,脑中灵光一闪而过,总觉得哪里透露着些许古怪。只是此刻气氛旖旎暧昧,实在抽不出空去想其他,全身注意力落在紧贴背后的谢锡。

不同于上次在墓室里的主动,完全由裴回主导,那时也没有搂抱,并不太亲近。那回,裴回并没有产生将会被由内及外侵占的惊恐和颤栗。这次则相反,被侵占的气息实在太明显,危险的感觉在不断警告裴回。

尽管来自于本能的对于危险即将到来在告诫他赶紧跑,但理智还是让他跪坐原地,绷紧腰背不动。

察觉到裴回的紧张,谢锡稍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将带进来的酒坛推到裴回面前:“师兄,放松。”说完,还轻轻的拍了把裴回的腰。

裴回浑身一抖,惊愕不已,垂眸瞪着推到面前的酒坛。来不及思考就提起酒坛子灌了大半,终于把自己灌得半醉。一边挺直腰背跪坐着,一边面无表情打酒嗝,顺便还把摸上锁骨的谢锡的手拍开:“你干嘛?”

谢锡一愣,凝望着面露警惕的裴回,忽然轻笑,呼出来的鼻息喷洒在裴回的脖子上。裴回敏感地缩起肩膀,表情茫然又无措,似乎不解两人此刻过于亲密的距离。谢锡眯了眯眼,伸出舌头顺着裴回的脖子往上舔,同时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

裴回缩着肩膀,反射性想要躲,但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死死定在原地不动,导致全身瑟瑟发抖,呼吸也粗重不少。眉头蹙起来,眼里冒着水光,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上绷紧了不动。

师兄在紧张?还是害怕?

谢锡意识到这一点,不禁心疼。因为裴回的主动,也因为认定裴回对他有情,所以肆无忌惮的欺负却忘记师兄也是个男人。

雌伏人下,师兄也是会害怕的。

谢锡搂紧裴回,撩开他脸颊上垂落下来的头发,在他脸上落下细碎的轻吻。温声细语的哄道:“师兄,不要害怕,不要怕我。不会让你痛,你信我,我不会让师兄痛。难道师兄还信不过我?”

裴回的目光焦距渐渐凝在谢锡身上,迟疑许久:“谢师弟?”

谢锡璨然一笑:“是我,师兄。”

裴回定定地望着他,慢慢放松身体,像遇到亲近的、可以信任的家人,忍不住流露出依赖的情态。在他心里,师父和师叔们偶尔靠谱,师弟师妹们不惹事就能省好多麻烦,唯一真正靠谱的人就是谢锡。因为谢锡从来不会制造麻烦让他去收拾,而且很多人都信任他。

所以,谢师弟是可以信任依赖的人。

裴回茫茫然地盯着烛火,依偎在谢锡怀里不再紧张恐惧,只是左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放。谢锡环住裴回的肩膀,脱下他的衣服,忽然摸到一颗圆滚滚毛绒绒的东西,掏出来一瞧,发现是裴回养的那只红隼。

这只红隼本来在睡懒觉,被掏出来后迷迷糊糊还想回去。谢锡冷笑一声,打开船舱里的柜子然后把它扔了进去。

肥球红隼:嘎嘎??

裴回:“……肥球的声音?”

醉酒之后,意外的坦诚。但这坦诚伤害了本名绣球的红隼,它很信任裴回,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受到至亲之人的背叛,震惊过度导致失语,久久无法恢复受创的心灵。

烦人的嘎嘎声消失,谢锡收回想把那只肥鸟震晕的手,轻声哄着裴回:“不是,它在睡觉。我们不要吵醒它,师兄动作不要太大,乖一点,很快就让师兄舒服了。”

裴回:“哦。”

茫茫然晕乎乎的情况下还记得要替谢锡解蛊毒,所以格外配合,没有半点反抗。难受了便蹙起眉头,谢锡只能从他的呼吸声判断是否舒服。

裴回侧着脸看向烛火,烛火闪烁明灭,摇摇晃晃——不对,不是烛火在摇晃,是乌篷船在摇晃。

唔——也不对,是人在晃。动作的力度太大,船又是靠着浮力停在水面上,没有着力点,所以晃得格外厉害。灯火也跟着晃动,投射到船舱舱壁上的人影也在动。

裴回很难受,浑身都难受,但要他详细描述又说不出来。飘乎乎的,软绵绵的,像踩在云端上,有种脚踩不到地上的恐惧,也有莫名的刺激和快感。双手撑在被褥上,侧着脸也贴在被褥上,差点连人带被褥的被撞到前面去。

他就像个高烧的病人,浑身无力。整个人被牢牢锢住,才往前一点儿就被扯回去,霸道得不给半点喘息的空间。密集的攻势让裴回浑身哆嗦不已,身上汗涔涔的,很黏糊。头发也被打湿了,有几缕黏在脸颊上,原本散落在后背的头发全被拨到前面去,因身后的人钟情于他的后背。

裴回双眼失去焦距,茫然无措,眼泪珠子跟掉了线似的不住往下滚落也无知无觉。时不时隐忍地呜咽两声,也不敢放声大哭释放难受古怪的情绪。

长发荡到眼前来,裴回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头发。那是谁的?迟钝的脑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哦,是谢师弟的。

谢师弟的笑声近在咫尺,跟平时听到的很不一样,这会儿的声音带了餍足过后的慵懒和低沉。他整个人都压在裴回背上,左手紧紧扣住他的左手,十指相缠。

肩膀忽然传来刺痛,裴回也只是抖了一下便没动静。脖子、肩膀和后背是重灾区,开始还不习惯,久了就麻木了。肩膀上有个齿痕,被咬了很多次,裴回也麻木了。这种痛还是能忍受的,因为通常伴随着这股刺痛的还有压倒性的快感。

所以,小小的刺痛就变得微不足道。

“师兄,我们再来一次吧?我觉得蛊毒被压制下去没有再作乱,可能真的有用。有没有可能不是姿势而是次数的问题?要不都一起试,你说呢,师兄?”

裴回张开口,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此刻根本无法思考,而谢锡也不是诚心跟他商量,他就是自说自话然后我行我素。

霸道无礼得过分!

天亮的时候,日出东方,水天一线之间,火红色的日光洒遍江面和整个芦苇丛。燃烧整晚的烛火也在此时熄灭,火光一熄,飞鸟自水天相接处长鸣而起。从裴回卧趴的角度看过去,便好似这群飞鸟是从熄灭的火光中飞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