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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吾命将休(261)

“……”其实不算,父皇最擅长骗人啦~

“那父皇您的武功怎么学来的?竟如此厉害,孩儿……孩儿可以学吗?”

“……”大部分靠朋友接济,小部分靠天分吧?还有,德康,曲线救国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

“父皇,您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谭昭挽起一个笑容,“突然一下子就会了,感觉学武也不是多困难啊?”

“……哦,父皇你开心就好。”突然好像打人,然后他好像打不过,哭泣。

谭昭有意逗他:“那父皇开心,德康也会开心吗?”

过了一年,太子殿下已经不是去年的二公主了:“哦,如果父皇教德康的话,德康就会开心。”

“唔,那德康还是不要太开心了。”

“……”

“德康,又一年了,新年安康。”

烛火下,男人清隽的眉眼在他眼前舒展开,这是他的父亲,亦是这天下的君王,可此刻,赵德康竟有些希望他们只是一对平凡的平民父子,他可以去江湖之远,父皇也不用日日劳心劳力,走一步算计十步……可终究,不是。

他是皇亲贵胄,是未来的天子,或许从他出生那一刻,他就注定了只有这一个选择。

“父皇新年好,愿父皇福寿安康。”

谭昭一愣:“想好了?”

赵德康重重点头,坚定异常:“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看着便宜儿子这小身板跪倒在地上,这突然而来的内疚感是怎么个事情?讲道理,这皇位是很抢手的好不好,说得怎么想要替父坐牢一样?

“既是如此,便定下规矩吧,若德康事情办得好,父皇便传你一门功夫。”

“什么功夫?”完全跃跃欲试。

“……”怎么感觉大宋药丸?!错觉吗?

系统:不,宿主你有时候,直觉还是很准的。

很快,天边破晓,今日是新一年的开始,赵佶老早就来宫中给皇兄拜年了,只是这兴致不高,像是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怎么回事?

“皇兄,弟弟现在有些理解您醒来之后不问女色了。”哎,他还以为就刘后一个歹毒女子,他的眼光比皇兄好上许多,谁知道……哎,酒色使人愁啊。

嗯?黑人问号脸,这关他近不近女色了?他从来都……

“皇兄,弟弟决定向您学习,只是……”

“又缺钱花了?”

有点儿吧,赵佶心有戚戚焉,这不当皇帝之后,他才发现养那么多女人孩子要花那么多钱,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皇兄,弟弟什么不用再同蔡京那老头出去了,不是弟弟说,蔡老头那审美,不行啊!”

以前他到底是被什么烂泥糊住了眼睛,竟会觉得蔡京审美与他出奇地一致?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和蔡京之间,隔着十个皇兄好不好!

谭·十个皇兄·本人:哦,知道了,再等十年八年吧,你可以退下了。

第239章 重生的皇帝(二十三)

不知是不是谭昭的错觉,今年的冬天格外地寒冷,都出了正月了,天上竟又飘起了细绵绵的小雪,虽说是不大,但气温却是骤然下降了。

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啊。

大概是做皇帝久了,谭昭有股别样的政治敏锐感,朝堂之上正在循序渐进地渗透,远方的辽军却搞出了幺蛾子。

或许也有可能不是辽军,但至少在加急军情上,写的是辽数二千人来袭,军备充足,意取我朝边关。

两千人,不算多却也不算少,谭昭拿着折子抵在喉间细思片刻,便向便宜儿子发问:“太子觉得此事该如何去办?”

那必须是打打打啊!可赵德康往后一瞧,这满殿的朝臣,大半都是主和派,诸如已逝的司马公,宁可割地也不愿开战,实在是令他匪夷所思,合着不是你司马家的土地不知道心疼不是!

“父皇明鉴,那辽国狼子野心,若一味迎合,恐有养虎为患之嫌。”

谭昭脸上适时露出赞许的笑容,下面便有文臣出来反对,巴拉巴拉扯了一批大道理,从孔圣人到太祖规矩,主旨意思就是边关平和了这么多年,百姓好不容易安定下来,陛下不宜开战啊。

一个起来,便有户部的人附和,说国库空虚,此时若因一时意气虚挑战事,于国于民不利啊。

反正……就是别打,说不定辽军只是出来转转而已。

可以,这很强大,谭昭觉得没毛病啊,所以他开了口:“文爱卿、李爱卿是吧,既然二位爱卿如此忧心民事,那便去边关体察民情吧,二位爱卿的忠心,朕甚是感动。”

然后还感动地点了点头,用龙袍假装擦了擦眼眶里的眼泪。

太子殿下:……父皇,戏过了过了!

反正过不过,发配两只出头榫子总是轻而易举的,微微震慑一下,谭昭实在也没准备听取别人的意见,当堂就下了令让赫连春水去边关。

那态度,自是要战便战,打服为止,春水小朋友立刻就明白,隔了日就从汴京城出发了。

而在离开之前,他去了金风细雨楼做客,苏梦枕请他喝了一翁烈酒,烈酒浇心,却也足够灼热。

“我竟没想到金风细雨楼也有这般够劲的酒。”

怎一个酣畅了得!苏梦枕却没喝,他这人任性归任性,却总能寻摸到任性的底线在哪里,他还想活,自然还是比较珍惜小命的:“这酒,是我祖父……”

“噗——你说这是……”

东坡先生的酒啊?

赫连春水觉得自己的酒碗有点端不住了,这独食吃的:“这么贵重的酒,苏梦枕你脑子没进水吧?”

不会晃了晃,能听到酒水声了吧?

苏梦枕一巴掌拍在人小侯爷头上:“此酒,祝你旗开得胜!”

“苏楼主的消息,果然灵通!”赫连春水一笑,“怎么?羡慕我能去边关挂帅出征?”

难得地调侃,苏梦枕却沉默地点了点头,他何尝不想!他日日夜夜都在想,可他身体不好,若他领兵打仗,不过是拖累兄弟们罢了。

赫连春水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这人情商还是很高的,立刻就说道:“你羡慕我什么?被我爹吊着打吗?”

“……”小侯爷你被你爹吊着打,不是菜场门口卖菜的大爷都知道的事情吗?

又是喝酒喝酒,谭昭来的时候,赫连春水已经半醉半醒地被杨无邪扛走了。

雪夜微醺,总是宜人的。

“官家今日,可是来寒舍赏雪喝酒的?”

苏梦枕的脸色看着红润异常,他今日已饮了不少酒,虽不是边关烈酒,但也已有些微醺了,说话也难得轻松了许多。

谭昭一身寒意,瞬间就被室内的和暖侵袭,眼睛不由地一眯:“如果朕说不是呢?”

“那今日草民就能省下一笔酒钱了。”苏梦枕的声音,难得带着点微微的俏皮。

谭昭觉得这笔买卖有点不合算,他是来吃大户的:“那还是不好吧,朕只是稍微客气客气而已,再说今日……”

苏梦枕给出一个适当期待的表情。

“今日,朕是来送一味良药的。”

苏梦枕一楞,这良药……是字面意义上的意思吗?

谭昭似乎看透了对方的心声,直接点了点头,此时他已经坐了下来,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酒,他这人不爱喝烈酒,就喜欢喝那种绵软入里的酒,轻呷了一口,整个人都舒缓了起来,这才开口:“苏楼主果然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皇上过誉了。”

谭昭对延年益寿还是很有经验的,苏梦枕的身体很差,但对方毕竟是原装的,原装的要坚持下超长待机,总比他这种外来户简单许多:“你的毒,解了吗?”

苦水铺一战,虽说金风细雨楼全胜,但于苏梦枕而言,可以说是伤敌三千,自损……两腿的,他的腿被人暗算中了阴毒,这毒一入身体变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折磨得他生不如死,如今……已是连站都快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