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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国师大人(399)

作者: 风行水云间 阅读记录

“……但不代表前人不能。”玉还真接下去道,“浩黎帝国曾与天神、与上古神明有过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得过他们的奖赏,又或者学过他们的神术。这个千古帝国曾经英才辈出,谁知道有没有人做过此类研究?”

冯妙君心中一动:“你是说?”

“我建议你搜寻一些浩黎帝国的秘藏。”

冯妙君摇了摇头:“浩黎王室专用的藏书楼名作烟海楼,我在那里读过数年,从未见过这方面的论著。”

“这知识太过偏门,未必能收在烟海楼里。”玉还真往后倒去,任泉水漫过纤细的脖颈,“不若到应水城碰碰运气吧,那里恰好也在女王治下。”

冯妙君苦笑道:“浩黎帝国的旧都已经荒废三百多年,这期间有多少人去淘宝?莫说黄金珠宝史典,就连完整的瓦当都被偷光了。”

“是么?”玉还真悠悠道,“那里若真是一无所有,为什么燕王还派人频频偷挖?”

冯妙君凤眼微睁,向她看了过来。

“不必惊讶。”玉还真微微一笑,“这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了。我还听说,燕国十九王子赵允就死在印兹城外,是被投靠于你的峣国大将亲手所杀。”

冯妙君哼了一声:“不是我!”提起这事,她就胸闷不已。

“是不是你都不重要。”玉还真拧起一块软巾放到自己额上,“唯一重要的是,这笔账一定要有个着落。”

冯妙君从魏国手上偷走峣地,云崕也反过来摆了她一道,把她和新夏绑上了魏国的战车。冯妙君叹了口气,压下心乱如麻:“我先回了。”抬腿出了汤池,移入室内,换过衣裳就往自己的居所行去。

这处私密天地只剩玉还真一个人了。她闭起眼,缓缓沉入水中。

约莫一个时辰后,她才起身出池。

待她收拾妥当往外走,行出百米就快到汤馆入口,拐角处行来一人,却是陈大昌。

他也刚从里头出来,兴许是泡得浑身暖热,袖子都挽起,还微微敞开了襟口。他身后还站着一个汤馆的小婢,眉清目秀,手里举着一盘水晶梨要呈给他。

陈大昌刚刚摆手拒绝,一抬眼看到玉还真,微微一怔,而后打了个招呼:“玉……夫人。”

她本是肌肤胜雪,又刚刚浴罢,脸上微带一点晕红,俏生生立在那里真如出水芙蓉。陈大昌也不知为何,莫名其妙道了一句:“你气色大好了。”

玉还真下意识抬指要抚自己脸庞,但指尖还未触到就收了回来,淡淡道:“你好似不若前几日那么黑了。”

“?”这是什么意思?陈大昌愕然时,她的目光已从他领口上扫过,而后转身,娉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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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君回到自己的住处就重新打散了头发,任夜风吹干青丝。

她想拿起傍晚在坊间买来的闲书再看两眼,可是手指还未触到封皮就收了回来,低声道:“出来!”

内室缓缓踱出一人,绯红袍,桃花眼。

冯妙君下意识看向门窗:“你怎么进来的?”她可是设了好几道阵法。

“你布下的阵法还是我教的,只做了少许改动。”云崕走过来,从后头将她拦腰抱住,“安安,你在等我,是么?”否则为何默许他的潜入?

过去几天都是披星戴月赶路,今晚他好不容易有个一亲芳泽的机会,必须抓紧了。

“等在这里的人,可不是我。”他的胸膛好暖和。

第520章 劳动最快乐^_^

他声音里全是控诉:“你泡汤泡了两个时辰!”女人真磨迹啊,“拿下玉还真了?”

“还没有。”她轻声笑了,“但我能觉出,她喜欢我。”

“这有什么稀奇?”他嗤之以鼻,“我也喜欢你,怎不见你愉悦至此?”

这家伙吃起醋来,已经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了?她把全身重量都交给他:“她会是我的国师。”

他哼了一声:“我还会是你的丈夫。”挥了挥手,四面窗户齐刷刷关闭,顺便屋子里还多了一个结界。

冯妙君下意识睁眼:“你作什么!”

他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往内室走去:“颖公城里的账还没算。堂堂女王,可不能欠债不还。”

她耳朵恰好贴在他胸膛上,当能听到这人心跳也砰砰加快,远不如往常平静。

他也会紧张么?

他将佳人放在床上,自己俯下身,她就被困在他的臂弯之中,哪里也去不得了。

她秀发如云泻在枕上,凤眸中有春水流波,每一个眼神都像在鼓励他。

冯妙君纤细的指尖从他眉心落下,拂过挺直的鼻梁,再到性感的薄唇:“对女王意行不轨,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他一张口含住了春葱般的玉指,她就觉指腹有暖湿撩动,连心都痒了。

云崕的声音含糊,却不妨碍她听懂:“掉脑袋之前,先让我坐实了这项罪名再说!”言罢,低头去吃她的红唇。

内室的温度,像是骤然升高了。

纵被亲得气喘吁吁,她也还是揪着他的头发,抬高了下巴道:“自今晚以后,你会对我从一而终?”

这妮子,始终要在言语上压过他一头么?云崕失笑,眼里的深情却不会教她错认:“会!”

冯妙君一伸手就拔掉了他的发簪。

墨发披散而下时,她已经顺势抱住他的脖颈,主动献吻。

衣物一件件减少,终至不着寸缕。曼妙的身躯曝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也曝露在眼前人的视野中。

云崕倒吸了一口气。

她真是美极,每一寸肌肤、每一点曲线都恰到好处,足以让他血脉贲张。

偏她还微微噘着嘴,抱怨一声:“好冷。”

下一秒,她就不冷了,有一具光滑而坚硬的男子身躯紧贴上来,热力十足。

夜晚的寒凉比起他的温度,实在微不足道,冯妙君却在发抖。平日她能自如控制每一寸肌肉,现在却止不住浑身的轻颤。

是愉悦,也是害怕。

就连云崕也轻易察觉到她的颤抖,从下方移了上来,抚着她的俏面:“实在不适,我便停下?”

他面色很红,声音嘶哑,冯妙君也发现他身体绷得很紧,像满弓的弦。

可他依旧这样问了。

她摇了摇头。

云崕笑了,低头轻咬她敏###感的耳廓:“想要我么?”

冯妙君阖上眼,点头,带着自己都未发觉的一丝绝望。

她曾经筑起心防,要守住自己的感情,把他的一切都屏蔽在高墙之外。

一年又一年,他如影随形。她提醒自己远离他、提防他,甚至她主动算计他、惹怒他。

可是这个人的影子,早就长在她心田里了,牢不可破。他只用几个吻,就能一次又一次解除她的抗拒、卸下她的心防。

她也想要他,疯狂地想要。

哪怕她和他之间还隔着国仇家恨,还隔着无数不能启齿的秘密。

哪怕他们是天底下最不应该在一起的两个人。

哪怕这是一段聪明人都应该远离的孽缘。

她也愿意沉沦,她也想任性一把。

“好女孩,真乖。”云崕语带怜惜,极尽温柔地吻住她,一手抬起她光滑修长的大腿,身体沉了下去……

数千里之外,乌塞尔城,白马湖。

虽是隆冬时节,白马湖仗着地气暖热,依旧是繁花似锦。

山谷中就有一朵粉红色的鸟萝迎风摇曳,虽仍是含苞待放,但里面饱蕴的一点甜香就已经吸引蜂儿前来采撷。

无奈它还未到绽放之时,蜂儿在花上来回转了好几个圈子,就是不得门道。

它不肯放弃,一次又一次试着往里拱,终于探出了一条又细又窄的花路。

花儿羞涩,拼命想要合拢花瓣,蜂儿却毫不犹豫往里钻去。

和小花相比,它太庞硕了,这么横冲直撞,几乎把紧软的小径撕裂。

这个山雨欲来的夜晚,小花在无风时也簌簌发抖,只要蜂儿一动,它就跟着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