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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饼车(1)+番外

作者: 折一枚针/童童童子 阅读记录

《煎饼车》作者:折一枚针

文案

富二代受为了追攻不惜伪装成煎饼小贩

艺术家攻为了追受不惜伪装成刺青大哥

两对CP

第1章

“听、听说你喜欢男的……”

陆路解开纽扣,把质量不怎么好的白衬衫脱下来。

尹良在他面前,刚打完篮球,一身的汗。

“我喜欢男的,”放学后的教室只有他们,他随手把篮球在地上拍了拍,“我怎么不知道?”

他转身要走。

陆路叫住他:“你爸爸是副X长吧!”

尹良最他妈讨厌别人提他爸是副X长,转过来。

“我妈的煎饼车被城管扣了,三天了,”陆路低着头,“求求你……”

尹良瞪着他:“为了个破煎饼车跟人睡,你他妈太贱点了吧。”

陆路没把衣服穿起来,细细的锁骨突出。

“我要是你爸,我揍死你。”尹良把篮球举到眼前,做了个投篮动作,摔门而去。

篮球砸到陆路身上,咚的一声,滚到桌子底下。

他轻轻地说:“我没有爸。”

夕阳西下,窗外的天红紫一片。

隔了没几天,尹良就看到陆路和8班的黄海混在一起了,他家是做地下钱庄的,也倒卖二手豪车。

在走廊上擦肩而过时,尹良弯着腰问陆路:“煎饼车回来了,尊严还在吗?”

陆路没说话,前面黄海从教师办公室拐过来,看见尹良的背影,小声问:“勾搭上了吗,那小子?”

陆路翻个白眼:“没上套。”

“我就说你那什么煎饼车不行,”黄海搭住他的膀子,“Porsche我帮你卖了啊,晚上南国茉莉喝酒去?”

陆路懒洋洋地勾起嘴角:“走起。”

第2章

“陪酒啊?”

尹良站在陆路面前,南国茉莉的一楼卡座,巧遇。

黄海上洗手间去了,陆路慢慢站起来。

桌上有几只安芝莲,两瓶波尔多白葡。

“他呢?”尹良问。

陆路低下头。

“吃俩破生蚝就当自己是上等人了?”

陆路不出声。

“不是有煎饼车吗,回家吃煎饼去啊!”

尹良推了他一把,像推在棉花上,不解气,又推了一把,再推一把,推得陆路突然抓住他的手,在虎口上狠狠咬了一口。

是真咬,尹良疼得抽回手:“你她妈狗啊!”

陆路用一双红眼睛瞪着他。

尹良看手,粉红色的咬痕。

“你要是答应,我就不会这样……”

轻轻的,陆路说。

“啧,”尹良嘲讽地笑,“都是睡,跟他和跟我有什么不一……”

他愣住,有什么不一样吗?

陆路沉默。

尹良红了脸。

“嘿,哥们儿,”黄海从洗手间回来,看见尹良,假装瞄他的校服,“也是七高的?”然后挺醋地问陆路,“怎么的,宝儿,你认识?”

尹良扭头就走,他嫌脏。

妈的,他攥紧手,虎口疼。

“我操,”黄海坐下,拿起生蚝刀,“这小子怎么来了?”

陆路从他手里接过刀:“海子,”他给他开蚝,笑得很浪,“给整辆煎饼车呗,二手的。”

黄海看鬼似地看他。

性感的软肉,咸涩的海水味,陆路舔了一口刀:“我看这事儿有戏。”

第3章

黄海走在街上,在路边看见一辆煎饼车,脏兮兮的玻璃罩里立着一块纸壳牌子:出兑。

他抬头,车停在一家洗脚房外,叫“君再来”。

恰巧一个小姐走出来,长头发,粉红色的吊带睡衣,抽着烟,瞟了瞟黄海:“学生?走走走,这儿不做小孩生意。”

黄海特烦别人管他叫小孩,立刻摆出地下钱庄小少爷的跋扈劲儿,指着煎饼车:“谁的?”

小姐看看车,又看看他,拿烟头点了点屋里。

黄海走进君再来,不大的门脸,背对他站着一个挺高的男人,淡金的半长发,满背青绿纹身,纹的是松海溪涧、猛虎下山。

黄海有点怵,随即瞪起眼睛,额头中间挤出个川字,他爸手下要债的都这样,贼他妈凶。

“喂,哥们儿。”他叫。

“猛虎下山”转回头,明星似的脸,一对水蓝色的眼睛。

我操,黄海呕,哪来的黑社会他妈的戴美瞳!

“外边那煎饼车,你的?”

“猛虎下山”点头。

“我要了。”黄海从背包里往外掏钱,零零碎碎,凑了一千块,甩到柜台上。

美瞳哥看都不看:“车我不卖,那是……”

“再给你加一千,”黄海往柜台上瞥,没笔,就一根山寨口红,“明天打我电话。”

说着,他弹出口红,妖艳的小姐色,在美瞳哥纹着明月白石的胸肌上写下一串手机号码。

还摸了一把:“哪家店的,纹这么细!”

美瞳哥愣愣看着他。

黄海把口红扔回柜台,转身出去推煎饼车了。

柜台后边的小姐拖着声音问:“还拍不拍照了啊,大艺术家?”

美瞳哥刚想说拍,兜里手机响,他接起来:“……那车不行,这回巡展换主题吧……我卖了,两千……人民币。”

就听电话那头一声暴喝:“地藏你是不是傻,起拍价90万美金的装置艺术,你2000块给卖了?!”

美瞳哥眉头一皱,结束通话。

然后立起手机,拍下胸前的口红号码,发上ins,配文: notty cat

这是个有3000万粉丝关注的独立艺术家账号,用户名是Ksitigarbharaja,中文名: 地藏。

第4章

陆路把煎饼车停在尹良回家的路上,黄海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围裙,递给他。

“你眼圈怎么黑成这样?”陆路问。

“也不知道撞上哪路邪神了,”黄海一脸受不了,“天天半夜有人给我打电话,还他妈说外语!”

陆路系上围裙,低头看图案:“怎么是个狗屁股?”

小黄围裙,中间一个大大的柯基屁股。

“现在直男都喜欢这种的,可爱。”

“是吗,”陆路拿眼斜他,舔了舔嘴唇,“你们直男都这么纯的吗?”

“赶紧把你那一脸色情给老子收了,”黄海推他,“要不……”

“来了!”陆路转过身,朝黄海使眼色,“快点,搂我,特霸道那种!”

“我去……”黄海赶鸭子上架,很不正经地把他搂住。

“再激烈点儿,”陆路要求,“逼良为娼那股劲儿,使劲欺负我!”

“再激烈110就来了!”黄海无语,手还是勉为其难端起他的下巴。

陆路笑了,挑着漂亮的眉毛看他,小声说:“行啊海子,挺会抓重点啊。”

黄海的脸腾地红了:“滚你妈,再贫老子走……”

猛地,有人从陆路身后推了他一把,是尹良。

“干什么呢?”那小子阴着一张脸。

陆路马上乖巧地低下头。

“又是你,”黄海尽职尽责把戏做足,“老子调教自己人,关你什么事?”

调教自己人,他说的每一个字尹良都不爱听:“没看他不愿意吗?”

我操,黄海在心里呐喊,你他妈哪只眼睛看见他不愿意了!

他拿指头点着尹良,放了几句狠话,扭头就走。

煎饼车边剩下两个少年,一高一矮。

“谢……谢。”陆路小声说。

尹良很轻蔑地瞥他:“不都吃生蚝了吗,还出来干这个干嘛?”

陆路把煤气罐打开:“我……不跟他了。”

尹良心里一颤。

陆路又说:“我妈脚扭了,出不来,”他舀一勺面,倒在鏊子上,“这两天都得我来做生意。”

面倒上去,陆路才发现他弄不了这玩意,耙子耙来耙去,把面耙得惨不忍睹。

“你……家真的是摊煎饼的吗……”

陆路的心咚咚跳,正想编个说法,尹良从他手里接过耙子,什么也没说,替他摊起来。

一双很好看的手,陆路看着看着,脸就发红。

两个人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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