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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90)+番外

“有暗算?”

“没,没!”白宏礼把他往下按,“这是为了让您感同身受……”

中途一个汽车爆炸,椅子差点儿把他们也给扔出去,白宏礼费了老大劲儿抓住把手,才没被晃飞。

这个镜头结束后,狐狸精一个劲儿伸手在地下摸索。

白宏礼问:“找什么?”

“眼镜,”狐狸顿了顿,憋屈道,“我刚才戴在脸上的金丝眼镜和电影院发的眼镜,都没了……”

他今日出门仍旧是长发。一头乌黑光洁的发丝一丝不苟束在脑后,为了配合着发型,狐狸还专程给自己配了副细细的金丝边眼镜,往鼻梁上一架,眼波斜飞,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他还满喜欢自己今日的造型,没想到毁的这么快,这会儿蹲下身,满地找他的眼镜。

一场电影下来,白宏礼心里开始跑马。

跑的是草泥马。

万马奔腾的那种跑法。

从放映厅出来的狐狸优雅地擦拭着睫毛上的水珠,那是刚才主角落水时影厅噗滋噗滋喷的,这会儿他头发都湿了大半,湿漉漉贴在脸侧,等能睁开眼后,又抽了新的纸巾去帮蛟龙擦。

蛟龙比他坐的位置更靠中间,湿的也更厉害,整个儿狼狈不堪。

“这就是你想带我尝试的,”蛟龙说,“被人打?”

这他之前还真没试过。

大胖鲤鱼夹紧双腿,“……不是。”

他道歉了几回,恭恭敬敬又把蛟龙往外请,一面请一面胆战心惊。

这不会把妖得罪了个彻底吧?

他之前也没看过4D电影,本想着比3D还高一级,效果定然不错,哪知道是这种效果不错——白宏礼想想千年的老妖能被折腾的差点散了架,只能选择安静如鸡,只在路上静静想,自己果然是不适合做这种人情世故的活儿啊。

他正欲发条短信给桓俞,却忽然见蛟龙的脚步停住了。

“前辈?”

他问。

蛟龙猛然扭过头,像是在人群中搜寻些什么;随后,他迈开步伐,大步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那边人流密集,吵吵嚷嚷,似乎是在围观,白宏礼与狐狸精费劲儿地在后头追,几乎要追不上他的步子,“前辈!慢点……”

蛟龙闻到了血腥气。

那气息与妖气糅杂在一起,让他瞬间一凛,意识到这次下山的目标恐怕近在眼前。在狗贩暴毙之前,他并未怎么将这趟差事放在心上,一个小妖,遇着了灭了便是,也无需他去费心神搜寻;可将手伸向司景附近,这便是蛟龙绝无法容忍的了。他助的司景成妖,司景也自然便在他的庇护之下,如今有人手长伸了进来,那也只有他帮忙剁了。

他快走几步,挤过了人群,终于看见了这些人都在惊恐地抬头望着的究竟是什么:就在面前的大楼上,有一个身影被高高吊在了窗外,他的手和脚还在不断挣扎,但钢丝牢牢锁住了他的腰,让他于高空之中悬挂着。那钢丝承受不了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已经深深嵌入了他的皮肤,有滴滴答答的血从上头滴下来,消防官兵已经赶到,正在组织援救,只是云梯短时间靠近不了,上头几层的门和窗都被锁死了,蛟龙抬头望着,忽然拨开面前的人,就要上楼。

“这位同志,您不能靠近。”维护现场秩序的消防队员拦住他,“我们正在采取救援行动,请退后。”

白宏礼气喘吁吁挤过来,也把他往后拉,压低声,“前辈,这咱们暂时不能管……”

“啊!”

人群忽然骚动起来,尖叫声骤然而起,白宏礼抬起头,上头的钢丝已经断掉,男人从三十四层的高楼上猛地坠落下来,轰然塌在了地上。

巨大的血腥气与冲击力一同铺面而来,白宏礼不适地屏住呼吸,侧过头。蛟龙却没动。他的目光仍然牢牢盯着楼上,就在男人掉落的地方,他瞥见了张靠近窗户的模糊人脸。

那人在笑。

第53章 第五十三只小猫咪

现场人多眼杂,等蛟龙寻着个空隙找个方式冲上楼时,楼上早已没有任何人的影踪。为防止被逮住当作嫌犯,蛟龙也只得先从上头下来,白宏礼和狐狸都等在楼下,问:“前辈?”

“先走。”蛟龙说,“司景呢?”

司景已经出了门,这会儿正坐在车里,颀长的小腿勉强伸展开,抵着车壁,专心致志从车的储物格子里头翻小鱼干。翻了会儿,他不太满意地啧了声,“我的鱼呢?”

阚泽坐在驾驶座上,也朝储物格里看了一眼,“——没了?”

司景一把把箱子掀开,里头干干净净,只有半包没用完的清风纸巾。他强调:“上次我看时还有小半袋的。”

怎么这会儿一根都没了?

司景犹然不信,又伸着手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连座位底下也找了,只寻出了片没拆开的口香糖。他两三下把包装拆了塞嘴里,含糊不清地兴师问罪,“哪儿去了?”

阚泽还真说不出来。

他顶着这小祖宗灼灼的目光跟着找,遍寻不着。

司大佬相当不乐意,拍了把大腿,再次强调,“那可是我的!”

我特么带过来之后攒着吃,一天就吃几条,好不容易才攒到现在的!

阚泽知道他护食,拿他毫无办法。

“小花乖,别皱眉头——等待会儿回来再给你现炸好不好?正好那些也不新鲜了,吃了怕小花不舒服。”

司景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矜持地唔了一声,坐直了点。阚泽侧过身,帮他将安全带扣上,径直往之前约好的地方赶去。

与导演约定的饭店在条僻静的街上,是青瓦白墙、有江南民居风格的二层小楼,周围绿树成荫,半遮半盖,寻常人都摸不到这处来。圈里人倒是因为这儿菜做的好,保密性又强,常常约在这家谈事,订包房的房渊道已经先到了,老板娘瞧见又有俩明星下了车,也没惊讶,给他们领路,“房先生在房间里等着。”

司景不过脱个外套的功夫,约见的汪源汪导演已经踏入了房门。他站起身,喊:“汪导。”

房渊道也客气地笑,“久闻大名。”

汪源名声在外,看模样却只是平平无奇,年近四十的模样,鬓边有星星点点的白色,不苟言笑,却也没什么名导的架子。他往椅子上坐了,问:“你就是司景?看起来比电视上还小一点。”

比祖国母亲还要大几岁的司大佬端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房渊道解释:“我们司景的确年纪不大,才22。”

22,在艺人里头不算年纪特别小的,可在大银幕上已经算了。虽说年纪与实力并没什么绝对的正相关关系,但不得不承认,多些年月的历练于演员而言,总是有好处。

演的东西多了,才能慢慢品味出其中窍门,才能出彩。

司景虽然有灵气,却不能算得上完全出彩,仍旧是块没彻底绽放光彩的璞玉。

汪源对他的眼神印象很深,问:“你那时候演电视剧,是公司帮你接的?”

司景点头,房渊道接过话,苦笑:“不瞒汪导,您应该也听说过司景的前公司闹出来的事儿,荒唐的没法提。手里的片子也不能算多好,所以后来来到我们工作室,没敢再直接给他排片子。”

“没立刻排就好,”汪源说,“他在这上头还有天赋,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会糟蹋了这种天赋。”

房渊道敏感地从这话里听出了正面的意思,立马笑得更开了。经纪人能说会道是基本技能,轻松掌控全局,代表工作室与汪源寒暄,热菜还没上,就已经把气氛炒的差不多了。

只有司景不操心,瞧见清蒸鲈鱼开始往上上了,眼珠子立马跟着转。

汪源拍戏有个特点,极少组织大型试镜,以他的话来说,便是完全没必要——适合或是不适合,实际上一眼便能看出来,他导演的片子里的演员,往往都是私下在两三个人之间确定的。房渊道对他这一习惯心知肚明,言谈之间不卑不亢,实际上悄悄炫了司景好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