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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88)+番外

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的几天,难道还要耗在柴米油盐里,亲手给全剧组人做饭?

阚泽一怔。

“小花?”

“有厨师啊,”司景垂着头,还咬着筷子,瓮声瓮气道,“给他们发工资就是让他们工作啊,你干嘛要去做别人的工作?——还嫌自己不够忙?”

阚泽眼里头的情绪忽然柔软下来。

他瞧着猫崽子头顶的发旋,声音也是柔软的,“小花心疼我。”

司大佬仿佛听见了个天大的笑话。

“我干嘛——”

话还没说完,却被男人亲了亲眉心。剩下的句子于是全都说不出口了,司景耳尖有点儿烧,推了他把,嘟囔,“离得太近了……小心我吸你啊。”

阚泽说:“我只做了一份。”

“嗯?”

猫崽子张着嘴抬起头的模样看起来傻乎乎的,眼睛又圆又清亮。阚泽忍不住,在那颤动的眼皮上又亲了下。

温润的亲亲。

“我只做了小花的,”男人轻声道,“剩下的,都是小刘做的。”

司景张了张嘴,半晌后,才底气不足道:“谁要你做了?”

我才不稀罕。

“可我答应了要养小花,”阚泽道,揉着他头上翘起来的小卷毛,心也柔软地好像打了卷儿,“——养你这件事,我连一顿饭都不想交到别人手里。”

第52章 第五十二只小猫咪

司景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完全说不出口——他忽的把头垂的更低,罕见地没反驳男人的话,只是能瞥见面颊上没完全消退的红。他用了些劲儿夹着盒里的菜,阚泽的手揉着他的后颈,在他稍稍凸出的颈骨上轻柔地绕着圈儿。

“说倒是挺会说……”司景低声嘟囔,“要做到的。”

阚泽微微笑了。

他心知这于司景而言,几乎便能算得上是妥协了——而妥协又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司景被扔下过两次,这绝非是简单的创伤或磨难便能概括的,他在那之后,便像是陷入了另一个怪圈,总无数次于心中暗暗强调,绝不能过分依靠于任何一人。这几乎是所有动物的本性,在遭受过伤害后,便再不肯轻易将心门打开。

司景亲自筑起了墙。几十年了,没人再能走进去。

阚泽是第一个。

他敲了许久的门,而如今,那门终于为他而开了。虽然是默认,却也弥足珍贵。

他心中温存的水几乎要漾出来,将手中的汤也喂过去一口,哄着,“张嘴。”

司景微微张开了嘴,就着他的手,把里头那勺鲜美的鱼汤喝下去了。

鲜。

猫崽子心满意足,从喉咙里溢出了一声小小的呼噜。

阚泽在剧组待的乐不思蜀,全然没有回去工作的意思。袁方每日看着这俩人,糖尿病和心脏病都快要齐齐发作,没两日就主动要回工作室,“就放我走吧,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房渊道推推金丝眼镜,一丝不苟问:“怎么?”

袁方说:“……我蛋疼。”

特么是真疼!

要是早知道阚泽让司景进工作室打的是这个主意,他就算和那小崔总同归于尽了,也绝不可能同意这个破计划!

房渊道斯文道:“给你揉揉?”

袁方踢他,“滚滚滚。”

他如今和房渊道熟悉了,说话也就随意了多,只是之前夹枪带棒地说惯了,如今看见,还没法从“斗的死去活来的对家”进入到“携手共创美好未来”的小伙伴的角色,动不动就上脚。房渊道的裤子和鞋这几天遭殃了不止一回,也没生气,只道:“你比司景家的那只猫脾气还大。”

猫还只是炸炸毛,你这是又踢又踩啊。

袁方没搭理他,兀自进去给司景打报告去了。司景一听经纪人要提前回去,也相当茫然,嚼着小黄鱼,“你回去干嘛啊?”

袁方没法说自己这个老父亲实在是看不惯,只好道:“……有点家里事。”

家里的事不能耽搁,司景立马痛快地批了他假,顺带还嘱咐,“带薪休假,要是阚泽那个混蛋敢扣你工资,你跟我说。”

被护住的老父亲心情复杂,“你能怎么着?”

司景从嘴里吐出一截鱼骨头,说的相当坚定。

“我挠他!”

“……”

我看您老人家还是算了吧。

工作室与拍摄基地在同一个城市,袁方略略收拾了下,下午就打道回府。走之前与司景耳提面命了半日,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必须反复强调,“一切务必以自己身体为重,快乐什么的,可以暂时放弃。”

司大佬完全没听懂。茫然地睁着眼,望着他。

“意思是睡在一起可以,那什么什么不行!”袁方咬牙切齿,“你这几天拍摄计划这么紧,要是再体验体验,腰和腿还想不想要了?——听我的,记住没?”

他刚想说自己是过来人,有经验,却骤然想起自己实际上并没有。因此只干咳一声,拍拍司景肩膀,走了。

老父亲走了,鲜嫩的小白菜彻底落入了猪口。

周日剧组休假。司景这几天连轴转似的拍摄,得了天空闲,只想往外蹿,一大早就以雷霆万钧之势气势汹汹压在了阚泽身上。

他这会儿是原形,爪子伸长了,拨弄了下男人的下巴。

起来了!

起来嗨啊!

阚泽仍旧陷在被子里,侧脸轮廓干净鲜明,像是仍旧熟睡着。

司景又在他胸膛上掉个个儿,转而用大尾巴去扫他。

起床不起?

他晃了半天,阚泽却仍旧没半天反应。

……啧。

懒死你。

司景索性晃荡着一身小软毛吭哧吭哧爬到床头柜上,助了个跑,认真给自己喊了一,二,三——炮弹发射,奶茶色的毛汤圆稳稳地降落在了阚泽的脸上,坐了个严实。细而柔的绒毛蹭来蹭去,由于并不重,倒也没对阚泽高挺的鼻梁造成什么损伤。

这要是换个大橘过来,妥妥就是表演泰山压顶了。

可能会毁容。

好在短腿猫身子小,也轻,去掉那一身蓬松的绒毛,实心的身体就更小,压在脸上也没什么过分的压迫感。司景拿爪垫拍他脸,进行强迫性不允许退订的清晨叫醒服务。

你的大佬正在呼唤你起床,你是怎么了,被被窝这个恶魔封印了吗?

他伸长另一条腿,正准备左右开弓,却忽的被一只修长的手抓了个正着。男人手上一使劲儿,司景猝不及防,重新被拉回到了被子里。他的脑袋靠着男人胸膛,神情懵逼,再看阚泽,这会儿眼睛还闭着呢。

卧槽,这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他狐疑地往上凑了凑,小小一团热气喷洒在阚泽下颈处,警惕地观察着男人嘴角的每一丝动作。

直到瞧见阚泽唇角上翘了个不明显的弧度,他才猛地喵了声,熊熊怒火都烧了起来,使劲儿吸了一大口,给嘬出了个深些的红印子。

咋地?

你还觉得挺好玩怎么着?

阚泽终于睁开了眼,说:“一股奶味儿。”

那是因为你昨天给老子洗澡用了牛奶味儿的沐浴露!

司景自己也闻了闻,觉得这种味道半点也不霸气——但无奈阚泽喜欢。无论他昨日怎么挣扎反抗,最后还是被猫薄荷的枝叶捆住了短腿给带了回去,硬生生被洗了,阚泽还找酒店要了个小盆,盆里放了个充气的小鸭子。

短腿猫坐在一坨奶味儿十足的泡泡里,一爪子把黄澄澄的充气小鸭子给拍扁了。

小鸭子叫的很凄惨,司景的心情也没好哪儿去。

他现在可好,是正儿八经的奶猫了。

司景吸了吸自己,对身上的味道一万个不满意。

阚泽慈祥地凝望着他,对他身上的味道一万个满意。

“想出去?”

不然呢?

司景霸气地摊腿坐着,一条短腿翘的老高。

你打算在酒店长蘑菇?

阚泽斯文道:“今天中午,剧组说好了要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