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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68)+番外

猫薄荷爬上了床,对着猫崽子这会儿睡得香甜的脸捧叶子。

司景这会儿是猫形,蜷缩在阚泽怀里,愈发显得身形小了。凑得近些,还能听见他从嗓子里发出的细细的咕噜声,也是细细的、奶声奶气的。许是闻见了香气,额头上几根稍微长点的毛抖了抖,毛耳朵也晃了晃。

猫薄荷递过去一片叶子到他鼻子下头,就被司景晕乎乎松开阚泽,两条前腿抱住了,抓着吸了口。

分盆一激灵。

吸的和被吸的都爽的不行,可以说是双赢了。

正沉醉其中,却忽的听见后头又传来了另一种呼吸声。猫薄荷转过叶子,被二黑一巴掌拍了个正着——

“!”

分盆叶子都被打歪了,手忙脚乱提起自己的根,跳下床,撒根就跑。后头的德国黑背对着它穷追不舍,像是把它当成了刚刚买回来的玩具,冲着它频频挥动爪子,打地鼠一样在地上跳跃着拍,差点儿把小小的花骨朵给拍下来。

分盆费劲儿地在地毯上迈动着根,慌忙拿两片叶子护着。

这个不能拍!

二黑反而越拍越起劲儿,瞄准了那个小小的粉紫色花苞,又高高扬起爪子。

睡梦中的阚泽忽然一哆嗦,也醒了,一向淡定从容的脸色此刻看起来也不大好看。

他手下意识向下护了护,压低声音,不吵醒睡的正香的猫崽子,“二黑!”

语气里带着些惊怒的味道。

二黑蹿过来,就听自己的主人沉声嘱咐:“二黑……别追。”

你的主人快被你这一爪子给拍废了。

终身幸福都快被拍没了。

趁着两句话的功夫,分盆飞快地把自己埋回去,这下不敢再偷看了,捧着自己好不容易结出来的小花苞一个劲儿地抖,把它藏在了叶子底下。二黑跃跃欲试,还想上前玩,被阚泽指挥着去了另一边睡。

到底还是不放心,下床把狗带出了卧室,这才好。

等出去后,阚泽立马去了趟洗手间,解开衣服,检查了下他的水龙头。

还好,没破。

……

他想,是时候再给二黑剪剪爪子了。

起床后的司景一眼就瞧见自己的宝贝猫薄荷的花没了。

他瞪圆眼,上前翻叶子,“我花呢,我花呢?”

阚泽眼中带着笑意,分盆羞答答,不着痕迹地移开了一片嫩绿的叶子。司景发现了被保护的好好的花苞,观察了会儿,更生气。

“这花怎么歪了?”

这话阚泽就听不下去了,咳了声,“没歪。”

明明笔直笔直的。

“歪了!”司景坚定地同他辩驳,拉他过来看,“你看,这边上的两片花瓣都快掉下来了——这怎么回事?”

猫大佬老大不高兴。

谁动了他的宝贝草?

阚泽说:“兴许只是要开花了。”

司景将信将疑,“可我怎么觉得,这花苞比之前要小了呢?”

开花难道不应该变大么?

这话一出,阚泽和阳台上的猫薄荷草都是一震。对上他求知的双眼,只好苦笑。

“的确是要开花,”阚泽把手放在他脑袋上,低声哄,“就这两天……小花不要急,再等等。”

司景只好又按下性子等。

他心里早已经描绘出了一幅美好蓝图,猫薄荷开了花,再授个粉,传个种,分个盆,就能种出更多的猫薄荷——猫薄荷生猫薄荷,然后又生猫薄荷,如此一来,他只在秋天种下了一盆,却能在春天收获一片了!

说不定还能在猫薄荷海里打滚,想想都让猫觉得腿软。

嘻嘻。

司景又等了两天,在一个春日的夜晚,他终于被阚泽喊醒了。

“小花,”阚泽轻声说,“来看看,要开花了。”

猫崽子猛地一激灵。

他睁开眼,果然看见阳台上碧绿的草叶里,那朵粉紫的小花抖了抖,慢慢张开了花瓣;一片,两片,三片……

紧接着白光大盛,又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眼前。

一个一模一样的阚泽拿起床头的衣服往身上披了,随即弯起丹凤眼,冲着他笑了笑。笑得相当好看,身上的气味也很熟悉,好闻的不行。

“……”

司景咽了口唾沫,慢慢地转动着目光,确认了一下。

一个。

两、两个。

……啊。

我是不是眼瞎了?

我特么到底种出来了个啥???

第42章 第四十二只小猫咪

猫崽子的表情如遭雷劈。他原本便大的眼睛这会儿瞪得更大了,让人想起俩挂着的铜铃。他愣了好一会儿,随即又伸长手臂,将被子盖过头顶。

阚泽哭笑不得,凑近了点,这才听清楚这孩子喃喃嘟囔的是什么。

“我一定是还没睡醒,还没睡醒……”

不然他怎么会看见两个阚泽?

这也太荒唐了。

阚泽抱着双臂,并不提醒他,由着他缩在被窝里头自我催眠了好一会儿。等催眠催的差不多了,司景慢慢掀开被子,把眼皮也微微抬起来,又朝着床边定睛一看——

床边还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在站着,身上的气味都相当好闻。两个加起来,这杀伤力愈发翻了倍,不是做加法,更像是直接变成了平方,他呼吸着,感觉像是从鼻腔内进入了一团炽热的、燃烧着的火。这火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点燃了,司景只能将被子再拉下来些,觉得自己这个梦做得有些太过真实。

他时常做梦,梦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他梦见过鱼干垒成的房子,也梦见过当年浴血的战场,可梦见俩人形六神……

这还是头一回。

更别说是他的宝贝猫薄荷变出来的人形六神了,这可有点太扯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也的确畅想过有两个人形六神一起给自己吸,难道真在梦里头体现出来了?

还是说自己潜意识里,还挺向往这件事?

司大佬觉得有些羞耻。

他掐了把自己的胳膊,想把自己掐醒过来。结果不仅没醒,反而被自己稍稍尖锐的指甲掐的倒吸了一口气,疼。

“伤着了?”

阚泽眉头一蹙,把他被掐的那条手臂拉出来,瞧着上头留下的小小的月牙形的印子,有些心疼,“怎么对自己也下这么狠的手?”

司景晕乎乎看他,微微张开嘴,表情茫然。

见鬼了,这梦怎么还不醒?

分盆也凑上来,同样心疼地看着那块肉,“有印子,都白了。”

“……”

见鬼了见鬼了见鬼了!都开口说话了,他为什么还没醒??!

猫崽子又试探着伸手,拽了拽头发丝里头立着的耳朵。

他掐了掐浅粉色的耳朵边缘,有痛感。

再看,俩人还在他面前站着,谁也没消失。

……

司景逐渐意识到了什么,嘴一点点张大了。

……啊。

这特么是梦吗?

这特么一定是梦吧!

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中间的一个阚泽眉头一挑,眼中笑意愈发深浓。

“不是梦。”

司大佬又惊又疑地瞪着他。

“是小花把我种出来的,”男人俯下身,把他揽进怀里,下巴蹭着他的毛耳朵,语气亲昵,“小花养了我,我就是小花的草了。”

司景仍然木木的,模样像是在怀疑猫生,呆滞的气息扑面而来,瞧着这俩人,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等到反应过来,立马吭哧一下咬住了男人小臂内侧,气呼呼的。

这不科学!退货,退货!

阚泽笑的更好看。眼睛弯着,丹凤眼里头像是含着一江水。

“一旦种出,概不退换的。”

“……”

我真是日了二哈了。

——

强买强卖的猫薄荷草施施然在对面沙发上坐成了一排。司景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了好几个来回,狐疑地打量着。

当真是一模一样。从眉到眼,到下巴的轮廓,都寻不出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