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6)+番外

果然,蠢人养蠢狗,没毛病。

袁方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摄影师浑然未觉,还在问:“司景不喜欢狗?”

“不喜欢。”司大佬把袖口卷起来了,面无表情,“不仅蠢,而且还有特殊的饮食癖好,偏爱排泄物。我没这癖好,所以不喜欢。”

“……”

从里头听出影射意味的摄影师干笑,“哈哈,真幽默,哈哈哈……”

毫无灵魂的笑声。

袁方跟着一起毫无灵魂地笑,心里头的小人把司景的脑袋按下来暴打了无数回。等一上车,声音立马高了:“司景!”

“嗯。”

“我有一句——”

“MMP,”司大佬气定神闲,“我替你说了。”

袁方哑然无言半晌,愤愤把脑袋又转了回去,提醒:“待会儿见阚泽可别这么说,把你嫌弃的脸收收。别跟人吵起来。”

他是真怕这祖宗张嘴就问出什么了不得的。这俩死对头撞一块儿,指不定就是彗星撞地球,砰,闹得个鱼死网破呢!

他不能指望司景改改性子,就只能指望以靠谱出名的阚泽靠谱点了,别被司景气的当场动手就行。

就算真的动手……也留几分情面,别打脸。

还得靠这吃饭呢。

到达时,张制作已经在包间里等着,座上还有几人。一个是如今热度相当高的小花,娇滴滴喊了声司哥,还有个是已经年过三十的影帝,白宏礼,听说为人很是严苛,根本没个笑模样儿。

袁方瞥到有大前辈在座,心里头一咯噔。

他拉着司景给人问好,落了座,说:“张制作,还有人没来?”

张制作也知道司景和阚泽间的过节,这会儿把要上节目的人都叫来,多少也有点让俩人别现场闹得下不来台的意思,“阚泽的车堵在半路了,再过几分钟就到了。”

话音刚落,门口的服务生已经推开了门,后头有声音传来:“抱歉抱歉,来的有点晚——阚哥,来,这就是张制作——”

随着服务生的身形让开,包厢里的人都看清了来人。

跟在经纪人后头进来的男人身形像是舒展的草木。衬衫的袖子松松卷起来,露出的一截小臂线条清晰,声音低沉,“张制作。”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来,与包厢里的人一一打过招呼,最后才看向司景,颔首,“初次见面。”

袁方赶忙站起来,伸手去拉自家艺人。

“初次见面,这是司景——司景?司景???”

司大佬眼珠子都不会转了,鼻子飞快地动了动,眼睛瞪得老大。他嗅着这熟悉的、比那塑料瓶子里还要浓郁上百倍的香气,简直醺醺欲醉,像是掉进了蜜坛子、酒罐子,脚底下踩着云。

——老天。

司大佬骤然觉得,他的梦想又被还回来了。突如其来的幸福像是冰雹,砰砰砸晕了他的毛脑袋。

这特么不是死对头。

这是行走的人形六神啊!

作者有话要说:司景:吸,还是不吸,这是个问题……

阚泽助理:……妹的,司景果然是个私生。你别说不是,你看,他都看着我阚哥留口水了!他上回找我要什么车载香水,肯定是想收集我阚哥的体香!!!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没问题emmm.

第5章 再看吸爆你

阚泽的经纪人叫房渊道,和动不动就被气的问候艺人老母的袁方不同,金丝眼镜架着,一身的精英范。他陪同着阚泽进来,目光先也在司景的身上顿了顿。

看了司景这个人,多少能明白为什么他会有如此高的人气,硬生生成了娱乐圈里头一匹横冲直撞的黑马。

只是……

他顿了顿,狐疑道:“司先生是不是不太舒服?”

袁方回头也看见了自家艺人灼热的如同看红烧鱼的眼神,臊的不行,把人往下拉,“可能是这两天通告有点多,状态不好。多谢关心。”

他赶忙把司景给重新按坐下去了,压低着声音:“怎么回事?”

司景的身子扭了扭,越过他的肩膀直直看向阚泽,口水哗啦啦往下掉。

袁方拍拍他的脸,真开始担心。

“不会是真发烧,烧傻了吧?”

“……”司景重新把头扭回来,目光更炽热,“袁方,你说,买个人得多少钱?”

经纪人毛骨悚然,差点儿被口水呛死。还没来得及问他这是抽的什么风,却听制作人笑道:“之后各位就要共同进行拍摄了,现在先熟悉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有意打圆场,给两个死对头搭桥引线,“司景和阚泽,这还是头一回见面吧?”

男人身姿笔挺,淡淡抬眼看过来,“嗯。”

眼是典型的丹凤眼,眼波横飞,虽然端正,可里头总装了些迷惑人的味道。司大佬被这一眼看得心砰砰跳,跟千百只蠢狗在里头拆家一样,闻着这越来越浓的味道,愈发坐立不安。

阚泽仍旧望着他。

“司先生,”男人伸出只手,“久闻大名。”

袁方在后头使劲儿地捏他,司景只好把脸上的神色收了收,也把手伸过去,握了握。

阚泽凑得近了点,香气像是不要命一样弥漫过来,装了勾人的小钩子。

它们拿毛茸茸的尾端似有若无触碰着,一下下扫着人的心。

司景被扫的心痒痒,差点儿上去吸爆他。

——可这偏偏是死对头。

司大佬坐的四平八稳,把手收了回来,只悄悄抬起来,趁人不注意,闻了闻。

闻的眼前直冒金星,脚底下都踩着云,全然不知今夕何夕。恍恍惚惚间忽然觉得自己底下像是坐着什么,司景猛地清醒过来,腾地一下站起身。

“我先去下洗手间。”

他紧紧夹着双腿,靠着墙根,矜持地匆匆出席,直奔走廊上的洗手间。他把洗手间的门关了,沉默了会儿,这才解开了裤子扣子,拉下拉链,往后头摸了把。

毛乎乎的,软的不行。

好大一团。

赫然是条毛尾巴。还好裤子宽松,倒还不是特别显。

司景瞪了那尾巴好一会儿,试图把它重新塞回去:只是闻到点味道就这么激动的吗,真是太给自己丢脸了!

可往常听他话的尾巴不但没不见,反而左摇右晃,喝醉了酒一样摆过来摆过去。司景把它往胳膊下一夹,再看看镜子。

……

哦呵。

耳朵也出来了。

他顶着这耳朵尾巴,只好憋屈地蹲在隔间里,使尽了浑身解数想把它们弄回去,反倒把自己揉得一激灵,差点儿小旗杆原地升起旗帜。

司景沉默了会儿,试图和它们讲道理,咽了口唾沫,干巴巴道:“听话。”

小耳朵竖的更笔直,耳廓浑圆,笔挺地立在他头发丝里,显眼的不能更显眼。

司景:“……”

袁方的短信一条条来。

【还没出来?】

【哥,大哥,祖宗,该出来了吧?张制作在等着,白宏礼也在等着啊!白宏礼是大前辈,得给他个好印象啊!!】

经纪人赔着笑脸,听着桌上人说话,手在桌布下飞快地盲按手机,玩命似的催。几分钟后,他家艺人的短信终于来了。

【……我也想啊。】

那你倒是出来啊!经纪人简直要急死了,想想又觉得不对,【司景,你该不会是有痔疮吧?出来后,咱是不是得去趟医院?】

去趟洗手间能去半小时,这问题大了吧?

司景焦头烂额,仍然在把尾巴使劲儿往里头塞。最后气急了,干脆像打孩子一样打了它一巴掌,“听话!”

我腿都要蹲麻啦!

大尾巴晃来晃去,相当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司大佬突然对这个世界感觉到无比绝望。

生活终于要对他这只小猫咪下手了吗?

——

司景一去不回。张制作沉默了会儿,笑着打圆场,“恐怕是身体不舒服,这些天太累了。”

这话说出来,在场人都不信。大家都是同一个娱乐圈里摸爬滚打的,谁能不知道彼此之间的那点小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