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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48)+番外

瞧见他低头,猫崽子舔舔嘴唇,又软乎乎叫了声。

“咪呜——”

湿漉漉,软绵绵。

像是一脚陷进了云里。

阚泽的眼神终于有了些变化,熟练地伸手把这只碰瓷的猫抱起来,举到眼前。

“想跟我走,嗯?”

猫崽子吸了口气,鼻间都是醉人的芬芳,一时间脑袋更晕,眼巴巴瞅着他,忽然就上舌头舔了口。

舔在脸颊上,留下一小片润润的湿痕。

啧。

真好吸。

猫崽子卖萌卖的毫无压力。

阚泽又不知道自己是司景,这还犹豫个锤子?

——该吸就吸啊!

反正更刺激的又不是没吸过!

司大佬破罐子破摔,趁着这时候打定主意要给自己多捞点福利,舔舔嘴唇,又凑上来。几根胡子亲密地挨蹭着阚泽的脸颊,有些痒,那毛乎乎的小脑袋在他脸颊上亲密一蹭,又移开了。

天王老子大罗神仙也能被这一下蹭的心软。

阚泽不知道别人,但他自己的确也心软的一塌糊涂。原本还因司景就这样不知危险在外乱跑而有些气,这会儿气全被放了,只能摸摸他额头的毛。

还能怎么办?

那就带走吧。

他把猫往大衣衣襟里一揣,揣走了。

餐厅门口的工作室员工们还在等着。饭吃到一半,先是司景没了影,不久后,老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剩下的两桌人干完了一箱啤酒两瓶白酒,这会儿都吐过一回,瞧着快到午夜,已准备回家,就等这两人归来了。

远远地瞧见阚泽过来,房渊道率先迎上去。

“都上哪儿去了?也不说声……这哪儿来的猫?”

阚泽的大衣是经典的翻领。这会儿正有个小圆包在他大衣里头动来动去,最后费力地从领口处顶了出来,还没有巴掌大的小脑袋晃了晃,毛耳朵竖的笔直笔直,一张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露出里头嫩红的一点小舌头。

“咻——”

橄榄青的圆眼睛彻底睁开了,几乎有脸的一半大。他抖抖脑袋,立起的尖尖的小耳朵也跟着一抖,左右忽闪着。

这都站这儿干嘛呢?

几个女员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发亮。

……我的天。

这是什么绝世的小可爱?

之前见过的工作室青年这会儿可算得了明证,立马大声鸣冤:“这就是我之前说的,司景家的猫!我就说腿短吧,你们还不信!”

还跟我说哪儿有猫会有这么短的腿,你看,这不是有吗?

短腿猫一下子炸了毛,高高耸起脊背,冲他呲起小白牙。

瞎说什么?

哪儿有这么辱猫清白的?

小心我挠你!

工作室的员工全凑了上来,热热闹闹围着看这个突然钻出来的小宝贝。奶茶毛,绒毛细腻,眼睛也生的大又好看,哪怕以人类的目光来看,那也是相当眉清目秀,更别说短腿扒着衣服,就露出个脑袋,小模样实在是招人疼。看着看着,就有人跃跃欲试,冲着阚泽连连比手势,堆着笑,“阚哥,我抱抱?”

“……”阚泽把手臂收的更紧。

员工不泄气,继续朝着他伸出手,“我抱抱?”

阚泽的目光幽幽落在他身上。那一瞬间,这目光并没有掩饰住里头藏着的狠意,如同守着自己猎物的山林之王。房渊道被这眼神看得心中一跳,隐约便觉得不好,赶忙道:“它还太小,恐怕不敢给外人抱。”

几个员工都讪讪放下了手,只是目光还一个劲儿往这边飘。女员工小声地赞叹可爱,都恨不能亲手抱过来养几天。

想组偷猫大队,集体偷猫。

阚泽肃着脸,把猫崽子往自己大衣里又揣了揣,将胸口探出来的毛脑袋按了回去,“人都齐了?”

袁方还在打电话,举着手机苦道:“没。对不住阚哥,司景又不知道哪儿去了。”

人影也没有,打电话也不接,他去每层楼的男洗手间挨个儿喊了好几嗓子,喊的清洁工看着他的眼神活像是个精神病,也没听见人吭气。

袁方只好与大流一同站在饭店门口,心里头满是担忧。

这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脑壳疼。

他顶着这夜风,心酸地想,司景和他家猫一样,都拥有自由的灵魂。说走就走,说撤就撤,都不知道跟人打声招呼。

……去他的自由的灵魂。

他还有些担心阚泽生气,出乎意料,阚泽却开口道:“兴许是先回去了。不如回去看看。”

袁方赶忙哎了一声,也不觉得司景会丢。更大的可能性,是觉得这宴席没意识,所以半途就跑了路。

这很像司景能做出来的事,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他这棵宝贝草……”

短腿猫的眼睛一下子直了,嗖的又重新把脑袋探出来,气势汹汹喵了一声。

给我!

阚泽:“先放我这。”

短腿猫在他大衣里兜着,阚泽的两只手便都是空的。这会儿正好把花盆接了过来,司景低头闻闻这盆,再转身闻闻人形的,觉得自己拥有了双倍的幸福,插上双翅膀就能直接上天了。

他一个劲儿地吸鼻子,吸的晕晕乎乎,把头抵在阚泽里头的深色毛衣上使劲儿蹭。又亮出小爪子,吭吭哧哧开始拆毛衣,好好的衣服都被他咬断了,扯出了线头。

袁方说:“哎哎哎,别咬衣服啊!”

猫崽子完全听不见,嘴里还叼着一截毛线,毛线头被他咬湿了,爪子扒拉着,又舔了舔。

工作室的人越看越爱,简直想跟着他走。

这特么真不是猫族派来的卧底?

司景就这么混上了车。

天色有些晚,阚泽要把工作室的女孩都送回家。好在车是辆大的保姆车,倒也坐的下,他坐在车里,把猫薄荷草摆在旁边,捏了捏猫的腮帮子。

司景被捏的喵一声,仰头看他。

干嘛?

阚泽手上动作没停,又捏了捏。

都说猫是水做的,的确。捏在手里的感觉,就像是灌的温热的热水袋,上头覆了一层细细软软的毛。那腮帮子没一会儿就在他手里水一样凹陷下去,猫崽子的脸被揉搓来揉搓去,揉搓成了个面团,他又喵了声,这回声音大了点。

干嘛啊?

捏上瘾啦?

阚泽开始转着圈揉猫脸。

不怨他,他已经想这么揉很久了。从看见袁方揉脸时,猫薄荷心里头就存了这个念想,眼巴巴地盼了好长时间,想的手痒痒,每一片叶子都写满了对于撸猫的渴望。

这会儿终于有的撸了,他把司景翻过来覆过去,好好撸了个过瘾。

一直揉搓到四只肉垫。

司景被揉得直哼哼,大多数时间也不反抗,兴许是好闻,揉着又舒服,只偶尔抱着他手指啃几口。只有在他快碰及尾巴下头那两颗沉甸甸的神秘宝贝时,才横眉怒目,啪地一爪子拍在他手背上,警告地连声喵呜。

别碰!

敏感部位!

阚泽把他的毛尾巴撸成了烟花棒,上头的毛呼啦啦炸起了一片。

几个妹子眼睁睁看着他上下一通揉搓,眼睛都不会眨了,目光里写满渴望。

可渴望归渴望,谁也没敢再提。

看不见还好,亲眼看见了,简直,如坐针毡。

“阚哥再见。”

直到最后一个工作人员也下车了,车才向阚泽家的方向飞快驶去。袁方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阚泽一定记得确认下司景在不在家,阚泽从隔壁房门前走过时,果真停下了步子,把猫薄荷放在地上,手扣在门上,敲了敲。

怀里的猫崽子耳朵忽然竖了起来。

“司景,”男人怀里头揣着司大佬,不动声色道,“你在吗?”

“……”

里头安安静静,当然不在。这是自然,这会儿人就在他怀里呢。

阚泽眼里头含了点笑意,低声道:“可能是出去了。”

猫崽子晃了晃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