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40)+番外

说不定能把阚泽当场吓晕过去。

他长腿伸展开,想。

嗯……

说起把阚泽吓晕过去,怎么还有点儿期待呢?

他从礼品盒里偷偷地摸了条小鱼干,拆了袋子,塞进了嘴里,下定了决心。

是时候再尝试尝试了。

第二天下午是难得的空闲期。袁方上门的时候,几个工作室的员工都在屋里,正来来回回折腾什么,只来得及和他打声招呼。

“袁哥来啦?”

袁方摸不着头脑。

“这是在干嘛?”

“种猫薄荷,”为首的小青年把袖子捋起来,腼腆地笑了笑,“司哥找我们过来帮帮忙。”

袁方跟着他们走过去,不由得张大了嘴,目瞪口呆。

……这特么哪是就种个猫薄荷。

连自动测量温度湿度的仪器都连上了,还蒙了塑料薄膜,占据了整个阳台,这难道不是准备搞个简约版的蔬菜大棚?

“你要改行去卖菜?”

司大佬纠正他说法,“是种草。”

种子被洒进湿润的土里,隔一段距离洒一次,司景拿尺子比划着,力争让每两颗种子之间的距离都一模一样。

袁方看得眩晕。

“哪儿来的土?”

看起来好像不是普通的。

为首的劳力苦脸,“三分之一的腐殖土,三分之二的园土……”

整个工作室都被司景指挥的团团转。

袁方觉得,他们都是在瞎折腾。宠孩子那也不是这么个宠法啊。

要他说,就不该跟着司景瞎胡闹,正儿八经工作不做,哪儿有过来给猫种草的道理?

他伸伸手,招呼司景。

“你先过来。”

司大佬懒洋洋迈步过去,眼睛半眯不眯,由于在家里,头发也没怎么打理,这会儿一头小软毛软哒哒垂下来,愈发显得小了,“干嘛?”

他眼尾上挑,眼里横飞的眼波如春水。这几日工作多,他也没休息好,这会儿伸长手臂打个哈欠,眼角都红了。

袁方刚才的训斥早忘到了天涯海角,不由得心疼,“这几天挺辛苦吧?”

司景点头,瞧着他。

“挺辛苦的话……”

袁方咽了口唾沫,没抗性地说,“那就多歇歇吧,平常种点什么也可以啊,陶冶情操嘛。你还想养什么?我让人去花卉市场给你买种子。”

说好的不能惯着,这会儿惯的比谁都厉害。

司景跟在他身后提要求,“我想要休假。”

“嗯。”

“还想钓鱼!”

袁方随口说:“我在游泳池里给你多洒点鱼。”

纵容的一批,眼睛都不带眨的。

说起来也是无奈,司景是他当初在烤鱼摊子旁边发掘的,在袁方看来,多少就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他在这人身上花的心血,跟养个孩子也差不多了。

熊孩子这会儿就想种个草,他还能不答应怎么着?

“明年有个好本子,”袁爸爸终于记起自己这回来的目的,“我看了,剧本写得相当好。剧情紧凑,全程无尿点,而且还是前几年拿了国际大奖的林海原林导拍的——正好房哥让我来问问你,想不想去试试。”

“什么时候?”

“就是时候不好,”袁方蹙眉,“预计是明年四月开拍,恐怕得占用春夏两季。”

夏季,倒还好说,只是春季……

他虽不知道司景为何每年春天都要休假,可对方显然对这件事很坚持,之前哪怕是再紧急的工作也坚持要去休假,一失联就是三个月,杳无音信。

后头要雪藏时,这也是小崔总提出的司景一项重要罪状:不服从公司安排。

一年只有四季,整整三个月不工作,那还叫什么艺人?

这回也不例外,司景只听见春季两个字,就摇头。

“不行。”

袁方不泄气,“这真是个好本子——”

“再好的本子,也不行。”

司景紧蹙着眉,一口回绝了。他说:“我绝不在春天接任何工作。”

袁方杠不过他,只得把剧本塞回包里,心中暗暗叹息。

这几天,司景没事便待在家中,专心致志伺候他的猫薄荷草。种子长得飞快,没多久就冒出了细细嫩嫩的绿芽,往阳台上看过去,一片疏疏的绿色。袁方偶尔过来,都要禁不住感叹,“长得真好。”

钱没白花。

司景却不满意地摇头。

“不好,不好。”

他挑起一片叶子,嫌弃道:“又薄又小,味道也不对。”

他那时养过的第一盆猫薄荷,叶子分明是肥厚的。握在爪子里敦敦的,还有点分量。

颜色也是漂亮的碧色,根部粗壮,哪儿像现在这些,好像一阵风就能刮跑完了。

尝遍了山珍海味,再闻这些,简直不能入口。这差距,分明是买家秀和卖家秀。

司景连咬一口的冲动都没,蔫蔫地一头扎进被子里,“就这吧。”

他也懒得再管。

他的手摸了摸,最后宝贝似的从枕头下头捞出了件衣服——正是阚泽走时送他的那件。衣服上还残存着些许味道,司景把鼻子凑上去,小心翼翼地吸了下,立马把它重新密封进了袋子里,好让人形六神的香气留的更长些。

啧。

简直,猫生艰难。

他翻了个身,睡觉都不踏实,忍不住想,阚泽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再不回来,他都想去国外了。

人形六神这种东西,是能吸上瘾的。一日不吸,就令猫浑身难受。

&

他惦记着阚泽的时候,隔着汪洋大海的男人也惦记着他。

笔记本电脑开着视频,房渊道在那头,一条条和他和对接下去几天的行程。核对完了,阚泽却没关,眼睛定定望着他。

房渊道明白了,汇报:“这两天很安生。”

啥乱子也没惹,乖的不得了,家门都没怎么出。

男人揉了揉眉心,低声说:“三文鱼呢?”

“这几天都在送。”

千里迢迢包机运回来,全给司景当了早点。

阚泽颔首。

房渊道本不想提,可瞧见男人明显还等着他说更多的模样,随口一说:“他最近都在忙着种东西。”

阚泽也没往心里去,问:“种什么?”

花么?

“不是,”房渊道解释,“他在给他的猫种猫薄荷。”

“……”

阚泽忽然站起了身。

“种什么?”

“猫薄荷,”房渊道重复了遍,“是对猫咪有特殊效用,好像会让猫很痴迷的一种植物——”

我当然知道什么叫猫薄荷!!

猫薄荷精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面色阴晴不定。半晌后咬着牙问:“种了多少?”

房渊道:“一阳台,大概三四百株吧。”

“……”

阚泽眼前一黑。

一、阳、台。

三四百个。

这是准备干什么?开个三宫六院,分个猫薄荷皇后猫薄荷妃子,打算宠信后宫佳丽三千吗?

人家顶多脚踩两只船,这猫崽子真是出息了,一口气踩几百个!

也不怕劈叉!

小嫩芽从袖子里钻了出来,哐哐撞桌子。男人脸色没怎么变,只是捏紧拳头。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房渊道茫然,“阚哥,你回不来啊。”

他说:“你接下去十天行程都是满的……”

十天!

说不定那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猫薄荷花都开了!

阚泽只是想着司景去吸别的猫薄荷草的模样,都觉得心里火蹭蹭往上冒。虽然知道那些草不会有神智,可仍旧让草觉得不是滋味。

是觉得有他还不够吸么?

阚泽心里泛酸,夜里睁着眼睛到天明,叶子刺啦刺啦挠了一夜墙。

第二天起来时,墙花了,他的主意也想出来了。

“我这儿也有猫薄荷草,”他吩咐,“已经寄过去了,你给司景送去。”

早起的房渊道觉得自己还没睡醒。

“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