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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36)+番外

小牛排还被放在炭火上,烤的滋呀作响油汪汪,孜然味儿极重,把坐在旁边的人形六神的味儿都给盖了不少。司景尽量侧着脸,处在空调暖风的上风向处,离阚泽远一点。

袁方悄声嘱咐他:“别喝多,你酒量不行,别待会儿酒后出乱子。”

司大佬面无表情。

不,万一半途冒出了耳朵尾巴,那才是真的出乱子。

那可就真的没办法解释了,总不能说是半途变装玩玩吧?

这又不是奇迹喵喵,吃饭到一半还带换装的。

陈采采这几日要沉默的多,不再像先前那样凑近乎,没动几下筷子便推说身体不适,先走了。司景盯了会儿她的椅子,忽然在桌布下悄悄一抓——

一小团发丝缠缠绕绕,显然是陈采采的长发,沾在了椅套上。

挺多根。

掉的这么猛,司景心想,好好的小姑娘怕不是要秃头。

热菜上桌,难免要先喝几杯助助兴。制片人率先举起酒杯,和几个嘉宾、经纪人挨个儿碰碰,“之后还请各位多多照顾!”

酒是白酒,度数不低。实在推辞不过去,司景抿了小半杯,咂咂嘴,猫舌头被辣的不行,忙把杯子放下了,皱着眉头摸索水杯。

胃里火烧火燎,他举起杯子,把里头的水一饮而尽。

直到喝完了才觉出不好。

……这气味,不太像单纯的白水。

闻着有点儿熟悉。

一旁的阚泽神色有些诧异,抿了抿薄唇,专注地望着他,眼底荡起了一片薄薄的笑意。

司景浑然不觉,又紧蹙着眉头闻了闻,鼻子贴在杯子上,动了又动。

方才的酒味儿好像泛上来了,他有些醺醺然,“嗯……”

这是什么味道来着?

他不受控制地把最后一滴水珠也舔干净了,晕乎乎回想。

这气味——

倒是袁方大惊失色,猛拽他袖子,压着声儿。

“司景,你刚拿的是阚先生的水杯!”

虽说如今是一个公司的了,可到底当初有过死对头这么一层关系,并没到能亲密地喝同一杯水的程度。如今又在人家工作室里,袁方生怕得罪了阚泽,忙拉司景,低声提醒:“快放下。”

阚泽却冲着他摇头。

“没事。”

他看着身畔,司景这会儿还仰着头,试图把里头的水再倒出来点,没了还很可惜,“咋没了?”

他扬声。

“服务员,这个味道的饮料,再给我来上一打!”

袁方咬着牙笑,忙把桌上众人注意力吸引开,暗地里拍他,“这是白水!”

哪儿来的饮料!

司景举着空杯子,很认真地和他讲道理,“这个比白水香。”

他目光涣散,两颊绯红,已经泛上醉态,这会儿脑袋一点一点,却还要装着神思清明,拉着袁方,“你可以怀疑别的,但你不能怀疑我的信誉。”

袁经纪人差点儿伸手捂住他嘴。

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桌上节目组的人倒是看着直乐,“司景酒量不行啊。”

抵不过阚泽。

他们倒上酒,还要来灌司景,“再来一杯,刚才导演敬酒你都喝了,这会儿不能不给我面子吧?”

“不干,还算什么男人?”

袁方有些急,想要挡酒却又不合适出面,只得赔笑,“这……司景是真不能喝了。”

“怎么不能喝?”制作人眼睛一瞪,“这不,住的地方就在这旁边,哪怕他不省人事,待会儿也有人给他送回去。你担心什么?”

他虎起脸。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酒桌上就怕遇见这种非要灌的,袁方满心无奈,咬牙准备不合时宜替司景撑一轮。手指尖还没碰到杯子,却被另一只手接了过去,阚泽神色平静,举起杯,“司景酒量不行,都是一个工作室的人,我陪您喝,也是一样。”

他心里如明镜,之前的炒作方案被自己中途拦截,节目组心里怕是憋着气。

这会儿没地方发了,酒桌上也想让人出个洋相。说不准谁偷拍两张照片出去,又是爆点。

制作人瞧见他,也笑了。

“那就阚泽来吧。”

反正你们俩,有一个跑不了。

他给阚泽倒了满满一杯,满的让房渊道也不由得蹙起眉头,觉得不合适。

这么灌下去,人非倒不可。

阚泽却不在意,举起杯子:“我干了,您随意。”

他一仰脖,手悄无声息挡住了杯口。有细小的嫩芽从衣服里头钻出来,叶片一伸展,呼啦啦卷干净了里头的酒,带着往下去,半滴也没进阚泽肚里。他放下杯,做了个吞咽动作,神色清明,哪儿有半分醉态。

制作人心中暗惊,几个人对视,干脆一同举杯。

“来,一起敬阚泽一个!”

阚泽来者不拒,杯杯都是一口干了。饶是剩下几个人一起上也喝他不过,最后吐的吐,晕的晕,酒席就散了。

阚泽环顾,除了俩经纪人,只有个司景还在他旁边小鸡啄米抱着杯子不放。

他半蹲下身,有些好笑,“走吗?”

司景勉强掀起眼皮子,看他一眼,连人都没认出来是谁。

“嗯,走……走。”

他把手搭对方肩上,口齿有点儿不清,上下牙一个劲儿打绊子。迷迷糊糊半天,蹦出来俩字,“得走!”

他捂住后头。

“再不走……要发现了。”

老子觉得自己尾巴快出来了。

阚泽看了他会儿,又盯了眼他后面此刻还平平展展的裤子,忽然扭过头去,打发两个经纪人:“待会儿我送他回去。”

房渊道跟他久了,没敢多问,扭头就走。袁方倒是想多问,却没人给他这个机会,阚泽半扶着人,直接往楼上他们休息的房间去了。

他只好跟上房渊道,心里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这个开头,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呢?

半扶着一个人并不简单,尤其这人这会儿醉醺醺,抱着他手臂东倒西歪就要啃。阚泽任由他吮吸手指吮的有滋有味儿,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又去摸司景的。

还没碰到口袋呢,已经被小醉鬼横眉怒目打开了。

小醉鬼瞪圆眼:“你干嘛?”

他眼里薄薄一层水,跟会说话似的。阚泽把声音放轻,怕吓着他,“我拿房卡,帮你开门。”

司景压根儿听不见,脑海里颠三倒四转着无数念头,伸手护住自己下头。

“不……不许摸!”

他瘪着嘴,嘟囔。

“摸摸,尾巴要出来了……”

司景掉头找自己尾巴,又拉着阚泽要他帮忙确认出来没。饶是阚泽平常冷静自持,这会儿也被击中了,更何况他本来就有些在意这孩子,顺着他的意思碰了碰,嗓音发哑,又低又沉,“没有。”

不禁有些遗憾。

“没尾巴。”

司景嗯了声,又抱住他开始啃,这回在啃脖颈。阚泽半抱着他,把自己的房门打开,让小醉鬼进去。

这其实也是机会,正好验证下猜想。

他不动声色把人放在床上,醉鬼瘫在床铺上,顿时咕噜噜打了个滚,心不甘情不愿又爬过来要啃他。啃到一半忽然忆起,“我的饮料呢?”

阚泽拿房间里的纸杯给他倒了杯温水,小心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醉鬼碰了碰嘴唇就觉得味道不对,立马抗议打滚,“这不是!这不是,这不是……”

阚泽尝了口,再递给他,这下老实了。司景沿着刚才男人喝过的地方,把嘴唇贴在上头,眼睛都眯了起来。

嘿嘿。

他拿舌尖宝贝地舔了舔,又闻闻,仿佛抱着个大宝贝。

吸到一半,后头就是一热。司景隐约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这会儿脑子里的弦像是接上了,还存着点神智,赶忙往被子里钻。阚泽试着剥花生一样把他往外剥,他却裹得更紧,就露出脸,头发和下面全都藏在里头,瓮声瓮气指挥:“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