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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30)+番外

白宏礼飞快地把两只脚也藏进毯子里,改为了只有少女才能做到的鸭子坐。他柔韧性好,维持着这个少女坐姿,把毯子又往上拉了点,只露出颗脑袋。

“说说。”司景道,“我没在册子上见过你。”

确认阚泽是不是猫薄荷精时,他把这千年的小妖都翻了个遍,除了老相识,没见过哪个是鲤鱼成精的。

有猫这会儿正站在扶手上啃白宏礼的头发丝,白影帝把头发从猫嘴里拽出来,说:“是这样……”

他解释,“我是混血。”

混血单独成册,这就难怪了。司大佬换了个坐姿,立马有小弟过来摊开毛肚皮给他当脚垫子,他坐在对面沙发上,眉眼淡淡,很有黑帮老大的气势,“成精多少年了?”

白前辈在他面前扭手扭脚,活像刚刚出嫁的大姑娘,细声细气。

“也没多久,”他说,“就三十年。生下来,就能化形了。”

“你——”

“我爸是,”白宏礼贴心地补充,并且用热切的眼神望着他,“我爸叫白里。”

白里,白鲤。

这名儿可真现实。

司景想了想,要是按这个起名方式,他应该叫毛威武,或者毛霸气。

白宏礼还热切望着他:“您有没有印象?”

“……”

司大佬回视,目光里写满懵逼。慢慢的,他从眼前人的轮廓里意识到了点什么,把他和记忆里的另一张脸挂上了钩,“你爸是之前那条鱼?”

白宏礼立马叫道:“恩人!”

由于这会儿还在被猫围着,这一声喊的格外的情真意切,几乎要两眼泪汪汪。

司景:“……可以的。你和你爸,被我抓上来的方式一模一样。”

差不多的场景,差不多的时间,差不多体型的大胖鲤鱼。

你们可真是亲父子俩。

白宏礼规规矩矩说:“恩人,您看您每天加餐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我们家以后游泳错开那个点。”

也不能总被您抓上来啊您说是不是?

司景沉默了会儿。突然道:“你是锦鲤?”

白影帝赶忙坐的更端正了点。

司景确认:“有用?”

“有用,”大胖鲤鱼竭力推销自己,“除了老被您抓,其它时候,我们都挺有用的。您看我,演什么红什么,演什么爆什么!您要是想要,我这儿还有好几个挑出来的本子,保管有用!”

“不用。”司大佬说,并且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微博。

他把界面打开了,递过去。

白宏礼:“……?”

“这家工厂说他们要抽奖,”司景说,“明天开奖,你来转发。”

白宏礼也没仔细看,瞧见是司景的小号,没有经过认证,直接就点了转发。转完才想起问:“您想抽什么?”

司大佬沉默了下,旋即回答:“这就不用知道了。”

对你不好。

大胖鲤鱼一脸懵逼。

第二天,从来没中过奖的非洲猫司景中了大奖。白宏礼下楼吃个饭,瞧见快递员吭吭哧哧一直往上头搬箱子,里头散发出的气味儿好像有点熟悉。他吸吸鼻子,狐疑地走进餐厅。

“外头是在送什么?”

司景已经吃完了,在餐厅的是陈采采。陈采采今天穿了身休闲套装,腿又长又直,眼睛瞪圆了,透出点不怎么真切的天真。她说话习惯性扯长了声音,带点不可思议的味道。

“鱼干呀!”她说,“前辈不知道?”

“……”

什么?

“鱼干,”陈采采又笃定地重复了遍,“司哥中奖了,一口气奖了二十斤的小鱼干,估计得运上一会儿。”

白影帝这才知道自己昨天那随手一点到底抽的是什么,顿时觉得自己是种群里的罪鱼。

他对不起他爸,对不起他妈,对不起他爷爷!

白宏礼一天都没敢往司景房里去,生怕撞着吃鱼现场。

直到晚间,他才拿了昨天借的、干洗过的衣服,往电梯间走。白影帝一路心事重重,撞上了人才有所察觉,急忙道歉,被撞的阚泽礼貌道:“前辈不用客气。”

白宏礼瞧瞧他,对这个后辈倒是一向很有好感,站在电梯里与人随口闲谈:“要出去?”

阚泽:“要与制片人谈点事。前辈呢?”

白影帝把手里的袋子往上提了提,笑道:“还点东西。”

阚泽的目光落在纸袋里的衣服上,忽然眉头一蹙。白宏礼没察觉,在司景住的楼层下了电梯,还冲着这个后辈挥手,“回头见。”

阚泽声音沉沉,“再见。”

电梯里只剩下了他一人,他却迟迟没按关门按钮。半晌后,电梯自己关上了门,把他一路运至一楼。

外头的助理和经纪人都在等着,阚泽却忽然伸出手又按了关门键,重新按了之前停顿的楼层。

他在里头重新缓缓上升,外头的几个人都懵了。

“哎……哎?哎??”

不是说下来和制作人一块儿吃顿饭的吗,怎么又回去了?

——

电梯门开了。阚泽踏在地毯上,一时也说不清心底究竟是什么情绪。他在电梯前站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迈动了步子。

司景的衣服有很强烈的个人风格,那样的颜色和款式,几乎只有他能驾驭的了,哪怕是大面积大范围的撞色也能被穿出设计师想要的顶级潮流风。阚泽不认为白宏礼会穿那样的衣服,衣物主人是谁,也显而易见。

他只犹豫自己是否要过去。

想了想,左右边袖子各掏出根青绿青绿的嫩芽。

左边赢是过去,右边赢是不过去。

“剪刀,石头,布——”

嫩芽在空中摆出了个姿势,上头的两片小叶子颤巍巍。左边布,右边剪子。

阚泽瞧了好一会儿,又沉默了下,改了口。

“右边赢是过去,左边赢是不过去。”

他把两根被他变化的速度震惊的嫩芽重新塞回去,直直地朝着司景的方向前去。他如今也是工作室老板,看看自己旗下艺人工作的怎样,总不算错。

更何况还有剪刀石头布的天命。

房间门没锁,里头还能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往人耳朵中钻,挠得痒痒。

“这力度怎么样?轻了,还是重了?”

“那我就再轻一点——来,换个姿势——”

阚泽的神色一点点变得肃穆阴沉,猛地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里头的白影帝坐在沙发上,正垂着眼睛做什么,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直到听见了门声,才下意识转过了头,“就这样?……阚泽?”

怀里传来一声细细软软的咪呜,短腿猫显然也很震惊,踩着白宏礼探头去看刚刚进来的阚泽。

喵?

这幅情景,是阚泽没有想过的。

白影帝这会儿是几乎蹲坐在地上的,只占了椅子最前面的那一小部分,坐的笔直笔直,正在尽心尽力地——捏猫腿。

被捏腿的猫白肚皮的毛都在颤,舒服的直抽抽。

阚泽:“……”

想象中的旖旎情景压根儿不存在,白宏礼殷勤地捏着短短的猫腿,亲切问候,“这个力道怎么样?”

还成吗?

司大佬又躺回去,喵呜了一声,大尾巴心满意足在他脸上扫了扫。白影帝就像得了天大的夸奖,神色一下子振奋起来,换了条腿继续捏,板正的西装裤这会儿沾的全是细细的猫毛,他也没看见,只顾着小心翼翼顺毛摸,时不时再喂口水喂口营养棒当零食,活像是鞍前马后的小弟。

“它怎么来了?”阚泽说,关上了门。

白宏礼还在奋力取悦天敌,随口问:“谁?”

之后反应过来,“司景的猫?”

“嗯。”

“带来的,”白影帝说,“毕竟这么可——这么霸气的猫,怎么能扔家里呢,多不安全啊?”

阚泽:“前几天没见。”

“刚来的,”白宏礼信口道,“托我照看照看。”

阚泽没有出声,只沉沉看着这会儿闻到了味道有点焦躁不安,一个劲儿甩尾巴的猫。闻了好一会儿,司景终究还是忍不住,把腿从随从手里抽出来,坐的直了点,咪呜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