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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20)+番外

顺带悄悄把司景的人形立牌往桌子底下踢了踢。

阚泽平日日程忙,不怎么来工作室,并不知道这群人已经用死对头的形象自嗨了好久了。他的手指勾起来,敲敲桌子,蹙起眉,周身的气压放了出来。

“过来开会。”

员工们赶忙屁滚尿流过去。

司景仍然待在办公室里,冲着他们挥挥手。袁方知道他是个不操心的主儿,也没指望他,自己把笔记本往胳膊里一夹,正儿八经进去讨论待遇问题去了。

外头的司景和笼子里的鹦鹉大眼瞪小眼。鹦鹉的嘴这会儿被扎了起来,黑豆眼滴溜滴溜转,一个劲儿看他,拼命抖擞自己身上的羽毛。

司景顿了顿,把手探进了笼子里。

他拽开了那根绳子。

鹦鹉瞬间得了自由,扭了扭身子,立马迫不及待开了口:

“司景大傻子!”

“司景最二!“

“司景糊穿地心!!”

“……”

司大佬面无表情绷起脸,左右看看无人注意,把手重新化作了毛爪子,气势汹汹对着它挠了一把。

鹦鹉本来正站在木架子上,忽然见从天而降一猫爪,顿时被吓了一跳,扑腾扑腾羽毛就开飞。飞了一半又被毛爪子够了下来,按在笼子里使劲儿揉搓。鹦鹉一颗小心脏吓得砰砰直跳,叫声又尖又利,宛如被非礼了的黄花大闺女。

“救命啊!”这大闺女喊,嗓子都吓破了音,“有、有猫啊!!”

司景的眼睛变成了竖瞳。

他玩了好一会儿,瞥见会议室的门开了,忙把爪子重新变回手,飞快从笼子里抽出来,满脸无辜站在一旁。鹦鹉头顶的毛秃了一大块,这会儿蔫哒哒地整理着自己翅膀,有气无力的,俨然是死里逃生。

司大佬问:“开完了?”

“嗯。”袁方把写满了字迹的本子合上,看他一眼,“比预想的顺利……你干嘛呢?”

司景心说,逗鸟呢。

袁方也没在意,随口一问后便又提起正事,“这周咱们把合同签了,以后,就不再是那个傻逼崔总底下的人了。”

他提起小崔总,仍然禁不住冷笑,“个大猪蹄子——崔总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公司,非得全砸他手里。”

和司景不同,他对这公司有感情。可再多再深的感情,也禁不住这么挥霍。

袁方彻底狠下了心。

“你等着,”他说,“就那违约金,咱是一分也不会给——哪怕全扔水里,那也不给他!”

司大佬嗯了声,挺满意,眯起眼。

“我就喜欢听这话。”

作者有话要说:员工:(兴高采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恶霸司景!终于退圈!终于退……啊咧?

笑容逐渐消失.jpg

第16章 第十六只小猫咪

好不容易走出了工作室,里头的工作人员都身心俱疲。刚把这个恶霸送走,却看见恶霸又施施然从车上探出个头:“对了。”

众人心提了起来,屏息以待。

“我那屋子,”司景慢吞吞说,“里头的东西还没搬过来。你们待会儿,谁过来帮帮忙吧。”

他眼角微挑,眼睛转了转。

“谁来?”

刚刚画人家肖像还写人家坏话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几个人咽唾沫,“我们都来。”

工作室的男员工跟着他走了。过会儿,他们从司景原本的家里出来,个个都累的直不起腰。

司大佬的东西实在是不少。

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宠物专属的……他们七八个人个个扛着大箱子仍然没扛完,费劲儿地把东西给装上,忍不住问:“司先生,你要这么多纸箱子干嘛?”

刚刚扛着一堆废纸箱,楼上的用户都以为他们在收废品,已经有好几个人问他们废纸多少钱一斤了。

司景没法说是因为自己喜欢躺在里头晒太阳,他眨了眨眼,双手插在兜里,信口胡诌:“为了安全。”

几个人的表情都一言难尽,显然不理解为什么快递箱子不扔还是为了安全。

司景说:“毕竟我是个明星……”

员工们恍然大悟,原来是担忧泄露隐私的忧患意识。

他们帮着司景收拾完东西,忍不住又问:“司先生,你家里是养的有猫?——可你这么走了,你家猫……”

也没看见啊?

司景说:“没事,我留张地图给它。”

“……”

啥?

司景还在问:“有笔没?”

一个员工颤巍巍从包里摸出一只笔。司景接过去,随便从纸箱子上撕下一块,开始在上头涂抹。横几道,竖几道,最后画一个歪歪扭扭的瓶子,点上个黑点,“行了。”

多明确。

他的臣民一眼就能看懂。

普通人类显然完全看不懂,看着他的眼神愈发诡异,彼此交换着目光,没再说话。

其实心里早已经在捶胸顿足高声呐喊了。

就这行为,一看就是脑子不太正常。

这要还是死对头多好!这要是死对头,立马就可以去天涯和兔区给他盖个高高的黑料楼,保证能把司景给黑出翔!

可偏偏如今是一家,几人扼腕叹息。

黑料楼是没戏了,他们还得恭恭敬敬把恶霸给护送回去。

“这两天,您先歇歇。”

合同的事还没处理完,袁方像个斗志昂扬的公鸡,已经联系了出名的律师,准备给小崔总以致命一击。还没和老东家彻底解除关系,司景也不好再露面,手头的工作全都暂时搁置了下去。

他的手机这么长时间都没怎么开机,这会儿一打开,电话和短信就像疯了一样涌进来。

司景挑几个重点的看了。

有假惺惺问他是否还好的,司景通通回复:牙好胃口好,牙口倍儿棒,吃嘛嘛香。

还有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合作伙伴,司景也回了。

他一条条往下点,瞧见一条短信时,不由得挑了挑眉。

是白宏礼发过来的。

白影帝的语气说不出的纠结,问的小心翼翼,“你……是真的要退圈?”

司景想了想,袁方一向教导他一定要对前辈如春风般和煦,像对待老师一样礼貌尊敬。于是他尊敬地拿着手机,回拨过去。

整整响了两遍彩铃,也没人接。司景尊敬地又打了一遍,一直打到那边儿的人接起电话为止。

“白前辈?”

那头的白前辈声音抖得活像是筛面粉。

“哦……哦。”

司景说:“多谢您关心我。我就是跟您说一声,我不会退圈的,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白影帝的语气顿时相当失望,“不退圈啊?”

那他这些日子岂不是瞎高兴了?

司大佬还在客气,把人当师长一样尊重仰慕,“不退,不退。希望您之后还能对我多多指点。”

白宏礼的额角开始砰砰直跳。他捂住自己的心脏,声音绷紧了,又哦了声。

不指点不行吗?

求你了。

司景按照袁方教导的人情世故热情问话:“什么时候请您出来吃个饭?我知道市里头有一家的烤鱼做的很不错,里头的糖醋鲤鱼和红酒烧鲤鱼块都很鲜美。我跟他们约个时间,不如这周六——”

啊!

啊啊啊啊!

白宏礼瞬间夹紧了鱼尾巴并且飞快地挂断了电话。他愣愣地盯了手里头的手机一会儿,把挺大的一条鱼尾弱弱地塞进了被子里,妄图给自己的小心灵一点安全感。

然而并没用,连晚上做梦也是个猫坚持要用红酒给他洗澡,洗着洗着就把他给烧了吃了。

简直不能更可怕。

白影帝在这几天里,梦到了鲤鱼的一百零八种吃法。上通告时,黑眼圈几乎能挂到下巴,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阚泽与他还有合作,偶尔见了一面,不由得也是一愣,“白影帝,您……”

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白宏礼把墨镜重新架回到脸上,言简意赅:“没睡好。”

每天都梦见自己处在被吃的边缘,白宏礼恨不能让自己分出四条尾巴,最好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