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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193)+番外

“你们不一直问我对象是谁吗,”司景双手插裤兜,漫不经心道,“所以我回答了。”

“就是阚泽啊。”

“……”

卧槽。这特么还真是当众出柜啊?

小记者瞪着电视,说:“伟哥你看!我就说是阚泽吧?他们俩走在路上都牵手的,你看哪儿有男的走哪儿牵手到哪儿还一起去厕所的?我说你都不信,你……伟哥,伟哥?”

圈中第一狗仔没有回答,似乎仍然没法相信自己居然遭遇了这么一次惨痛的滑铁卢。他瞪着电视上轰的一脚就踹开了柜门的司景,表情瞧上去与被雷劈也不差什么。

小记者惊呼:“伟哥!——别翻白眼啊,别晕!!”

消息一出,圈内圈外无不震惊。

司景与圈中人所设想的都不同,全然不按常理出牌。如今虽说社会风气逐渐开放,渐渐有许多人信奉自由,不再在乎性取向,可到底只是少部分。于大多数人眼中,这仍旧是不正常的、罕见的,甚至在有些人心中是需要批判的。

这么个大环境下,司景却连犹豫都没有,甚至不是被拍到而无奈出的柜,反而是自己二话不说把这炸弹一扔,自己跑出去了,连头都不带回的。

……真是活久见,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这么牛逼哄哄的艺人。

这孩子是穿美特斯邦威长大的吧?

不走寻常路?

双方粉丝自不用说,受到的冲击更是不小。

虽然早早就有了预感,可这也……

这也……这也太虎了吧?

这娃的胆子是真大。

在那之后,公关部成功地加班了一个月。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情形比他们想象的要好很多,不仅粉丝出乎意料的坚强,没怎么脱粉,甚至连公众也并没怎么苛责。袁方思忖再三,觉得这都是司景的富二代背景所带来的影响,毕竟人们对于一个有钱人的要求,总是比穷人宽松许多。

一个富二代,不就是喜欢个男人吗,有什么了不起?

又不缺钱,娱乐圈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回去继承家业。光是靠着他那个爹,照样一辈子吃穿不愁,胜过这社会里的大多数人。

看明白了这一点,广大直男癌嘲讽的兴致也就跌了很多。

——毕竟嘲或不嘲,都不影响人家有钱。顶多酸两句“有钱人玩的花样可真多”,别的也挤不出来什么了。

有钱这俩字,真是让人眼红。

袁方由衷道:“算司景命好。”

要是换个背景,肯定要被群起而攻之,这算是托了老父亲的福,躲过了这一劫。

司景躲过了,蛟龙却躲不过。公司下头围着一群记者,等着采访他关于自己多了个儿婿的意见,蛟龙扒着窗帘探头往下看了看,瞧见这密密麻麻的人头就头疼,“还不走?”

狐狸笑了声。

没得到答案,他们怎么可能走。

“快点散啊,”蛟龙爸爸有点心急,“我订购的家庭影院送到了,得试试。”

用那么大的屏幕看熊出没,一定很爽。

他扒着窗帘瞧了又瞧,见他们还不走,索性把自己的龙尾巴伸了出来,偌大的一条,威风凛凛,于空中来回摆动。狐狸还未来得及问这事要干什么,他已经把尾巴往地上一拍。

轰隆!

从地下传来了沉闷的震动声,这一片地面都跟着他的动作微微抖动。

门口的记者猛地一晃,呆了。

这什么动静?

蛟龙心急的不行,挥着尾巴在地上来回跺。

大地一阵接着一阵地颤动,记者们彻底惊了,以为这是地震,哪儿还顾得上什么采访,瞬间便扔下设备跑了个干干净净,离四海大楼远远的,换个空旷地方避难去了。

蛟龙如愿以偿,立马让人开出了自己的豪华超跑,飙回家中去看他的熊。狐狸坐在侧驾驶,被灌进敞篷跑车里的风吹得长发都乱了,勉强提高声音:“这有点太胡闹了吧?”

蛟龙才不管什么胡不胡闹,一个劲儿催促,“快快快。”

“……”狐狸只得由他去,一路优雅地把自己的头发裹得更紧。直到到了酒馆门前,才看见门口一个偌大的箱子,打开后,一个毛乎乎的狗头探出来。德国黑背狐疑地嗅闻了下,随即冲着狐狸嫌恶地吐出了长舌头。

老父亲拎着他的颈圈,左右打量了一遍这狗,“司景的?”

“司景他男人的。”狐狸说,“这什么意思?——扔我们这儿了?”

他蹲下身,又优美地在箱子里找了找,最终翻出来了一张小纸片,上头司景的字迹龙飞凤舞,相当潇洒,“出去度蜜月了,勿念。想我们的话就看看二黑吧。”

“……”

这分明就只是个让我们帮你看狗的借口吧!!

狐狸捏着这一张纸,面目扭曲。

这都什么人啊。

这妖界还不完蛋,真是个奇迹。

——

司景没怎么看过这世间。化形后,他除了待在山间,便是忙着通告工作,寻不出一点空闲。

这是他第一个清闲的三月。三月的第一日,阚泽在他身边守了整整一宿,眼睛也不曾闭,直到外头的天色重新一点点亮起来,这才骤然一轻松。

司景也在等,这会儿确认自己无事,方才慢慢抬起眼,望着阚泽。

他的眼里含着笑,好似漫不经心似的说:“都说了没事吧?——瞧你担心的那样。”

阚泽松开皱皱巴巴几乎要搓烂的两片叶子,犹觉得心中砰砰直跳,又是喜又是心疼,手反复摩挲着面前人的脸颊,几乎不知要说些什么好。只有唇间呢喃喊出一句“小花”,便将人死死抱进了怀里。

司景仰着脖颈任由他疯,受不住了才拿尾巴拍拍他背。

“想去看海。”司景趴在床上做计划,“还想去捕鱼。白宏礼的那个小竹马说他们家乡那边儿海鲜挺好吃,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把白宏礼的公公婆婆给捞上来。”

阚泽哑然失笑,“好。”

司景瞧着世界地图,在上头画出长长的一道线,“我们就从这儿——到这儿——”

阚泽说:“好。”

他们很快启了程。在没多少人认识他们的城市,两个人牵着手,揣着画满小鱼记号的地图,将司景错过的、没来得及看的风景,全都补了个遍。咔嚓咔嚓挥舞着钳子的帝王蟹,还活着剪成一段段扔进锅里的章鱼,稀奇古怪都没怎么见过的海鲜……司景给了评价,“都好吃。”

街边有人在做当地小吃。两人站在流动的贩卖车前等,脚下踩着簌簌的落叶,猫薄荷草牵着司景的手,顺理成章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司景探头探脑,眼巴巴望着,“好了吗?”

“好了。”阚泽将小吃递给他,酱料挺多,啪嗒啪嗒向下滴。司景正要张嘴去咬,却见那小吃一歪,整个儿从包装里滑落下去了,落在了地上。

“……”

司大佬瞪着地上的吃的,又看自己手上的酱。

阚泽禁不住笑,拿出湿巾帮他擦手。司景摊着两只手,晃了晃,要求:“再买一个。”

阚泽眉毛微微一挑,只笑望着他,指腹若有若无摩挲过下唇,目光沉沉,不说话。

“再买一个!”司景分明看懂了暗示,可恃宠而骄,压根儿不放在心上,立马伸手去掏他裤子口袋,“钱给我……靠,我要的是钱——”

没让你用口袋里的猫薄荷花蹭我手心!

老流氓!

他没松手,反而用劲儿一掐,感觉到花瓣和人都是簌簌一抖,这才心满意足把手伸出来,夹着两张纸币递给摊主,“不用找了。”

他捏着新鲜出炉的小吃,这回捏的很紧,施施然便往外走。阚泽追两步赶上去,含着笑,“给小花买只帝王蟹回去好不好?”

路边就有卖海鲜的小贩,支着大盆,里头各色海鲜吐着泡泡。司景东挑西选,最后矜持选中了一只个儿最大的,“看着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