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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155)+番外

活动多了几回,第二天上午约好的会议都没能开。袁方打电话过去,响了半天,才有人接通了,声音懒懒的,说不出的餍足,“怎么?”

袁方没好气:“不找你。给阚哥,快点。”

司景从被窝里伸出条手臂,懒洋洋站在身旁摸索。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于是又飞快缩回去,打了个哈欠,“不在。”

“不在?”袁方声音高了,“哪儿去了?”

司大佬想了想,“给我做早饭去了吧。”

“……”这一句说的太理所当然,瞬间给袁方这种单身狗带来了成千上万的伤害值,“那会议呢?”

反正只是工作室例会,司景脖子在枕头上蹭了蹭,仍旧保持着原形时的习性,顺口答:“不开了吧。”

袁方痛心疾首,仿佛看见了个祸乱朝纲诱君主不理朝政的妖妃。

“你们一天天就这么过?”

明目张胆地给我们塞狗粮?

司景说:“不。”

袁方莫名松了一口气。

“我明天也打算这么过。”

“……”

滚犊子吧。

袁经纪人悻悻把电话挂了,独自上微博监视这会儿舆论动态去。再过半个月就是阚泽生日,这会儿阚泽的超级话题里全都是商量到时候要怎么应援的粉丝,袁方粗粗看了眼,挑几条私信换了工作室的号回复,问:“房渊道呢?”

办公室里坐着的妹子回答他:“袁哥,房哥请假了。”

架子上回来了的鹦鹉扑腾着翅膀,也跟着高叫:“请假,请假!”

袁方心里一突突,并没表现出来,只勉强笑着,伸手逗了逗那鹦鹉,“不骂人了?”

员工们顿时都笑的很尴尬。

鹦鹉在之前被司景连笼子拎回去过一段时间,也不知司景教了它什么,回来后便把之前那些话全都扔了。不得不说,这真是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如今是同一个工作室的员工,司景常常给他们点奶茶点外卖,性格也挺好,事实上还挺讨他们喜欢。

更别说还养着那么一只腿短的猫,简直让人对他喜爱值加倍。如今想想,司景的性子其实也有点像猫的性子,都是那种有点儿傲娇的款。

只是这么一来,天天在办公室里听着鹦鹉一口一个“司景糊了”,就变得异常尴尬……

搞得跟诅咒自家人一样。

好不容易解脱了“司景糊了”的魔咒,员工笑得很不好意思,“之前这鸟不太懂事,最近已经改口了,不说了。”

袁方自然也不会去和一只鸟计较。他伸手逗弄着鹦鹉,心不在焉道:“也不知道司景和阚泽到底准备干什么,不会真在房子里窝一天吧?”

一句话刚完,听见了那俩名字的鹦鹉忽然一颤羽毛,紧接着啄了啄自己的翅膀,重新将头扬起来,张嘴就扯着尖利的嗓子叫。

“嗯……嗯,慢、慢点……”

办公室的人全懵了。

……这什么?

鹦鹉沐浴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愈发抬高了脑袋,有样学样。

“疼吗?——不疼,可受不了了……你特么是打桩机吗——啊啊啊,哦哦哦,啊……”

袁方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把拉开笼子门,惊悚地去捂它的嘴。

工作室中有不少人都知道这俩艺人的关系,但到底不是全部,这会儿几个真正的钢铁直男站在门口,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学的是什么,诧异:“这乱叫啥呢?”

袁方拼命伸手试图捏住鹦鹉这八卦的嗓子,无奈那鹦鹉被司景逗得练出来了,这会儿打定了主意要学个痛快,扑扇着翅膀满笼子乱撞,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甚至还学了两声泣音。

“啊啊啊啊——”

袁方的头都要炸了。那俩人怎么也不知道避着点鸟!他眼见着那鹦鹉张开嘴像是要叫个没完没了,一时间头脑一热,做出了个显然错误的决定。

“快过来,帮忙逮!”

于是有更多的人涌过来,齐聚在那一个鸟笼子前,好几只手伸进去试图逮住。多方的力道加上来,鸟笼晃晃荡荡,终于啪地一声从架子上掉下来了,鹦鹉趁着这时候飞快地抖动着翅膀,越过笼门,从众人胳膊的缝隙里头钻出来,立在天花板的吊顶上气势汹汹叫唤。

“乖宝,乖宝……我的宝贝……”

袁方在底下连蹦带跳。

“捉鸟!捉那鸟!”

办公室里乱七八糟,成功越狱的鹦鹉一口一个嗯啊叫的无比销魂,来往人员纷纷侧目,不知这是哪个厚颜无耻的当众看这种让人很不好意思的片子。看也就算了,居然还不找个好点的资源,听这演员这一口破锣嗓子,怎么还看的下去。

袁方心累的不行,时刻紧盯着那鸟,生怕他下一秒就把俩正主的名字给喊出来。万一要是出现“阚泽用力点”或者“司景小宝贝”这样的话,那特么就真是解释不清了。

不会在这上头捅娄子吧?

他扬起脑袋看,外头有人搬了梯子过来,两个工作人员在下头扶着,袁方独自一松衬衫袖扣,解开束缚上去捉鸟。瞧他的手臂靠近了,鹦鹉就不动了,只瞪着一双机警的黑豆眼望着他。

袁方舔舔嘴唇,试图哄,“对,小八,来这儿……来这儿,我给你好吃的……”

鹦鹉抖搂了下羽毛,望着他的手越来越近。眼看着都要碰到脑袋了,它忽然展开翅膀,扑簌簌又重新飞了起来,大喊:“啊!啊!!”

它从高往低俯冲,嘴里压根儿没停过,活像是个A那个V台词录制现场。

“舒服吗?舒服到前头都出水了?”

袁方的脑袋嗡嗡响,办公室里有几个知道那俩人关系的这会儿也明白了,脸红的不行。又是脸红,又不由得难以克制地想,看来老板是真的很厉害啊。

果然,本钱雄厚不是没有好处的,一看就能娶上媳妇儿……

屋子里乱糟糟一团,懂的没懂的全都伸高手臂试图抓住罪魁祸首。鹦鹉扑棱棱到处乱撞,最后好容易停在了柜子上,袁方咬牙屏息,小心翼翼靠近,慢慢伸出双手。

鹦鹉没察觉,仍然在自顾自地嚷嚷骚话。

就现在!

袁方猛地朝前一扑,鹦鹉反应却比他更快,立马就要逃——

袁方原本以为捉不住了,没想到后头忽然伸出另一双手,稳稳地把鹦鹉捉在了手里。男人手心紧紧抵着鹦鹉尖尖的嘴,不让它再到处乱吆喝,沉声:“拿个绳子来。”

连忙有人找出了条包装盒上的红丝带。

房渊道把鹦鹉的嘴扎住了,这才又把它塞回到笼子里,拿出方巾不紧不慢擦拭着双手。袁方看着他,张了张嘴,讷讷问:“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房渊道回答,侧目看了他一眼,又转开,“有工作?”

有是有,袁方把桌上的文件夹交给他,一时间突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分明是应该谈工作,却似乎又不太想谈工作,有更深的疑惑埋在心里头,总是时不时要冒出个芽儿,想问一问。

你家人是怎么回事?他们对你不好?你准备怎么办?

——这些都是问题。可是这些问题又太亲近,他一句也问不出口,只得背了半天手,低声道:“刚才还有阚泽大粉在联系你。我替你回复了。”

房渊道扶了扶眼镜,笑了笑。

“多谢。”

袁方没再说话了,沉默地在男人身后站着。直到房间里有人问起“刚刚那鹦鹉到底怎么回事”,他才回过神来,勉强笑道:“说不定是不小心看了什么。”

“能看什么?”那人不赞同,“它除了在办公室,就去过司景家,能在哪儿看见这些东西?”

袁方说:“说不定是来办公室之前……”

“不可能!”员工压根儿不信,“这鹦鹉之前在花卉市场待着呢,就在那儿出生的,没多久就给送来了,那时候还不会叫。怎么想也是不可能在市场上学的吧?”

更别说还提到了前头后头,这词汇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