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141)+番外

电饭煲电饭煲……

他找了圈,打开锅盖,将自己刚刚调好的东西往里头倒,随即按照菜谱调了调模式,摸着下巴,觉得差不多了。

差很多!

猫薄荷叶子鬼鬼祟祟在后头给他收拾残局,眼看司景又开始琢磨拍个黄瓜当道菜,立马偷偷关了电饭煲,先勤勤恳恳扯着抹布把内胆底部的水擦干净了。过分的冰糖倒出来,过分的豆子也倒出来,水位调整调整,随即锅一关,万事大吉。

这一顿饭做的,比阚泽日常自己做饭还要艰难的多。

他不仅得盯着锅,还得操心着不被小祖宗看见,几条茎叶跟打游击似的,一瞧见司景回头就立马贴墙站,贴的严严的,活像是墙上的一道花边。偶尔有几片叶子忍不住,不自觉就想去贴司景的小腿,被其它叶子给硬生生拉了下来,教育它一块儿站着。

不能摸。

这会儿不是吸猫的时候。

好在司景不怎么低头,也没发现自己刚才的东西都被人加工过了,专注地站在案板前拍黄瓜。黄瓜被拍的嘭嘭的,猫薄荷草的心也跟着嘭嘭的,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伤到自己的手。

盐,少量辣椒油,一点醋……全是阚泽斟酌着给调了味。司景浑然不知,做完后自己先拿双筷子尝了尝味道,对自己的手艺顿时升起了一百二十分的信心。

头一回做饭他就能做的不咸不淡刚刚好,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看就妥妥是大佬!

司大佬心满意足,恰巧过了会儿,大功率的电饭煲也已经把粥煮好了。打开后米粒晶莹,糯软甜香,豆子也煮的正正好,简直挑不出什么错处。

看他完工了,阚泽一秒闭上眼,装睡着。司景的毛尾巴在后头左摇右晃,把自己的得意之作端上来,喊他:“醒醒,吃饭了。”

阚泽睁开眼,不愧是千万级的演员,戏简直满分:“这都是小花做的?”

先抖抖睫毛制作双眼惺忪的假象,随后慢慢瞪圆眼,适时地表现出一些不可思议和震惊,分层次、有深度、含蓄地体现自己此刻的惊喜——这表演相当流畅完美,翘尾巴的司景半点没看出来,喜滋滋把围裙脱了,给他在碗里放了个小圆勺。

“嗯,我做的。”

阚泽差点儿没把他吹上天去,夸得他整个人都醺醺然。

趁着这时候,自然也得多讨点福利。阚泽咳嗽两声,手腕也软塌塌的无力,只能半靠在沙发上由猫崽子一勺勺喂着吃。那粥本身就带着甜味,这会儿由司景的手喂进来,似乎更甜了,甜的让人心尖尖都在打颤。阚泽毫不吝惜自己的赞扬,将一碗吃了个干干净净,半点都没剩下。

“甜?”

“嗯,”阚泽声音低低,“你尝尝……”

他没让青年用自己用过的勺子,重新拿了新的喂过去。司景半垂着眼,睫毛长而密,垂下来时的弧度相当清晰,就好像扫在了人心尖尖上。

他含住了勺子。

阚泽眼不错地盯着,慢慢地支起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粥碗被放下去了。他将人拉上来,司景成了新的晚餐。

发着烧,便不好再亲亲。阚泽揉着他的毛耳朵,听着他喉咙处发出低低小小的呼噜呼噜声,知道他是舒服了。

“嗯……”

沙发上的被子摊开,又被重新合上。猫薄荷的香气在空气中浓墨重彩地晕染开来,吸的司景隐隐有些头晕眼花,也像是得了流感、发着高热。他浑身上下滚烫滚烫,好像有一团火在体内横冲直撞试图找个出口,撞得骨头软了下来,塌塌地没有半分力气。

阚泽没有真的做,只是噙着他的耳朵尖,温柔地帮了他一回。司景跨坐在他腿上,舒服的哼哼唧唧,却还有点担心,“你还在生病……”

“没事,”男人亲吻他的下巴,“正好出出汗。”

这理由相当具有说服力,司景便不吭声了。他仿佛变成了个等待燃放的烟花,这会儿火焰烧上了他的引线,上上下下地烧着,热气由内而外蒸腾着,不由自主便浮出了微微的汗。终于,引线彻底被点燃了,砰!他也炸成了一朵在漆黑的天幕上盛开的花。

火星仍然在往下坠,阚泽扯过一张纸巾,一点点细致地擦拭着。司景的尾巴刚刚绷得紧紧的,上头的毛都快炸成了鸡毛掸子,这会儿被来回摸了好几把,又重新柔顺地垂了下来,只是时不时仍然由于方才的刺激稍微弹跳一下。

阚泽抓着他的手,声音也是软的。

“好爱你,”男人反反复复道,好像亲不够,也摸不够,猫薄荷花顶着小花苞,微微绽开了,“乖宝,小花,好爱你……”

司景也微微喘息着,头抵着他的胸膛,心想,我知道啊。

这样的话,你不说——我也知道。

他不是老变态,这样的话从说不出口,就好像说出去了,便是彻头彻尾地输了,折了面子,没了威严;可纵使不说,那些情思也是活的。他被紧紧地抱着,听着阚泽在他耳畔低低地一声声喊“乖宝”,仿佛真的成了这男人唯一的珍宝。

被哄着,被疼着,发脾气、闹情绪……这些都无所谓,他甚至不需要解释些什么。

他本就是被无条件爱着的。

二黑被这俩夫夫怒塞了一嘴狗粮后,骨头碗里也加了点新的狗粮,只有平日的一半。吃完后就蔫哒哒把尾巴一卷,头垂在上头一声不吭,活像是遭受了天大的虐待。

本来还汪汪叫着想找阚泽讨个公道,无奈阚泽夫唱夫随,也跟着强调:“的确是有些胖了。你得控制体重。”

“……”

过分!

偏心!!

你分明就是想让他吃我的零食!!!

二黑怒而转身,趴墙角生闷气去了。

饭后的两人开了电视。刷碗这种事,阚泽坚决不让自家猫崽再沾手,司景只好把碗筷都堆在水池里,等着第二天早上阿姨过来清洗。先前司景客串跑龙套的《年年有余》剧组如今已经正式杀青,白宏礼在镜头前接受采访,一如既往的严肃冷漠。

记者们先是照例问了问电影相关,又询问了下拍摄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白宏礼都回答的一板一眼。可能是因为没爆点,有一名记者忽然问:“为什么会想到请司景来客串?”

“嗯?”

大胖鲤鱼怔了怔,下意识朝那位高举着话筒的记者看了一眼。他思忖片刻,按照模式套路地答:“我和司景在综艺里合作过一段时间,觉得他非常有灵气。”

——才怪。

“我很欣赏他,希望能在电影上与他有进一步的合作机会。”

——呵呵。进一步拍猫屁减少自己被吃的可能性的机会才是真的。

“他的表现也很优越,超出我的想象,我觉得他一定能在演员的这条道路上走的更远。”

——他前几天当着我的面和他男人商量怎么红烧我,葱蒜姜都出来了……他什么时候退圈?他怎么还不退圈???他不退圈还让我们这种单纯无辜的小鲤鱼怎么活!!!

白宏礼面目微微扭曲,不再是方才平板无波的模样。恰好这时候导演笑呵呵插进话,“是啊,我看宏礼和司景的关系是真好。在拍摄时,每回拍他和司景的打戏,宏礼都心疼的下不去手,完全舍不得打……”

大胖鲤鱼打了个哆嗦,目露惊恐。

舍不得打?

那特么是不敢打好吗?

他一向相当尊重这些导演或制片人,这会儿却控制不住地在心底怒吼,你眼瞎吗,你眼瞎吗?

你是鱼,他是猫——要是搁你,你敢打?

你有本事打一个我看看?

导演没明白他的愤怒,继续道:“他俩还共用一个休息室,有事没事就在一起讨论演戏。我觉得,宏礼在这方面也给了司景很大帮助。”

“……”

那压根儿不是在讨论演戏。

那是在讨论杀人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