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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13)+番外

“第一是白宏礼,你要——”

白宏礼连脸都不侧,急吼吼地打断了,声如洪钟:“我要一个人住!”

“……”

小猫咪的话全被堵在了肚子里,油然生出了点危机感。他憋屈地扭头看看,阚泽也恰巧抬眼看向他,微微一笑。

……哼。

司景猛地把头扭了过去。

“那两位发扬发扬风范,把第二间让给女士?”

大局已定,司大佬心不甘情不愿,“嗯。”

嗯个鬼。

半夜老子就得把他从帐篷里踢出去。

陈采采整着衣袖,十分不好意思地笑:“麻烦司哥和阚哥了,平时都这么照顾我……真是对不起。”

阚泽似是没听出她话里亲近的意味,只笑笑。

“没事,毕竟是女孩子。”

一句话又将距离拉开了。他不动声色往司景旁边站了站,说:“先去看看帐篷?”

司景也的确很想去看看,但是,“我自己去。”

他一扭身,径直往前走了。阚泽瞧着他的背影,眼眸更深。

又害羞了。

……好可爱。

害羞的猫大佬这会儿正粗暴地一把撩起了帐篷帘子,他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差点儿原地蹦起来,死死看着这一小片地盘,心里头像是长出了能跑草泥马的草场。

卧槽,我屮艸芔茻!

怎么就这点儿大?

他还以为是蒙古包那种帐篷,结果就是个双人露宿用的,稍微动动就能挨着对方肩膀的!

我看你是难为我小猫咪!

司景绷着脸出去了,对经纪人说:“你是想我死。”

这会儿是休息时间,袁方也就没避讳,摊摊手,“这是你自己拿的第二。”

“……”

见鬼了。

司景回头瞪着那帐篷,像是瞪着条蠢狗。

“还有,”袁方嘱咐,“白宏礼是前辈——你对他,多少客气点。要不到时候节目播出来,也实在不像个样子。”

司景问:“怎么客气?”

“就,”袁方尽职尽责给不懂人情世故的小猫咪科普,“做饭让他先吃啊,给他夹夹菜啊,喊他哥啊……”

司大佬若有所思。

恰巧这晚他们就在山上野炊,立起了烧烤架子。司景串了条鱼,一层层往上刷酱汁,烤的有滋有味儿,外层焦黄,香气相当浓厚。他吸吸鼻子,忽然想起了经纪人的话,远远冲着坐的离他远远的白影帝招手。

“来啊,”司景说,亲切地把鱼尾巴拽掉了,冲他挥舞着手上的烤鱼,“白哥,过来吃啊!”

“……”

白宏礼瞪着眼瞧瞧他,再看看他手里的烤鱼,像是马上就能一头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司景:快来啊,你看这条鱼,它被我烤的,怎么样,好不好?

白宏礼:(捂住尾巴,声音艰难)好。

妈妈救命,这儿有个魔鬼!!!

第10章 第十只小猫咪

“我……不……”

白宏礼话都说不利索,频频挥手,像是只活蹦乱跳的白兔子仓皇失措一头扎进了帐篷里,独自抱紧了双腿瑟瑟发抖。

……啊。

现场看他这么宰杀同伴,还笑着招呼自己去吃——真的好可怕!

白影帝弱小,可怜,又无助。

外头的司景扭头问:“他怎么跑了?”

亲眼看着的袁方茫然摇头。

没道理啊,不应该啊。

后辈给你烤条鱼而已,你跑什么啊?

他只好绞尽脑汁猜测,“可能是因为他吃素,不忍心看这种场景?”

司大佬说:“哦。”

这简单,他很好说话的。

于是他又烤了一把韭菜和金针菇,亲自举着给需要尊敬的前辈送去了。司后辈表现的很乖,敲着帐篷帘子,“白哥,吃不吃青菜?我烤的。”

里头的白宏礼声音抖的一批,“你烤的?”

司景说:“是啊。”

白宏礼活像是被黄鼠狼给堵到墙角里的小鸡仔,又是惶恐又是害怕,鱼尾巴差点儿颤巍巍冒出来。他心里百万个不想离开帐篷,却又不敢硬着拒绝,只好颤着声问:“我必须得吃?”

司大佬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还是你更想吃鱼?”

“……”

白影帝呼啦一下拉开了帘子,听着这威胁,视死如归,“我吃。”

他接过那几串开始狼吞虎咽,两个腮帮子鼓的像仓鼠。就好像站在面前的不是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后辈,而是个手里头高举着红缨蛇矛预备着取他性命的恶鬼。

三两口咽下去,连司景也被这架势惊了下,“不用这么快吧?”

白宏礼心里都在流泪,却还干笑着打哈哈:“习惯了,习惯了。”

演员可真是个辛苦活,司景心想。

啧啧啧,可怜的,连饭都没时间吃了。

篝火噼里啪啦响,上头串着的香肠油汪汪,被烤的滋呀直叫,阚泽转着手柄,陈采采就站在他身侧,笑着侧过脸,和他搭着话。阚泽有一搭没一搭应着,忽然叫道:“司景。”

山上风大,又是在外头,气味没那么明显,司景抽抽鼻子,只能闻到辣椒和孜然的气息,像是在鼻子里爆开了烟花。

“干嘛?”

阚泽抬起手,相当顺手地把一小截烤好的香肠吹凉了,塞他嘴里。司景也顺口接了,脑子里仍然木木的,嚼了两下。

“烤的怎么样?”男人问,火焰跳动着,映出明明灭灭的光。

司景就不喜欢看他这得意样。

他吭哧吭哧把一块都吃完了,慢条斯理抽出张纸巾擦手,给了评价,恶声恶气的,“烤太久,老了。”

阚泽没生气,反而低声笑了笑,哄他:“那待会儿烤的时间短一点。”

司景嗯了声,指挥,“多撒点辣椒。”

一来一回,倒是把一旁的陈采采忘了个干净。小姑娘独自站在旁边,想要帮忙打个下手也融不进去,又没办法像司景那样一副大爷样明目张胆等吃的,只好卷起袖子,去给工作人员烤肉吃,权当是收买人心。

聚餐自然也少不了推杯换盏。导演和制作人都喝多了,机器被随手放置在一边,几个人围着火彼此客套,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们的大嗓门。

司景不习惯这样的氛围,早早地冷着一张脸独自钻了出去,在山崖边上咬着根烤过了的棉花糖。夜色深沉,也只有在这样的乡村里,才能看见这么多没被霓虹灯的光遮挡住的星星。

流淌着的星辰。

他脚踩着熟悉的黄土地,握着棉花糖的姿势就像拿着根烟,幽幽望向下头茂密的山林。

“小心点。”

后头骤然传来声音,阚泽踩过草叶,也朝着他走来,“怎么自己在这儿?躲酒?”

司景没回答,反问他,“你呢?”

男人低声笑了笑。

“我也是。”

他也靠在了树边,眼睛里颜色沉沉的,像是怀念。

这会儿夜深了,离嘈杂又远了点,那味道便又清晰起来。司景浑身都别扭,把嘴里头叼着的棍一扔,站直身。

阚泽抬眼望他,像是有些诧异,“这么早就回去?”

“嗯。”

司景拍拍袖子,头也没回。

阚泽唇角弯了,道:“我等会儿就过去,你先睡。”

谁管你——

司景这句话差点儿脱口而出,随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这特么真得管。

这人要和自己睡一帐篷!!!

……

这夜风可真凉啊。

一小时后,VJ拍下了两人并肩躺在帐篷里的画面,心满意足地抽出带子走人了。司景浑身紧绷,像是个僵硬的木乃伊。

帐篷里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空间狭小,阚泽的肩几乎是抵着他的肩,若有若无地触碰着。

司大佬大气都没办法出,憋屈地往脸上套了两个口罩,挪动着身体贴到帐篷一侧,尽量离他远点。

阚泽声音里笑意更浓,“怎么还戴口罩?”

因为你太香了半夜里把你吸爆了岂不是很没面子——这个答案显然是不行的,小猫咪瞪着眼,瓮声瓮气,“我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