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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125)+番外

这让阚泽的心猛地一顿,感觉不太好。

他指使着枝条重新将东西移回原位,仍旧毫无痕迹出去,去除对摄像头的遮挡,替换了中间部分内容。待他急匆匆赶回去时,司景还在浴缸里头泡着,把水里一只塑料小黄鸭捏的嘎吱作响。

鸭子头都被他挤扁了,一双黑豆眼滑稽地歪成了斗鸡眼。猫崽子乐的哈哈大笑,举高手给他看。

“阚泽,快看它这样儿!丑死了!”

阚泽哭笑不得,顺手揉了把他的头。司景的毛耳朵被他按趴下了,不悦地重新竖了起来,斜挑着眼看他,“干嘛呢你?”

这傻猫。

猫薄荷草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强硬地也要往浴缸里挤。出了仇人那出,两人实际上有好几天没炖汤了,司景自己也想的不行,偏偏还要板着脸把他往外推,“边儿去!……你又不是水生的!”

老变态不懂得羞耻俩字咋写,强行把一双长腿塞进去了。浴缸不大,两双优越的长腿往里头一占,满满当当。

皮肤都是湿的。阚泽稍稍移了下身位,让猫崽子躺他怀里,“我也可以当水生的。”

司景脸上泛红,还要嘴硬:“可算了。到时候我买房子,床都不会给你留,就给你在阳台上放个花盆,等晚上你把自己往花盆里一种……唔……”

阚泽在亲吻他的耳朵。司景其实相当喜欢这种亲亲,分明是温存的,却含了像是要把他咬碎了吞下肚去的隐忍。熟悉的气味缠绕着,猫崽子声音也跟头发丝一样又轻又软,含含糊糊,“你的花顶到我了……”

阚泽反反复复地亲他。

“它的花期到了,你摸摸。”

摸个锤子。

司景瞪他一眼,只摸了一把就有些受不了,声音里都含了惊惶,“卧槽——阚泽,你这花怎么越开越大了?”

这特么一点也不科学!

你是准备往大王花的尺寸长吗?昂??

原本粉紫粉紫、只有指头长的小花,这会儿已经足足开成了一个巴掌大。它的花瓣被司景抚着,一点点旋着绽开来,露出了里头娇嫩嫩的一点蕊。司景就养过这么一盆猫薄荷,头一回知道这花也是能越长越大的,摸着花盘啧啧感叹,满含震惊,“牛逼啊!说不定开个几千年,能开成黑洞呢?”

阚泽被他的异想天开逗笑了,又觉得这孩子这会儿也能分神,隐隐有些懊恼。

是不是自己还不够努力?

他低声说:“小花……”

司景听不见,还在拽着一片花瓣反复欣赏。

“阚泽,你这个花——哎?”

男人忍无可忍,脸色一黑,把花收了回去。正玩的兴起的司景坐在浴缸里,眼巴巴地看着他,毛耳朵都蔫吧下来,伸出手,手心向上朝他晃,“花花呢?”

猫薄荷草温柔地笑,“没了。”

“骗人。”司景忿忿指出,“这要是没了,你岂不是等于被阉了?”

“……”

阚泽干脆把他亲晕了。

男人带司景去欣赏了比猫薄荷花更为新奇独特的植物。它生的相当健康,泛着漂亮的暗红色泽,司景试着拿手去环了环,发觉自己一只手居然环不下。

这种植物可以自己产出汁液,司景喝了好几盅,味道相当不错,和椰汁看起来差不多,尝起来也是甜的。草木的清香和着点淡淡的腥味儿,几口喝下去就让猫浑身发晕,更何况是一下子喝了这么多。

只是这植物着实霸道了点,说喂他喝就喂他喝,无论他怎么抱怨“水进去了”甚至含了哭腔,也还是喂了一波又一波。

司景靠在池壁上,醺醺然不知所以,仿佛化为了浪尖上随风漂泊的一叶小舟。

阚泽把这叶小舟的锚拉回来,顺了顺他的大尾巴,意犹未尽地亲着他的脸侧。

“小花……”

司景几乎要没骨头了,软的如同一滩泥,拼都拼不起来。

阚泽满含眷恋地又亲他,把人抱出来。司景摸着肚子,下意识道:“好满。”

阚泽紧绷的神经都快被他这一句话说断了,拿花洒帮他冲着。没一会儿,站在浴缸中身材修长紧实的青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窝在他肩膀上尾巴都摇不起来的猫,被放置在床上后,猫崽子撅着毛屁股咕噜噜一阵翻滚,几乎要从床上滚下去。

猫薄荷草拽着他的腿把他拉回来,重新安顿好。

还没两秒,小祖宗又咕噜噜滚跑了。

活像一个球。

都累成这样了,怎么还这么有精神?阚泽把手放在他尾巴根处,威胁性地在那两颗圆润的猫蛋蛋上碰了碰。

短腿猫立马蜷缩起来,橄榄青的大眼睛瞪着他。

……草。

都这么多回了要是还能开花,你特么就不是猫薄荷了,你是航空导弹啊!

你咋不直接上天呢?

我掐了你的花你信不信?

他示威地喵喵叫,可实际上半点威胁效果也没起到,萌的效果倒是满分。阚泽说:“睡觉,不然就摸蛋蛋。”

……

操!

老流氓!

不要脸!

司景把猫蛋蛋藏得更紧了。

老子发誓,老子早晚有一天得掐了你的花!

要是不掐,老子——老子就是条蠢狗!!

折腾了半天,到底是准备入睡了。阚泽摇晃着小猫咪,轻声哄着,给他唱儿歌。小兔子乖乖变成了小猫咪乖乖,三只小熊变成了三只小猫,门前大桥下游过的不再是一群鸭,而是一群成了精的猫。

司景听的很满足。他们这种威武霸气的生物,就应该上天下地无所不能。

何况只是下水游个泳呢?

他拉着阚泽衣领,忽然想起了什么,打断了男人的儿歌,化为人形舔了舔嘴唇。

“阚泽。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她还养了只猫。”

阚泽一怔。

“谁?”

他下意识想到了陈采采,可看司景的模样,却并不像是在说陈采采。

司景声音很低,“第一个养我的人。”

他把男人衣领拽的更紧了,捏的皱皱巴巴,自己却恍然未觉。

“她其实挺好的,”他小声说,“平常给我吃的穿的,总是把我放在膝盖上。她说想要养只猫,底下人就把几十只刚出生没多久的猫都抱过来给她选,她一眼就选中了我——”

地板是碧绿凿花,西洋钟咚咚地响。小姐坐在把水曲柳的椅子里,把他举高了些,端详着那双橄榄青的眼。

小猫出生几天了,眼睛颜色已经由浅蓝变为了烟青,通透的像是块帝王绿。

“安德烈。”

她定下了名字,摸了摸小猫的头。

“安德烈安德烈……”

司景咽了口唾沫。也许就是因着这份宠爱,才与了他错觉,让他以为,他是能在这栋有着花园和旋转楼梯的大宅子里过一生的。他被宠的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懂,甚至没怎么从各位夫人小姐的膝盖上下来过。更不要说抓老鼠找吃的,也正是因此,当被扔出家门时,生存才变为了真正的难题。

阚泽环抱着他,目光里含着担忧。司景低声说:“我后头还见过她一次。”

“那时候她怀里……还抱着另外一只猫。”

同样叫安德烈,是只纯白的小白猫。司景说:“她……”

他忽然卡了壳,像是想起了什么,蹙起眉头,仔细思量,“她——”

她长得像一个人。

这么多年过去,他基本上已经不再清楚那位小姐的长相,只隐约记得对方的轮廓,印象更深的,反而是盛开的裙摆和身上柔软的绸缎磨蹭过去的触感。司景如今再想,却猛地蹿了起来,拿起床头的手机查询。

他的搜索界面停留在了陈采采的照片上。司景瞪着这张脸,又嗖嗖向下翻,最终翻出了一张陈采采整容之前的素颜照。

陈采采经过了面部调整,下巴和脸型都变了,脸也打了玻尿酸,打出了饱满的苹果肌,鼻子中垫了假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