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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107)+番外

他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黑子只允许自己满口脏话骂别人,从来不允许别人骂他一句的!”

司景充耳不闻,仍然点进去,挨条回复:“滚。”

袁方又气又急,只好好声劝,“你先别激动,啊?你冷静冷静……”

冷静个鬼。

司大佬完全不懂得冷静为何物。

那些小姑娘,千里迢迢跑来偏僻的影视基地看他,筹钱买东西贴贴纸又包装,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费尽心思就想让剧组的人多照顾他一点。

凭什么被人这么说?

——还不上排面,司景用力按着手机,“谁都没你不上排面。”

个蠢蛋。

袁方头疼。

“你别……”

司景把底下黑子挨个儿怼了一圈,随后气势汹汹发微博,刚点进发博页面就被经纪人眼尖瞧见了,简直要给他跪下了,连声恳求,“哥,大哥,祖宗——语气委婉点,绕个圈,咱们中华文化讲究的是含蓄,不能上来就让人滚蛋的!”

司景胸膛起伏着,说:“成。”

一分钟后,袁方的手机接到了一条微博推送。

【司景V:所有意识不到我家姑娘好处还在这儿说三道四的,通通屈起膝盖,闭上眼睛,抱成团,出去。祝你们家天天闹耗子。】

袁方:“……”

司景说:“委婉吧?”

袁方:“……”

然后他就看见底下一亮。

阚泽给司景的这条微博点了个赞。

袁方:!!!

这破艺人,破老板,埋了拉倒!

第60章 第六十只小猫咪

经纪人瞪着眼,把那条微博前前后后看了三遍。

……真发了。

阚泽还给点了个赞,这下好,说是工作人员不小心上错号或者有人盗号都解释不清楚了。

总不至于一下子盗了两个人的号吧?

袁方的太阳穴开始砰砰跳着疼。

饭圈撕逼这种事,正主一般都是装不知情、不晓得、不参与的,起码明面上还得和对方维持良好的互动关系,面子上要过得去。

哪儿有司景这种傻孩子,迫不及待一脚蹚进浑水里的?

还嫌这火没烧到自己身上是不是?

“你不说话多好,”袁方无奈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顶多说两天,两天后新的新闻出来了,谁还记得这个?”

司景把长腿一伸,摆出一副“反正我已经发了你还能拿我怎么着”的架势,放在袁方眼里,那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又是焦急又是好笑,点点他额头,“真服了你了,还诅咒别人家闹耗子——亏你想的出来。那耗子能听你的?我看你自己看见耗子都得被吓得不轻。”

司大佬蹙蹙眉,纠正:“耗子看见我,那得是它们被吓得不轻。”

铁定掉头就跑。

袁方把手机握得更紧,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发也发了,哪怕他这会儿把人零食都扣了也起不到任何补救效果。他只得叹着气,独自站起来去和公关部门沟通,电话两端人的声音里都写满绝望。

公关部尖叫:“你怎么不拦着他?”

这特么可是好几倍的工作量啊!

袁经纪人说:“……那也得我拦得住啊。”

人家可是老板的心尖尖,这会儿老板都站在他那边的。

他扭过头,司景这会儿还瘫在椅子上,撕开了条鱼干的包装,把里头的小鱼挤进了嘴里,咯吱咯吱地咬。手里头的包装袋被他揉成一团,轻而易举扔进了房间另一角的垃圾桶。

俨然没有自己刚刚干了件大事的觉悟。

袁经纪人只好叹息着又把头扭回来,面目扭曲,“——加班吧。”

这条微博吹响了加班的号角,本来已经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家的工作室小伙伴们只好重新坐了回去,抱着“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的积极心态,咬牙切齿地把之前藏起来的司景牌靶子重新挂在了墙上。这回上头还加了个副导演,俩人活像是难兄难弟,身为罪魁祸首,一块儿在墙上并排挂着。

“司景怼导演”,“阚泽点赞”,两条热搜转眼便冲进了前五。正是风浪大的时候,各路吃瓜路人纷纷下水,冷嘲热讽明争暗斗,把娱乐圈都拍成了宫斗戏。

圈里人最擅长把白的说成黑的,这件事也不例外。

放在喜欢司景的人眼里,这叫为粉丝出头,正儿八经的好青年。

放在司景的黑眼里,这就叫糊了还不想承认,被点出来后恼羞成怒。

两路人马在这条微博下汇聚,骂的不可开交。

司景粗粗扫了眼评论,便把手机扔到一边,不再去管。

他其实是很佩服的。——那些黑粉为了找出他的黑点,锲而不舍地跟着他,关注他的每一个动态每一张照片,甚至认认真真盯着一个多小时的视频一帧一帧看,就为了能从中间找出一张他脸部表情崩掉的图片。司大佬有时觉得,这些人比他的真粉还要忠心,也算是了不起。

只可惜妖怪们大都天生丽质,生而一副好皮囊,不管做多夸张的表情也不至于让人觉着崩盘。黑子们至今没能找到司景实际上长得不好看的证据,只好反过来讥讽他没有男人味儿。

司景心想,他要男人味儿干什么。

他又不是人。

只要威武霸气就好了。

……啧。

拍摄再开始时,剧组中的人大多已经知道了网上这场纷争,表情多少有些怪异。司景却像是完全没看见,仍旧大大方方往床边上一立,问:“接着拍?”

“接着拍。”

汪源睨了眼一旁一声不吭的灯光组副导演,举起小喇叭。

“阚泽呢?”

“来了来了!”房渊道忙回答,“阚哥马上出来……”

灯光聚焦,摄像机开启,场记板打响。

阚泽整了整衣襟。他坐在龙榻边上,脱下了一双鞋,神色仍旧淡淡。

“陛下,这恐怕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皇帝说,不容置疑地伸出手臂,手牢牢地扣在他臂弯处,带着些强硬的力道,将他拉上床来,“——朕就是规矩。”

明黄色的缎面被子起伏着,上头的龙活灵活现,像是下一秒便能踩着云雾飞出来。皇帝半靠着床角,神色有些疲惫,唯有目光熠熠,“当日先祖便与其相同塌而眠,今日朕看重爱卿……效仿其抵足而眠,有何不可?”

左相推脱不过,终究是褪下外裤,着雪白中裤,缓缓钻入另一端。两人的脚碰着,若有若无地磨蹭着,司景腿微微瑟缩了下,仍旧向下说台词,“爱卿觉得如何?”

摄像机凑近,镜头拉近。司景在镜头外弯起眼,故意拿脚尖在被子下磨蹭着他的臣子的小腿,从脚腕一路慢腾腾移上去,隔着一层布料,皮肤温热触感依旧清晰,阚泽额头微微渗出了汗,额角亮晶晶一片,在镜头下避无可避,也不能有所异色,只得轻声道:“遵命。”

对面的人得意洋洋,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笑得活像是只小狐狸。

个老变态。

你居然也有今天。

中午不回我信息装模作样说在忙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现在?嗯?

刺激隐秘的像是从血管里烧起来的,阚泽不动声色,身旁围着不少剧组的人,谁也没从他脸上看出不对来。汪源甚至满意地微微颔首,指示着另一架摄像机补了个侧面镜头,“这儿……”

有什么东西漫出来了。

骤然被触碰时,司景一惊,下意识用了些力气夹住对面男人的腿;可紧接着他便意识到,阚泽根本没有动,甚至连腿的起伏也无。那触碰着他的,并不是男人。

那是——

小腿被卷起来,司景咬着牙。

草。

失算了。

忘了他还有那么多条根了。

阚泽垂着眼,一句句念着台词,情绪恰到好处。被子底下无数枝叶悄无声息地蔓延着,像是一夜之内迎来了春天似的疯长起来,不紧不慢打着圈,捆住司景的腰和腿。粉紫的花苞蹭着,微微绽开了点花瓣,娇羞地把自己塞在司景的腿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