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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102)+番外

司景眯眼。

好玩。

他跃跃欲试,又挠了一爪子。

力度其实并不大,轻轻的,可里头鹦鹉着实是被吓了个够呛,来回拼命撞笼子。司景胡须都在抖,俩爪子一块儿往里伸,圆脑袋也差点儿挤进笼子里去,又被阚泽“啵”的一声抓住后颈拔了出来。

“别往里探,”阚泽还记着这祖宗之前头卡瓶子里的事,“小心卡住。”

司景喵了声,眼睛错也不错盯着那鸟。

他天性是个喜欢玩闹的性格,阚泽知道。还在第二个主人家时,司景便常常去追隔壁邻居家养的小鸡,村里人的鸡都是散养,随便找块地,篱笆一围,里头的鸡崽子叽叽叫着簇拥成一团,等着人来撒米。

司景最会找空闲,专门趁着鸡崽们吃米的时候,悄摸摸从篱笆缝隙里头钻进去,横冲直撞就是一顿追。把不会飞的鸡崽吓得叽叽乱叫,在篱笆里头东躲西蹿,往往能惹得鸡妈妈气冲冲从另一端迈着步子冲过来撵它,拿翅膀囫囵着扇,闹的鸡飞狗跳。

邻居逮也逮不着,在满地鸡毛里头砰砰砰过来敲门,提高声音。

“你家小花哦!”

“管不管啦,又撵我家鸡去啦!”

女主人李春景是从川蜀之地嫁过来的,说话也带着那边的味道,爽利道:“个瓜娃子,看我过去。”

她下手快,能准确无误把一群鸡里头的短腿猫提出来,拎着后颈把它往自家墙角一放,罚它面壁。

“不许动哦,好好盯着这块儿墙,给我想想,你做的是对还是不对。”

司景被放在墙角,舔舔嘴角,踩掉爪子上沾着的鸡毛,软绵绵拖长音叫一声。

“咪呜……”

“没用的,”李春景说,“再想想!”

想什么,没两分钟司景又开始刨地,从土里头找出了条蚯蚓玩的不亦乐乎,拿爪子踢着跑。李春景拿它毫无办法,只好把它抱过来擦爪子。

“认错也不好好认错的,撒什么娇?”

说归说,做饭时,还是偷偷塞给它点东西吃。瞧见它跑来跑去的模样,心都是软的。

阚泽也是。

他把司景又向怀中抱得紧了些。

这样毫无防备也毫无警惕的天真烂漫,他没能守护住第一次。

他要守护住第二次。

第58章 第五十八只小猫咪

要是那鹦鹉也开了灵窍,这会儿保管扇着翅膀拍他一脸灰。

怎么着,你们家崽子的天真烂漫就靠不了别的去守护了,非得牺牲我这么只同样天真烂漫的鸟?

——可真现实。

这看脸的世界。

它那一脸鸟毛显然没有司景的猫毛惹人爱,工作室员工卖的无比顺手,把它连笼子带鸟一块儿送上了阚泽的车,剩下没吃完的鱼干也给装上了。司景稳稳坐在阚泽怀里头,还有点儿心虚地闭着嘴,不敢随意喵喵,怕把嘴里头的鱼味儿透出来。

阚泽的手揉着他的肚子,就像在揉一个温热的热水袋。热水袋里的水鼓鼓的,软绵绵,肉在他手里挤来挤去。

司景也没叫唤,甚至没用脚蹬他,乖的不可思议,活像是只假猫。

显然是之前被现场抓包的阴影还未完全散去。

房渊道把他们送回家,箱子里司景的海报也给送上去,满满一大箱,重量还不轻,他弄进房里,累的吭哧吭哧直喘气。

“现在挂?”

阚泽说:“待会儿。”

房渊道搓搓手,说:“那我先走,有什么事再说——阚哥,明天早上还有通告,我到时候再来接你。”

他和袁方那种经纪人不同,从来不婆婆妈妈,一扶金丝眼镜,独自下楼。阚泽一手提着鸟笼子,一手抱小孩儿一样抱着猫,忽然笑了声。

“还偷吃吗?”

司景在他怀里摊开腿,姿势相当不雅观。

“嗯?”

偷吃就偷吃了,反正都咽进肚子里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话。

司景从他臂弯里挣出来,高傲地昂着尾巴进了洗手间。猫砂盆摆在洗手间的角落,他一头钻进去,神态仍旧居高临下,上个厕所整的活像是在临幸哪宫妃子。

等他埋完回来后,阚泽正在打电话。

鸟笼子放置在桌上,里头的鹦鹉乍然到了此处,还有些不适应,蜷缩在笼子一角瑟瑟发抖。司景咬着桌布费劲儿地爬上桌子,把爪子塞进去,试图摸它笼子里有没有鸟蛋。

鹦鹉在笼子里连跳带飞,叫的惨烈。

“猫——”

连那头正在与阚泽打电话的工作人员都听见了,诧异地连问了好几句。

叫什么,司景拍拍它。

吓成这个鬼样子,哥哥又不吃你。

不就看看你是雄鸟还是雌鸟吗?

小气。

他那爪子把笼子门打开,整个儿头都探进去,迸发出了极大的求知欲。

雄鸟和雌鸟的区别是什么?——雄鸟有小蘑菇?

鹦鹉拼命朝他脸上扑腾翅膀,咋咋呼呼。听见这声响的德国黑背从卧室一路小跑出来,瞧见这架势还以为这鸟在欺负司景,长大狗嘴冲着鹦鹉一阵狂吠。

狗嘴的热气喷洒出来,隔着笼子洒在鹦鹉身上。鹦鹉生无可恋垂着脑袋,觉得这个世界都对它万般不友好。

这特么满世界都是猫奴吗?

好在司景还有点良心,鸟食还知道喂给它,食槽里头满满的食物和清水。鹦鹉低着头狂啄,司景施施然摆着毛尾巴,尾巴尖逗弄的二黑低着头来回试图去舔。

电视被按开了,里头还在播新闻。

“……事件目前仍在进一步调查中,欢迎知情群众提供线索……”

司景抬头看了眼,发现仍旧是那几个狗贩的事。他听完报道,又跳起来,去阚泽的脚底下来回转圈。

阚泽了然。

“要我把车开回来?”

“喵……”

我手机还在里头。

猫薄荷草没动,稳稳当当在原地站着。

“我不当免费劳力。”

司景趴伏在他怀里,前所未有的柔顺姿态,脊背低低,卧出了海棠春睡的架势。猫崽子伸出舌尖,软绵绵舔了他好几口。

“咪呜——”

阚泽便微微笑起来。润湿的一小片上还有猫舌头的倒刺滑过的感觉,微微刺痛。

“行了,行了,”他摸摸短腿猫的耳朵尖,顺从地起身,任由这猫把自己一个千年老妖指挥的团团转,“我现在去。”

司景的保姆车停的很隐蔽,阚泽拿着车钥匙捏了好几次,才确定了位置。他压压帽子,打开车门,不出意料地在后座发现了一堆司景的衣物。外套袜子裤子卫衣,横七竖八在里头扔着,好在保姆车贴了车膜,从外头看全然发现不了。阚泽有些哭笑不得,一件件替他整起来,纵容地叹口气。

“这孩子。”

他神色冷静而从容,淡定地把里头用布最少的底裤折了折,四四方方揣进了兜里。

从小道拐出去,路边有一辆普普通通的灰色夏利也在停着,阚泽开着车从旁边过去,却忽然有了种被窥视的不悦感。做艺人做多了,阚泽对于窥视已经习以为然,然而这种目光似乎与平日的都不相同,里头含着种近乎腥臭的恶意,阚泽头皮隐约发麻,他蹙起眉头,朝着那辆车看了一眼。

车的驾驶座空空荡荡,不像是有人开的样子。车灯没亮,瞧着倒像是车主为了省那一点停车费,径直把车放在这没人管的小路上就走了。

阚泽粗粗一扫,近乎是下意识记下了车牌号。

是本地的牌号。

——

“帮我查查,”阚泽声音低低,“这个车主人……我要信息。”

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手中有钱,找人私下查询也并非不可能。无论是什么机构也不会是铁桶一个,终究会有空隙,隐秘的信息网就在这空隙夹缝里生存。阚泽手在桌上无意识地轻敲着,脑中思索着,已经化为人形的司景盘腿坐在乳白色的长毛地毯上,翻扯自己刚刚被阚泽收回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