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时刻想要我死(26)
阿娇旋即撒娇说道,“皇奶奶难道要叫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么?”
王娡听陈阿娇说些胆大妄为的话,不由得心惊胆战,生怕太后不悦,殃及鱼池,哪知太后居然没有大怒,反而乐呵呵地说,“原来娇娇不喜欢别人在呢?”
旋即窦太后说道,“王娡你是个好的,不过哀家的娇娇喜欢跟哀家单独处,你就先带着小家伙回去,明日再来,娇娇难得来哀家这一趟,哀家姑且对不住你们娘俩儿了。”
王娡没有生气,十分温顺地说道,“臣妾谨遵太后的话,这就告退,还望太后福体安康。”
王娡说了一大推讨好的话,旋即拉着刘彘往屋外走,窦太后虽然心里有点对不住王娡她娘俩儿,但此刻为了最疼爱的宝贝孙女,不得不这样做,若是娇娇要赶刘荣走,还得掂量掂量,毕竟刘荣是他最喜欢的孙子,还是大汉的储君,尽管他阿娘栗姬很不讨喜。
不久,长乐路传出两道欢快的说笑声,路过的宫人们都说,“那是窦太后和最疼爱的孙女堂邑翁主在说话呢!”
“你看,那自古以来代表着福分浓厚的黑衣白肚的黑燕久久绕梁不去呢?”
“看来,我们的堂邑翁主是个福星呢?真不知那栗姬娘娘为何讨厌翁主呢?”
王娡牵着刘彘走出长乐宫,耳里仔细地听其他宫人的话,神色柔和地看向绕梁于长乐宫的黑燕,心里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将陈阿娇嫁给自己儿子刘彘。
“彘儿,你一定娶了堂邑翁主,无论堂邑翁主喜不喜欢你。”
“可我喜欢她,阿娘。”
王娡蹲下身体,温和地说道,“胡说,你才四岁,懂得什么叫喜欢,你最不能喜欢的就是堂邑翁主,但你要假装喜欢她,彘儿你能做到吗?”
刘彘第一次将王娡不当阿娘来看待,而是当作一个恐怖的女人。此刻的刘彘心里对“女人”这个词产生了抗拒。奇怪的是,他对那个对他总是横眉冷对的阿娇表姐,却依旧喜欢。
刘彘乖巧地点头,王娡很满意,她生了一个十分聪明的男孩。
刘彘不管他娘满不满意,此刻他清楚明白的一件事是:他现在的力量尚小,他现在所能依靠的人,便是眼前这个看起来熟悉又陌生的阿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19461528读者投雷,更新一章。行安再次求收藏,求评论。下一章,偏要逼我做坏人。
第22章 长门怨,偏要逼我做坏人。
墙上长满了枯萎的爬山虎,一如当你的笑,曾今那么灿烂,如今冰冷的不像话。一缕晨光,唤醒了睡梦中的她,多少个日夜,从噩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的一件事,在睡眼朦胧中,展现杀机!
“杀了他!”
心里的声音,像无数根带刺的藤蔓,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杀了他!想办法杀了他!可另外一道声音,在说,“可对一个四岁的孩子你如何下得了手。”
“不”,阿娇冷眉横对窗外,“偏要逼我做坏人!你要是一直不出现,该有多好?”
西街和东街,明明隔的那么远,偏偏相会于中点。命定的姻缘也好,命定的孽缘也罢,为何!命运总是执着于她!
“上邪,放过可好?”
阿娇呐喊,上邪依旧沉默不语!她只得采取另外的方法。
“那王娡用了什么手段,一夜之间竟然让皇奶奶答应,将她嫁于刘彘。以前,皇奶奶可是要将她嫁给“刘荣”的!”因为她是大汉最尊贵的翁主。
忧心复忧心,望屋外:
屋外芭蕉绿,红花遍地开,疑似佳人丛中来,那美人是谁?穿着宫人的衣服,在她的院外翘首以盼,迟迟不去。
只得:
一袭黑发从被中起,凌乱地散落四方,富家的贵女啊,早晨起床时纵使是凌乱的模样,但依旧美,一双白玉般的赤足,轻轻巧巧地套进鞋中,而后缓缓向外走去,撩开草帘,问道:“你是谁?”
那人答,“奴叫慕云。”
慕云的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单雉大人说,“慕云,你向来机智聪慧,应变能力强悍,你去保护我们共同的主人吧!”
那时候被命令的慕云很激动,多年来的好奇终于有了解答怎能不激动?是怎样的人?竟然让孙奇、单雉这等英才,为之死命效力呢?
没成想!在队中所有人心目中,神龙不见神尾的人的主子竟然是一个女子!
并且,这位女子年龄颇小。
“因何而来?”阿娇淡淡问道,丝毫不在意慕云脸上的惊讶。
慕云自知失态,旋即抱拳说道,“因保护主子而来。”
“谁派你来的,编号几?”
“单雉大人,编号9。”
“去做一件事,慕云。”
“什么事?”
“杀一个人!”
“谁?”
“住在宫里的人。”
“明白,主子。”
慕云已经去了宫里已有半月,却不见有丝毫动静,像极了沉静的湖面,抛一颗石子都激不起半分水花,这着实叫人担忧。
她快要及笄了!
在大汉的习俗中,女子及笄了,就意味着要嫁人了;无论是贵女和平民,都逃脱不了这一习俗。
“真是可恶的习俗!”
不安的阿娇,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何阿娘一生权势滔天,还要在阿爹死后,豢养男宠,爱情难道在皇室家族,这么不值一提?
更为可笑的是,阿娘的结局仍旧美好,而她前世一生也像阿娘一样权势滔天,可结局却是长门冷宫、抑郁而死。
阿爹一生只爱阿娘,阿娘一生厌恶阿爹。
突然想见阿爹了!
“秀妲,进来帮我更衣。”
“好的,翁主。”
“秀妲绾发最令我满意。”
秀妲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歇,脸上憨憨一笑,说道,“翁主的嘴儿越来越甜了,若是绾发不好,反对不住翁主了。”
“嘿嘿!”阿娇咯咯直笑,却也不再搭话。
“好了,翁主你看怎么样?”
“用一丝不苟来形容也不为过。”阿娇夸奖道。
晨时已过,阿爹这会儿怕是在和好友何其平下棋,阿娇低头沉思,缓缓起身,到那里时,阿爹怕是已经下完,慢悠悠地走即可。“出了陶屋,从西而行,只见刘季哥从右侧窜出,自然地牵住她的手,一张向日葵般热烈的脸笑着问,“大姐姐这是去哪儿?几日都寻不得身影。”
“小家伙何时学的这般腔调,这长安人极其虚伪,还是不要学较好?”
“老师说,楚人虽特立独行,但过于狂放,那种人易惹人不快,还是温润如玉较好!”
“胡说,粗狂自有粗狂的美,季哥你的特点就是拥有楚人爽朗的性格,大姐姐不希望你变哦。”
在闲谈中走过多少长廊,漫过多少花丛,阿娇不曾去数过,想着待会儿走到阿爹居住的地方,起码要半刻钟,就觉得头痛。
长安的堂邑候府面积大,有时要乘撵,但阿娇不喜欢乘车。
想来,边走边逗弄这小家伙也不错。
“季哥可有特别喜欢的女孩子?”阿娇问刘季哥。
刘季哥歪着脑袋,脸颊红彤彤地说,“有!”
“说来听听,是谁?”
“不、想、告、诉、你!”
不出一秒,刘季哥的头上生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哈哈哈,瞬间出戏,红包拿来。)
“哇呜……哇呜……”
季哥揉着眼睛大哭起来,直说阿娇是大坏蛋,怎么样都不肯原谅。
这可把阿娇给吓坏了,她前世从未有生儿育女的经验,所以这会儿已然不知所措了。
只得生硬地说,“小家伙,谁叫你话只说一半,怪你偏叫我做一回坏人。”
刘季哥闪着泪眼,“大姐姐这话可真霸道,欺负人了,还怪被欺负的人。”
阿娇此时一脸黑线,扯了扯秀妲,眼神求助道,“想想办法,秀妲!”
秀妲耸肩表示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