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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王爷惧内(重生)(35)

作者: 纸七夕 阅读记录

又把容翊景扶起来斜靠着床头,艰难地把糊糊状的果子喂进容翊景嘴里,让容翊景咽下去。舒婉凝一边喂,一边忍不住的流下眼泪。

喂了半天才终于喂好,舒婉凝把碗放回桌上,然后坐在床边握着容翊景的手,默默的看着昏迷中的容翊景。直到卫翎进来提醒舒婉凝:“舒小姐,天色不早了,该送您回去了。”

舒婉凝点点头,擦了擦眼泪,起身准备走,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抓住了手,舒婉凝回头,却见容翊景闭着眼睛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却并没有心过来。

舒婉凝挣开容翊景的手,然后把容翊景放在外面的收放进了被子里。帮容翊景盖好被子,舒婉凝转声对卫翎道:“走吧。”

卫翎看了容翊景一眼,默默的在前面引路。

晚上,容翊景就醒了过来,卫翎也松了一口气。晓四为容翊景把完脉之后脸上带着喜色道:“王爷的内伤不知道为什么缓解了许多。”

容翊景听后仔细感受了一下,皱眉道:“真气也平缓了许多。”

卫翎面带喜色,却猝不及防的对上容翊景凌厉的双眼,卫翎一惊,道:“王爷。”

容翊景皱眉问道:“何人来过。”

卫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王爷昏迷的时候,舒小姐来过。不过舒小姐单独和王爷在房里,属下也不知道舒小姐做了什么。”

听到来的是舒婉凝,容翊景有一瞬间的怔愣,垂眸道:“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卫翎和晓四齐声道。

“对了。”卫翎走到一半,又回身道:“王爷,舒小姐中途找属下要来一只碗和一个汤匙,这个是在碗边发现的,应该是舒小姐不小心落下的。”卫翎说着从桌上吗起一个琉璃球递给容翊景,这琉璃球正是舒婉凝秘境中的果子的果核。

容翊景接过卫翎手中的琉璃球,握在手中摩挲着,怔怔的看着前方。见状卫翎默默地退了出去。

容翊景的内伤好的很快,混乱的真气也渐渐平缓,可以让容翊景随意调动,只是病了许久身体比较虚弱,多养一些日子便彻底大好了。

舒婉凝得知容翊景痊愈了之后几乎喜极而泣,卫翎通知要消息,回到了王府:“王爷,舒小姐得知王爷痊愈后很高兴。”顿了顿,又道:“王爷为何不亲自去见舒小姐。”

容翊景没有回答卫翎,反而问道:“她们定了哪一日。”

卫翎沉默了,他知道王爷问的是什么,“六月十七。”

“去裴文翰老家查查裴文翰。”容翊景此时脸色还有些苍白。

“是,属下这几就去。”卫翎道。

“等等,再去给本王拿几壶酒来。”容翊景道。

“王爷,您身体刚好,不宜喝酒。”卫翎试图阻止道。

“让你去,你就去。”

闻言卫翎不再说什么,默默的去吩咐了人快马加鞭去裴文翰老家查裴文翰,又亲自去地窖给容翊景找了几坛不太烈的酒。

容翊景接过卫翎拿来的酒,开封,直接用酒坛喝,喝了几口便把酒坛砸碎在地:“卫翎,换烈酒来,越烈越好。”

“王爷。”

“去!”

卫翎默默去换烈酒。

裴文翰老家极远,就算快马加鞭来回也用了一月余,更何况还要查探消息,等容翊景收到消息时自己五月底了。

容翊景紧紧的盯着捏在手中的纸,几乎要把纸盯出个洞来,只见纸上写着:“裴文翰老家已有妻子和一对儿女,年前就和裴文翰母亲一同已离开此地,欲前往京城,得知消息后快马加鞭告诉王爷,已沿途寻找裴文翰母亲和妻儿下落。”

“王爷,可要将此时告知舒小姐。”卫翎觉得此事颇为头疼。

“去吧,别让她知道是谁递的消息。”容翊景淡淡道。

“是,不过属下认为就算不说,舒小姐应该也能猜到是谁。”

晚上,舒婉凝半夜突然醒来,发现床头多出了一张纸条,起身点灯,展开纸条,看到上面一句话:“裴文翰老家已有妻儿,欲进京。”

舒婉凝看完之后神色不变,默默的把纸条燃尽了。她猜的出来是谁给她送的消息,也不信纸上的消息。

“王爷,舒小姐烧了纸条。”卫翎回禀道。

“她不信?”

“属下不知。”

容翊景闭了闭眼道:“在进京路上全力寻找裴文翰妻儿。”

“是。”

卫翎出去后容翊景睁开眼,低声道:“裴文翰,你很好。”

垂在一边的手里拿着一个墨绿色的荷包,里面装的正是那日舒婉凝落下的“琉璃球”。容翊景温柔地摩挲着这个荷包,眼里却满满是与动作不符的寒意。

第37章 拦花轿?

舒婉凝的婚期一步步逼近,终于在舒婉凝婚礼的前一天,派去寻找裴文翰妻儿的属下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容翊景背对着众人站在窗边。

“属下等人兵分几撸在来京途中仔细寻找了,未找到裴文翰的妻儿。”回来的属下低头道。

“兵分几路都未找到,那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容翊景的声音里透露着压抑的怒意。

“请王爷责罚。”属下跪下道。

“区区几个老人小孩都找不到,每人自己去领二十板子。”容翊景冷声道。

“谢王爷。”

容翊景回头坐在椅子上,手下意识的开始摩挲腰间的荷包。

是夜,舒府。

舒婉凝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明灭的烛光下铜镜上只能隐约看到镜前人的身影。

知秋站在舒婉凝身后,帮舒婉凝把头上的钗环首饰一一取下来,乌黑的秀发瀑布般的黑发垂在身后。

“小姐,奴婢伺候您去歇息吧。”知秋放下最后一根发簪轻声道。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舒婉凝侧头看知秋。

“是,那小姐记得早些休息,明日可有的忙呢。”知秋笑着退出了房间。

“吱呀”一声,门被带上,舒婉凝却没有动作,而是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仿佛能透过铜镜看到另一个人,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蜡烛轻轻晃动了一下,舒婉凝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再抬眼,铜镜中已经多了一个身影。

“必须要嫁吗?”来人道。

“三书六礼已下,企是说不嫁就能不嫁的。”舒婉凝浅笑道。

容翊景往前一步,按住舒婉凝的肩膀道:“你若不愿意嫁,我可以……”

还未说完就被舒婉凝打断:“我愿意。”

容翊景一怔,神色黯然地放开了舒婉凝。

舒婉凝接着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裴公子温文尔雅又才华横溢,我若嫁予他,这一世必是安稳无忧的。”

“你不知道,他在老家早已娶妻,还有一对儿女。”容翊景压低的声音带着怒意。

“证据呢?”舒婉凝问。

见容翊景不做声,又道:“以王爷的本事找几个妇女幼童入京再简单不过了吧?”

“我已派人去找了,只是还没找到……”

“是没找到,还是根本就没有?”

“你不信我?”容翊景痛苦的看着舒婉凝的背影。

舒婉凝自嘲的笑了笑。容翊景却以为是肯定,如来时一般默默的离去了,却没看见舒婉凝在他走的瞬间一滴泪水缓缓流下,打湿了衣襟。

第二日,天还未亮舒婉凝就被知秋从床上挖出来,一堆人涌入有条不紊地为舒婉凝洗漱,梳发,穿衣。

其中一人看着舒婉凝眼下的青黑道:“舒小姐昨夜可是喜的睡不着?这可不行,得好好遮遮。”

舒婉凝笑了笑,没有说话,任由那人在自己脸上施弄。那人也只当舒婉凝是不好意思。

上好妆,盘好发,就等新郎的花轿了,不一会儿就听到喊门声,众人急忙帮舒婉凝把盖头盖上。出门拜别父母便是上花轿了。

容翊景坐在舒婉凝花轿必经之路上的酒楼二楼,默默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酒,耳边已经远远传来了喜乐。容翊景“啪”的一下放下酒壶,双眼通红:“再来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