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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暴君他娘(154)

她以前是对不起余青,但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无论怎么样,她都是余青的生母不是?

孩子孝顺母亲不是天经地义的?

刘春花生出怨怼的心思来,第二天就躺在床上没起来,等着到了下午也不见余开来劝,哭了一会儿,无奈又起了床。

结果丫鬟过来说道,“夫人,你瞧见大小姐没?”

“不是关在东屋里?”

“不见了!”

余含丹时而清醒,时而疯疯癫癫,索性就关在屋里,刘春花可是记得余含丹和余青不对盘,怕是闹出事情来,真要去领了一纸休书回家去,鞋子也不穿就跟着丫鬟跑了出去。

结果在后面的后罩房里看找到了余含丹,她手里拿着一个妆奁正是刘春花的。

刘春花急得不行,上前去拽余含丹手中的匣子,余含丹却是不肯放,她疯疯癫癫的时候力气特大,刘春花也不肯放,结果还是没争过余含丹,等着刘春花放开,那惯性让余含丹向后倒去,妆奁掉在地上,一下子就裂开了。

丫鬟看到掉出来一块明黄色的东西,低头去看,说道,“这不是帕子?”

刘春花脸色大变,去捡了那帕子,头一次对着丫鬟骂道,“下贱的动作,主子的东西也是你能偷窥的?还不去把大小姐扶起来。”

第120章

余含丹见到那帕子,却是眼睛一瞪,飞快的去捡起来,然后铺开来,看到上面绣着五色彩云,下面一只团龙,虽因着年代久远显得旧了,但是那金丝线和绣工依然是十分的精致漂亮,女子爱美,就是这会儿脑子不清楚的余含丹也觉得这东西好看,直接揣入了怀里,咯咯的笑着,说道,“我的。”

刘春花差点晕死了过去,露出慌乱的神色来,上前就去抢,却见余含丹吓的叫了起来,“走开,这是我的!”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抢回来。”刘春花对着一旁的丫鬟说道。

那丫鬟这才放映过来,上前去按住余含丹,趁着这会儿刘春花就去拿那手帕,只是刚碰到余含丹的胸口,就见她发出惊恐的叫声,喊道,“走开,这是我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把刘春花和丫鬟推开了。

余开刚到家就听到后院传来女儿的尖叫声,吓的直接跑过来,结果就看到刘春花和余含丹正在正抢着什么。

他大喊道,“都给住手!”

余含丹还是认得自己的父亲的,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委委屈屈的说道,“爹爹,女儿的,不要坏女人来抢。”

刘春花神色彷徨的站着,似乎被惊吓住一般。

余开原本以为又是余含丹发疯,本想哄着几句,结果就看到那内供广陵布做成的明黄色帕子,一时惊的向后退了一步。

书房内窗口紧闭,余开指着那放在桌上的帕子问道,“这是什么?”

刘春花不曾对余开说过谎,而且她也不是能说谎的性子,一时踌躇了半天,见余开狠狠的拍了拍案桌,发出巨大的声响来,“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刘春花瑟缩了下,哭道,“老爷,我是真的不知道,就是有一年,青儿不是走丢了吗?等着孩子回来,身上就有这个帕子,我一瞧那帕子就是不简单,您以前跟我说过,说只有皇家的人才能用龙纹。”

余青曾经丢过,那时候余开访友去了,自然不知道,后来她到家的时候孩子已经找回来了。

刘春花见余开沉默了下来,就知道这是余开听进去了,赶忙说道,“我就想着,兴许跟救她的人有关,这不是恩人吗?而且这东西又这么珍贵,就准备留着,兴许以后能用得着。”

余开听了这才和缓了脸色,说道,“你想的很仔细,只是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

那目光如刀,好像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刘春花一时有些害怕,紧紧握着拳头,这才能稳住心神,说道,“老爷,您吓到我了,我就是这个脑子,有时候想不清楚的,您不是知道?”说着就落下泪来,看起来委屈的不行。

余开简直没脾气了,到没见过刘春花这般坦然的把这脑子不好当做借口的。

余含丹坐在一边拿骨牌玩,两个碰在一处,发出清脆的声响,就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只是时不时的看向父母方向,等着看着那帕子,目光竟然变的清明专注。

——

廖世善陆陆续续的把附近的土匪都整顿了一遍,把元洲,安溪都收入囊中,廖军的版图又往西北扩了扩,如今算是中原一股很大的势力,可以和辽王,江南三大家族抗衡,且人才辈出,有廖世善这样一个悍将,又加上有卧龙之称的谋士顾芳出谋划策,手下几个将领也是各有千秋,特别是女将花祁带领的女兵,其坚韧锋锐而名声大噪。

郝谦看到大女儿和二女儿回来,就知道终究是躲不过了。

大女儿和二女儿一同嫁入了阮家,大女儿是嫁给了长子,成了宗妇,二女儿则是嫁给了小儿子,而阮家和郑家又是交好的世交,阮家的老太太出自于郑家,说起来都是盘根错节的姻亲关系。

两个女儿一来就跪在了郝谦前面,哭着说道,“爹爹,你这是要逼死女儿吗?”

郝谦不用问也知道是为什么,郑春之在推行新政,其中对于女子的政令让泉州的世家们十分的愤怒和恐慌,觉得荒诞到不可思议。

郑家的族长郑坚虽然已经不管事了郑家也大不如从前,但是郑家毕竟还没完全没落,又和其他同样的世家联起手来试图阻止这种他们觉得荒诞的政令 。

主要还是这次的新政让推翻了这些世家世代赖以信念的东西。

郝家大小姐哭道,“爹爹,自古以来,男人就是天,女人就是地,这是圣人都要奉行的事情,怎么到了这里就不对了?那个郑春之也是出自郑家的才子,还曾经中过进士,如今却是已经是疯了,定出的新律法,要女子出去参军,自立门户去赚钱,让女人都挡在前面,要男人做什么?这不是要害死我们女子?”

郝婳送高氏回来,正好住在家里几天,这会儿知道大姐和二姐都来了,高高兴兴的出来见面,结果人刚到了门口就听到了这样的话。

其实郝婳也理解姐姐们的想法,她要不是去了一趟宁谷郡,在穹山呆了一阵子,其实也难以理解。

“姐姐,不是这样的,郑大人是为了我们好。”

“婳儿,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郝家大小姐和郝婳关系最为要好,见到郝婳很是惊喜,只是想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又沉下脸来,说道,“妹妹,你小时候最是乖巧懂事了,怎么这会儿也是替那个疯子说话,说起来他这个人不孝不忠,被那廖夫人勾住了魂魄,心中早就没圣人之言。”

郝婳却道,“姐姐,你听我说,郑先生是真的为我们好,我只问你一件事,爹娘待我们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严父慈母,就是我嫁过去之后,婆母也都是夸赞。”

“说起来,在家中的时候我们也都是如珠如宝的女儿,嫁人之后就要看着夫家的脸色过日子,新媳妇嫁过去之后昏定晨省的就不说了,早上一大早就要去门口等着,遇到好的婆婆还知道心疼你,免去了,但是像我们这种人家,最是看中规矩,谁又会免了?最多给你备一杯热茶喝。”郝婳越说越是觉得自己当初去了穹山,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了,想法和已经和眼界一定完全不一样了,“你还要尽快诞下子嗣,要是夫妻不睦,没有子嗣,婆母不会说你夫婿待你不好,只会怨恨你抓不住男人的心,没有手段,都是你的错,总之嫁人之后就是如履薄冰,每日就过的战战兢兢的,不可放松,为何?”

郝家大小姐是宗妇,是所有媳妇子的榜样,其中的艰辛就不必说了,这几年也是咬牙熬过来的,而且郝婳正好说中她的心事,她头胎就是女儿,还是难产,伤了根基,无奈就提了两个丫鬟做通房,生下了两个儿子,却是记在了她的名下。听了这话,说道,“这不就是女子本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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