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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暴君他娘(115)

世子点头,说道,“你且回去吧。”

晚上廖世善在自己常用的书中看到一封信,他想起来刚刚有丫鬟过来整理过书房,这才默默的收起来,等着夜深人静的这才拿出来,借着月光仔细瞧着。

等着看完,忍不住摸索了半天的那字体,果然摸到了玫瑰花的暗纹。

廖世善忍不住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把那信郑重的放在胸口的位置,这才重新躺了下去,只是如何睡不着,脑中好像能想象到余青写信时候的神态来。

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思念他?章儿是不是又长高了?

廖世善一想到这些就恨不得马上就回到家中,一时被思念折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唯独把手放在信上,感受到那纸张的摩挲感,才能觉得心里舒服一点。

等着到了凌晨,这才睡了过去,但是睡得不沉,听到有人来打扫庭院就醒了过来,他站起来推开了窗户。

辽河的春天来得比别的地方还要慢,但是清晨的阳光却已经是十分的温暖,照在庭院内的树上,廖世善看到了长出的嫩芽。

还那么小,却是充满了生机。

廖世善抚着胸口,眼中渐渐的生出决断的神色来。

辽王世子很是烦恼,他刚从辽王那边回来,一夜未睡,辽王闹了一个晚上,几个儿子去伺候了,他却偏偏说要见那个未曾谋面的私生子,让他们去给他找来。

一开始说是要把王位给那私生子,后来又说只要谁找到那人,就把这位置给谁。

这会儿世子正在发脾气,说道,“都说了人老就变成老糊涂了,父王以前多么的意气风发,当初那些胡人都给爹打怕了,为此永始皇帝还嘉奖了父亲,说他是国之栋梁,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世子妃是个生的眉目细致的纤柔女子,虽然保养得当,但还是能看出岁月带来的洗礼,她轻声细语的说道,“父王是不是想要见一见这个人?”

“就是跟胡人生的一个杂种,见了又能怎么样?”

世子妃暗暗的皱眉,面上却是不显,说道,“世子爷,小心隔墙有耳,咱们还是小心一些才是,毕竟火祸从口出。”

“行了,这话我除了你又没对旁人讲过,你怎么越来越像个老太太一般唠叨。”

辽王世子很是不耐烦,出了门来,结果看到管事来禀告说道,“世子爷,廖将军说要见你。”

“见我?”

辽王世子露出惊讶的神色来,随即一笑,很是自得,道,“看来终于还是想通了。”

廖世善换了一声崭新的衣裳,跟着辽王世子去了王府,一路上收获了不少注目礼,他却纹丝不动,依然我行我素,和旁边傲慢冷淡的辽王世子,一左一右的,连那神韵也颇为想象,到真有几分兄弟的神态了。

两个人进了府邸,直接去了辽王住的寝殿。

人还没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药味,那味道有些难闻,辽王世子忍不住皱眉,却也不敢捂着鼻子,道,“父王,儿子来了。”

屋内还烧着火墙,还很暖和,辽王躺在黄花梨的拔步床内,一时两重帐幔,根本就看不清人。

廖世善就站在门口不动,等着辽王世子来喊他。

“他来了?快让他进来!”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声,廖世善就被人叫了进去,丫鬟撩开帘子,廖世善就就看到一个老人盖着姜黄色的绸缎被褥,正目带着探究的目光贪婪的看着他。

廖世善一直在想,杀光了自己母族的辽王是个怎样的人?跟他一样高大结实?又或者十分的凶神恶煞,通身的戾气,可是等着看到本人,又觉得原来那个杀人如麻的辽王已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了。

辽王看到廖世善,突然间就捂住脸,落下泪来,道,“你们都出去。”

辽王世子本想留下来,但是辽王却是不耐烦的朝着他摆手,只好走了出去,只是等着走到廖世善的身旁,深深的看来他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了。

两个人来之前就已经通过气了,比如廖世善的生平,到底是如何流落到茂林的,生母又怎样的人。

当时辽王世子还觉得奇怪,说道,“原本是让你去冒充,怎么越说越觉得,你这身世居然差不多,说不定你真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兄弟。”语气虽然带着几分调侃,但是那目光委实不善,满是冷意。

廖世善道,“我要真是世子爷的兄弟,为何不来找王爷?何必在外面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不是?”

辽王世子一想也是,道,“也是。”想着哪里有傻瓜会不要王爷儿子的身份。

屋内静悄悄的,只剩下辽王和廖世善。

廖世善面对着辽王,虽然心里对自己说过无数次,这是为了早点回去,余青和章儿都在等着他,但是看到辽王就忍不住想起故去的母亲,一时恨意涌上心头,根本就没办法开口喊人。

“孩子,你过来一点。”辽王说道。

廖世善只好走了过去,站在了床沿边上,高大的身影像是一个巨大的伞,遮住了外面的阳光,让屋内更显得暗沉。

“你母亲是怎么走的?”

廖世善顿了下,说道,“病死的。”

辽王世子自然不知道廖世善的母亲是怎么死的,要真是知道,能查明那个地步,也就不用用找人冒充了。

辽王沉默了下,说道,“死前有没有说什么?”

廖世善很是干脆的说道,“没有。”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压抑的不行,好一会儿,辽王才说道,“你跟你娘可真像,这性子一样的倔强。”

第87章

廖世善心中冷笑,觉得很是惊奇,辽王居然还记得他娘……,一个男子杀光了女子的所有亲眷,甚至整个部族,又强了她,让她诞下孩子,自己却全然不管,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会儿却怀念起来了,难道他不知道这里隔着血海深仇?要不是廖世善从小被母亲反反复复的叮咛,又被舅舅呵护长大,说不定真就长成眼睛里只有复仇的人。

辽王见廖世善不说话,倒也没有生气,只自己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曾经的过往,最后道,“我想把这个辽王之传位你,你觉得如何?”

廖世善觉得辽王真是痴人说梦,他六个儿子,其中老六是辽王妃所出,她是当地的世家出身,家族势力不弱,在军中随便拉扯出一个将领来都能和她攀上亲戚,至于辽王世子,那也是个野心勃勃的,趁着给辽王协理政务这会儿,已经笼络了不少人脉。

他一个外来者,又是和胡人的私生子如何能就因为辽王一句话登上这辽王之位?

就算是辽王非要坚持己见,让他披上蟒袍,不久王死后,尸体还没凉透,他就已经被人砍死了。

“儿子不敢。”

辽王见廖世善不冷不热的倒也没有生气,反而还宽慰他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怕是不能服众,他们凭什么不服你?一个就知道勾心斗角,心思歹毒狠辣,把唯一的小聪明都用在了争权夺利,陷害兄弟上,还有个就只知道听他娘的,全然没有主意,至于剩下的几个就不用说了,都是平庸之辈。”

廖世善自然听懂这话,虽然没有点名点姓,但是说的那俩个人肯定就是世子和王妃所出的老六。

“儿子愚钝,不敢担当。”

辽王翻来覆去说了许多话,廖世善就是咬着不松口,不仅没有心动的迹象,就是脸上也不带一个笑模样的。

辽王终于忍无可忍,说道,“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一定是老大找来骗我的假货!我就说,怎么这么轻易就找到了老七!”

有仆从出来,几乎是架着廖世善。

辽王世子在外等着,结果就看到这场景,急匆匆的说道,“且等下。” 一下子就跪在辽王前面,委屈的说道,“父王,您当初不就说七弟身上有个玉佩,那玉佩前几日我给你拿来了,你都说是了,而且廖世善无论年龄还是出身都是符合的,您怎么就说假的呢?儿子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冒认亲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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