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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总是撩我撩我/为你打CALL(41)

“是、是派对?”宿维安瞪大眼,他还以为只是个简单的饭局。

“恩。”

谭叙说完看了宿维安一眼,然后突然转过身子,向他那边倾去。

看着渐渐逼近的男人,宿维安整个人都僵住了。

前天谭叙说的那句“乖”,他没敢回,也不知道该回什么,两人的聊天记录尴尬的在那停留了一天,才被今天谭叙发来的信息顶上去。

看着傻住的人,谭叙嘴角一勾,伸出手,给他系好了安全带。

“……”宿维安低头,“谢谢。”

派对举办的地点就定在邓文瑞的别墅里。

下了车,谭叙径直打开后备箱,拎出一个大红木桶,里面是满满的……大闸蟹。

只只都异常肥美,宿维安下意识吞咽了下。

“想吃?”谭叙捕捉到这个动作,“都给你,别急。”

宿维安心尖莫名的酥了一下。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摇头:“……不急。”

两人进了别墅,客厅已经坐了不少人,有男有女,都穿着西装,手握红酒跟身边的人聊着天,不过大多人都站在外面的泳池旁,几人已经换好了泳衣,在泳池里打闹。

“来了?”凌源最早发现他们,他惊喜地走到宿维安面前,作势就想抱他,“安安,来,抱个。”

谭叙抓着宿维安的肩膀,带着他往后退了两步,凌源扑了个空。

“邓文瑞呢?”谭叙问他。

见自家表哥语气不善,凌源不敢再闹:“厨房里吧。”

宿维安就这么被带进了厨房,一路上,几乎见到他们的人,都停下来恭恭敬敬的给谭叙打了个招呼。

邓文瑞在盯着阿姨做菜:“少放点辣,我外甥不爱吃。”

宿维安一进来就听见这句话,没想到以前只是一起出来吃过饭,邓文瑞就记住了自己的饮食习惯,他心底一暖:“舅舅,生日快乐。”

邓文瑞回过身,笑道:“来了?谢谢。”

“拿去。”谭叙把木桶放地上,“算生日礼物了。”

“好兄弟,”邓文瑞把螃蟹放到阿姨面前,“这个螃蟹,做微辣吧。”

“不辣不行?”谭叙啧道。

“螃蟹不辣怎么好吃的咯?”做菜阿姨疑惑道。

邓文瑞:“您就做不辣的吧。”

三人一块走出厨房,邓文瑞把宿维安掰到自己面前,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不断点头:“我外甥太好看了。”

当着谭叙的面被这么夸,宿维安都想钻到地缝里去了:“……没有没有。”

“舅舅这房子怎么样?”邓文瑞话题换得让人根本跟不上。

宿维安忙道:“挺好的。”

“那就过来跟舅舅住吧,我楼上好几间房,以后咱舅甥可以一块去上班,”邓文瑞说,“你那邻居,我实在是放不下心。”

宿维安没想到邓文瑞会这么说,先是一怔,随即沉默。

“舅舅……我考虑考虑吧。”他扯开嘴,努力勾出一个适宜的弧度。

邓文瑞此时的注意全被外头在跟某男人勾肩搭背的凌源勾去了,没注意到宿维安的表情:“那你去坐坐,饭菜马上好了,谢谢礼物,舅舅很喜欢。”

说完,他拿着那个礼物盒就向凌源走去。

客厅的大沙发已经快被人占满了,宿维安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坐。

“过来。”谭叙抓住他的手臂。

两人走到了角落某个小沙发面前,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正聊得正嗨,眼看就在交换联系方式了,发现面前的人,其中一个讪笑道:“谭总,好久不见啊。”

谭叙看着这个人称‘炮王’的男人,嗤笑:“让个位置?”

“行行行,”炮王忙拉着旁边女人起身,给他们腾了位置。

两人走后,谭叙啧道:“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请来了。”一看就知道是凌源定的人员名单。

沙发不大,两人坐刚刚好,谭叙坐姿强势,两腿岔开,非要碰上宿维安的小腿。

宿维安就这么思绪乱飞的坐了半小时,终于等来开饭通知。

不过派对的重点一向在酒不在饭,宿维安只扒了两口饭,饭桌上就几乎没剩人了,两个阿姨站在他后头,哀怨的眼神不断发射,就差没冲上来喊“你能不能吃快点,我们赶着洗碗回家”了。

谭叙见他放下筷子,皱眉道:“多吃点。”

宿维安忙说:“……已经饱了。”

夜晚来临,他们走到客厅时,发现里面早就换了一种画风。

背景音乐的歌词令人脸红,灯光昏暗,泳池旁甚至有人在接吻,活像夜店现场。

大家全都身着西装,做的却是最不严肃的事。

宿维安是第一回 见到这种场面——之前麻将房那次不算。

刚好碰上路过的凌源,谭叙一把拉住他:“搞的这是什么?”

“派对啊!”凌源顺手把酒杯递给宿维安,“安安,来,这个给你,我还没喝过的。”

“也就邓文瑞由着你。”谭叙嗤笑。

凌源:“他哪有由着我……他在国外,参加的派对还少了?”

宿维安傻傻地握着手中的酒杯,听他两聊着。

“偶尔一回,放放松啦,”凌源突然凑到宿维安面前,笑眯眯地小声道,“小安安,刚刚有好几个人问我你的联系方式喔。他们一定是看我表哥在你旁边,不敢来找你。不过你放心,我全给他们啦。”

宿维安:“……”

“我都听见了,”谭叙也笑,“未来几个月,你步行出门吧。”

说完,不顾凌源的哀求,把宿维安带回了他们原来坐着的沙发。

“喝点吗,”谭叙说,“红酒,不容易醉,可以加点话梅。”

“……”宿维安犹豫地看着酒杯,“我好像……酒量不太好。”

“好像?”谭叙笑了,“没事,我在这,喝醉了也没关系。”

……你在,我就更不敢喝了。

宿维安这么想着。

“你就是邓文瑞的小外甥?”一个女人摸黑着过来,张口就问。

灯光太暗,宿维安甚至看不清楚她的长相:“恩,您是……”

“我是差点成你舅妈的人,”女人一听就觉着是醉了,居然过来碰了碰宿维安的酒杯,大喝道,“敬我们没来得及建立的亲戚关系!”说完,豪爽的一饮而尽。

面前两人:“……”

女人喝完,迷迷糊糊地看他:“你怎么,不喝?”

谭叙刚想出声阻止,却没身边的宿维安动作快。

宿维安听了女人的话,忙举杯喝了一点,味道……不太好,他品不来。

“就喝两口,什么意思?!”夜店呆的多了,女人一脸嫌弃,拍桌道,“剩这么多,你养金鱼啊?!”

“……”

宿维安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他咽咽口水,咬咬牙,仰头一口喝完了。

“好!真男人!”女人笑了,凑到宿维安身边,小声道,“其实我刚刚……是骗你的,我没和你舅舅谈过,哈哈哈哈。”

谭叙眼一眯,声音很冷:“跑哪儿撒酒疯?”

话刚说完,一个男人急匆匆过来,想把女人拉走,嘴上还不住道着歉。

人走后,谭叙终于忍不住,准备带上宿维安离开。

侧过头,发现宿维安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酒杯。

感应到谭叙的目光,宿维安抬头,昏暗的场景,加上因为一口闷难受得氤氲上来的水汽,他一双像黑曜石般的眼珠子特别勾人。

“叙哥,还有吗。”他说话有些缓慢,朝谭叙轻轻晃了晃酒杯。

谭叙那句“回去了”已经到了喉边,又退回去:“有。”

小东西说自己酒量不太好,真不是骗人。

一杯红酒就醉?他还真没见过。

他又给宿维安倒了一杯,宿维安抿了一口,眉头皱起:“……刚刚的,不是这个味道的。”

“什么?”

“刚刚的,不是这个味道。”宿维安重复一遍。

谭叙看了看周围一模一样的红酒牌子:“是同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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