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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渣攻宠爱我[系统](49)

作者: 老碧/小麦要发芽 阅读记录

都说在争夺中,最爱和最心疼你的人会最先放手,而蒋战威和夏琛几乎是同时松开的。当然,怒意中的蒋战威的反应比夏琛稍稍慢了两秒。夏熙随即放软了声音对蒋战威道:“他是来找我的朋友,不是形迹可疑的坏人,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我明天专程去向你解释好不好?”

蒋战威的表情却比之前更加愤怒,还透着一丝受伤,“你要赶我走?”

“不是,”夏熙忙摇头道:“他真的是我很重要的朋友,阿战,你听我说,我……”

“那么为什么赶我走留下他?!”这回唤阿战也没用了,蒋战威直接打断夏熙问:“在你心里究竟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如果蒋战威问的是其他任何人,夏熙都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他重要,可他偏偏问的是夏琛。夏熙的脸色顿时露出了犹豫,虽然极其短暂,还是被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的蒋战威捕捉到了。从昨晚积压至今的怒火彻底爆发出来,元帅大人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额角的青筋都高高鼓起,“好,很好。那你的订婚对象呢,是不是也一样比我重要?你今晚又和她一起吃饭了对不对?还有那个简白、你捡来的那个傻子,是不是通通都比我重要?!”

“订婚对象?”夏琛的表情竟也跟着变了,“小熙已经订婚了?什么时候?”

夏熙的眉心不由皱得更紧,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因为之前喝了不少酒,身体也跟着作乱,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视线也开始不清楚,费尽力气才让自己稳稳站好。却在模糊的视线主动去抓蒋战威的衣袖,“阿战,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好,我先回去。”蒋战威定定望着夏熙,竟突然改了态度,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低低道:“小熙,你来送送我。”

夏熙心里略略一松,冲蒋战威点点头,又不放心地跟夏琛和钟冥分别说了两句话,便陪着蒋战威一起下楼。

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但夏公馆里的其他几个主子还没回来,客厅里依旧是那几个仆人,纷纷低着头不敢出声。而蒋战威这一路走得很快,本来就身体不适的夏熙几乎跟不上他的脚步,头也沉得越来越厉害,甚至在走到最后一个台阶时差点踩空。所幸手一直被蒋战威握着,男人的臂膀就如坚固的钢铁,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摔倒。

就这样一直走出夏公馆的大门而来到车前,蒋战威才总算停下步子。夏熙努力喘匀了气息,轻轻道:“阿战,你路上小心,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你,好不好?”

等在车里的司机恭恭敬敬地为蒋战威打开了车门,蒋战威沉默地抬脚迈进车后座,却在下一秒将夏熙也拽了进去!

身上本就没什么力气的夏熙顿时跌入车内,下意识要抬臂挣脱,鼻端竟突然闻到一股异香。

并不刺鼻,却像是催眠的香料一样,发沉的大脑瞬间变得更沉,神智也跟着飘忽。很快连耳朵都听不太清了,感觉蒋战威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如同海的那一边低微又模糊的浪涌。

夏熙到底没有听见蒋战威说的那句话,而是慢慢闭上眼睛,陷入到深深的睡眠。

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竟身处于一个封闭的房间。

屋内有些阴冷,四周没有窗户,只在斜顶有个换气天窗,有风从那里流动进来。但玻璃大概经过了特制,看上去灰蒙蒙的,无法由此判断出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身下的床却很松软,被子还带着干净的阳光的味道,地上也非常细心地铺上了厚厚的纯羊毛地毯。

夏熙倒是没有急也没有慌,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长时间,有些担心夏琛会不会出事,钟冥又会不会弄出什么动乱。他额头的温度有点热,手脚却冰凉,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努力起身下床,竟试了好几次才成功,而且累的厉害。

小声喘息了片刻,重新蓄足力气,想去找点饮用水来润一润干得难受的喉咙。可惜环顾一周也没看到水壶和茶杯,整个空间里就只有这一张床一条地毯,以及带有浴室和马桶的卫生间。紧接着便在回到床上的途中因脱力而脚下一软摔倒在地,就干脆躺在地毯上不起身了,平心静气地等待把他关起来的人出现。

过了没多久,果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一道又一道,不过是一间小小的地下室,竟装上了足足五道锁,且每种各有不同。这样一来无论是打开还是关闭都很麻烦,装锁的人却丝毫不感到厌烦,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安心。

是谁说过的,最重要的至宝就应该被锁在重重叠叠的门后,小心翼翼地藏好,只被他一人欣赏触碰和占有。

待到最后一道锁被打开,夏熙依然躺在地上没有起身,只循着开门声的方向抬了抬眼。只见蹭亮的军靴出现在视线中,先是缓缓踏入,然后顿了顿,下一秒便加快了步伐,疾行至夏熙跟前,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夏熙很快被放回床上,额头则被带着薄茧的大手覆盖。

第40章

那只手是真的很大, 相比下来显得夏熙的脸更小, 肤色也更白。蒋战威的眸底已闪过了心疼, 沉声道:“怎么躺在地上,摔着了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嗯,”夏熙并没有对蒋战威进行质问, 也没有跟他争吵或置气,只微微动了动,小小声说:“我觉得头疼。”

他额上光洁又微烫的皮肤轻轻蹭过蒋战威的掌心, 蒋战威本就深黑的眸色更暗, 眸底的心疼也越发明显。仔细地帮他把被子掖好,连下巴也盖进了被子里, 道:“我去叫医生来。”

夏熙却拉住了蒋战威的手, 低弱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更加心疼:“你别走,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蒋战威沉默了片刻, 到底没舍得离开, 而是躺在夏熙的身边, 把他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然后越收越紧, 仿佛过了今日就再无明天一样,恨不得把人融入自己的骨血里;又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对方。

这种矛盾的心情只有深爱的人才懂。

眼下绝对称得上最融洽的绑架或者囚禁, 不管是绑匪还是被绑人都异常平和。蒋战威只见夏熙望过来的眸子黑白分明,微微上挑的眼尾还带着些红晕, 长睫也像安顺栖息的翅膀,模样看起来极其乖巧, 尤为动人。而这份乖巧和夏熙之前在酒吧让陈子臻下跪,或前几日在赌场胁迫周泰放了刘启行,亦或者再往前对待安格斯或简白等霸气的样子相比,完全是判若两人。

所以安格斯就曾经问过刘启行夏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作为年幼时就玩在一起的发小,刘启行算得上寥寥可数的几个了解夏熙的人之一,可刘启行想了许久,才给了一个让安格斯听不懂的答案:“这要看小熙想让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望着茫然的安格斯,刘启行努力用他能明白的话解释道:“比如说,如果小熙想让你觉得他是聪明的,那他就是个聪明的人;如果他想让你觉得他是愚蠢的,那他就是个愚蠢的人;如果他想让你觉得他是冷清无情的,那他就是个冷清无情的人;如果他想让你觉得他是开朗阳光的,那他就是个开朗阳光的人。”

安格斯脸上不由露出了惊异,“你的意思是说,任何性格都可以是小熙的性格?”

刘启行轻轻点点头,“或者说没有性格就是他的最大性格,——因为一切取决于他的随心所欲。”

所以此刻夏熙想要通过向蒋战威示弱的方式让他主动送他回夏公馆,就开始刻意展露出脆弱。他不想硬碰硬的和蒋战威争吵,争吵是能轻易割裂人和人感情的利刀,不管是胜是败,都会被刀刃刺伤。

其实夏熙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性格,就像是连小孩子也知道面对什么样的人要说什么样的话,比如对老师要装乖,对长辈要嘴甜,对不同的玩伴也会有不同的态度。夏熙对性格的操控更仿佛与生俱来,他甚至可以用一心一意深爱着对方的眼神望向任何一个人,只要是有利用价值的,只要是他感兴趣或有挑战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