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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密切的往届学生们在底下吹了吹彩虹屁,同事们在底下非常商业地点了点赞。
王有福看得心满意足, 正准备去食堂吃饭,忽然年级组长打来个电话, “老王,你还有功夫发朋友圈,还呆在办公室没走?那赶紧地到我这来一趟,上头下文件了。”
“不是,我这饭还没吃呢,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武术加分的事,快点过来。”
王有福听年级组长这语气,怕是不大好,很快便应下了
觅食晚高峰点,沈星若陆星延何思越这小三角的晚饭吃得十分曲折。
觅食人多,很多家店都没座位。
他们本想凑合买个煎饼,可连煎饼小摊前面都排了十多个人,最后只能在一家做得不怎么好吃的卤粉店靠墙那排座位勉强落座。
沈星若坐在中间,何思越和陆星延坐她两边。
沈星若点了个三鲜卤粉,何思越点了个牛肉卤粉。
陆星延本来也想点牛肉,可见何思越点了,他就不想点了,换了个红烧肉的。
卤粉上来,何思越和陆星延两人虽然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但分外默契,第一时间就往沈星若碗里夹肉。
何思越还算正常,只往她碗里夹了两片牛肉。
陆星延不知道是想压倒何思越还是怎么,竟然将所有红烧肉都堆到了沈星若碗里。
沈星若默了默,问“你不喜欢吃吗,不喜欢吃的话那你点素的就好了,干嘛都给我。”
陆星延“不是,你看你这么瘦,得多吃点肉补补。”
“……”
“可我不想吃这个。”
“如果我想吃的话加一份肉也是加得起的,我有钱。”
陆星延“……”
行了知道你富婆了。
他不以为然,又将红烧肉搬回了自己碗里,顺便将何思越那两片牛肉也夹走了
吃个卤粉本来就花不了多长时间。
何思越起了三次话头,可都没等沈星若说话,就被陆星延这位工地资深抬杠工人给杠了回去。
再加上这期间裴月和沈光耀都打了电话过来,沈星若边讲电话边吃。
等到吃完,何思越竟然没能和她说上一句完整的话。
这顿卤粉是沈星若请的。
离店,何思越便表示要请她喝奶茶。
陆星延反应速度奇快,顺势插话——
“班长大人,你怎么只请沈星若,我也想喝,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声音听起来分外欠揍。
何思越安静片刻,很快应声,“没问题,我只是以为男生都不喝奶茶的。”
陆星延“那是一般男生,我不一般。”
何思越“……”
一行三人走进奶茶店,沈星若点了个自己喜欢喝的白桃乌龙淡奶奶盖。
陆星延在店员推荐下,点了沈星若那款的情侣新品,白桃乌龙牛油果奶盖。
何思越没进店前也没觉得怎么样,但最近天已经开始渐渐凉了,见人手一杯捧着暖手,他忽然也想喝个热热的奶茶。
没等他点,陆星延又拍了拍他肩膀,似笑非笑道“班长,我觉得你还是比较纯爷们的,说不喝就不喝,不像李乘帆赵朗铭那两个逼,之前还嘲讽我喝奶茶娘们兮兮,结果没两天自个儿也一天一杯,动不动就加糖加奶盖,还喜欢点草莓味,真是骚到没边了。”
何思越“……”
陆星延从何思越那欲言又止的眼神中读出了“实不相瞒,我也想小骚一下”的意思。
但何思越是个正经人,这种话他万万说不出口,于是硬生生地把想要尝试的念头憋了回去。
陆星延忽然就浑身舒坦。
用着情敌的钱,喝着情侣奶茶,他觉得给何思越送上一杯抹茶奶绿,其实也非常应景。
沈星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冷冷瞥了陆星延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
回到班上上晚自习。
见他们三人一起,同学们神色有些怪异。
沈星若察觉不对,坐下后问阮雯。
阮雯支支吾吾,“星若,就,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是吃完饭过来,听大家说的,他们说,好像是班长举报你和陆星延那个……”
沈星若本来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不好发作。
可听阮雯这么说,她顿了顿,又问“你具体从谁那听来的。”
“就王慧她们,我室友。”
沈星若忽地起身,径直走向王慧那,问“王慧,阮雯说,她从你这听说,是班长举报我和陆星延同居,我想问一下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王慧平时和沈星若没打过什么交道,沈星若过来的时候,她还怔了怔。
其实沈星若的声音平静又温和,但可能是身上那股疏落清冷的气质太过强烈,就让人很有距离感。
王慧听到这么直白的问题,缓了缓神,才回答“杨悦悦上厕所时和我说的。”
沈星若点点头,又去问杨悦悦。
杨悦悦也给她指了两个人。
马上就要上晚自习了,大家就看着沈星若这么在班上问来问去,一时都有些目瞪口呆。
甚至上课铃响,副班长在讲台上喊了她一声,她也没听,只说“抱歉,我会承担一切后果”,然后又继续问。
这一问甚至问到了隔壁两个班的同学,可她没有丝毫迟疑,就这么堂而皇之去了其他班,拿同样的问题问流言传播者。
翟嘉静坐在教室前排,一开始都没明白沈星若这是在干什么,后面听同学窃窃私语,忽然就慌了神。
没几分钟,沈星若就回来了。
流言的源头绕回到自己班上,她又问了两个女生,然后终于——
走到了翟嘉静桌前。
“翟嘉静,彭飞月告诉我,她和你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听你说,是班长举报我和陆星延同居,那请问,你又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听到的。”
沈星若神色很淡,开门见山。
她心底早有答案,所以此刻也喊不出“静静”二字。
翟嘉静敏感察觉到了沈星若直呼其名这一改变,稍稍安慰收敛的心神,一下子又乱了。
她抿唇,“我好像是下午…”
说到这,她顿了顿。
下午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她和沈星若石沁一起去上了洗手间,而且那会儿,她刚和沈星若说了自己的推测,引导沈星若联想何思越。
可下午统共才四节课,她哪来的时间再听人说。
人一慌就容易出错,多给她一点时间,她可能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说辞。
但沈星若这么直直打上来,她只好按着沈星若这种必须有源头的逻辑思维陷阱随口编道“我听四班的钟小优说的,吃完晚饭路过四班的时候,和她聊了几句。”
钟小优是翟嘉静高一时的好友,如果沈星若按刚刚说过的话再去问一遍钟小优,她还是有点把握钟小优会察觉不对,帮她糊弄过去的。
沈星若点点头,但身体没动,“陆星延,你能去四班帮我把钟小优同学请来一下吗?”
陆星延看了好一会儿戏,心里已经有点明白了。
这会他偏着头,懒洋洋地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径直起身。
陆星延出马,那还有什么弄不来的人。
何思越也跟着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回来听到这么多传言,他早就憋足了火,还上什么晚自习。
只有翟嘉静一颗心如坠谷底。
她确定了——沈星若在怀疑她,甚至不是怀疑,是肯定。
前面的别班同学,沈星若都是自己去问的。
可到她这儿忽然就不去问了,甚至人就站这儿不走了。
她隐约明白,沈星若是要防着自己用手机和钟小优联系。
翟嘉静慌到不行,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没几分钟,钟小优来了。
莫名其妙被带来一班,钟小优正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