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之不过娱乐(9)+番外
“打扰你聚会了吗？”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伸手拍落头上的落雪，不好意思地笑。
“没关系。”桔梗忍不住弯起嘴角。看见他这个动作，整个心情都愉快起来。
“是、是这样，有个东西想送给你。”犬夜叉低头在口袋里翻找，掏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桔梗下意识就觉得太贵重了不好收，却又忍不住猜想里面是什么。
“就是觉得很适合你。”犬夜叉说着，打开了盒子。
一串银色的手链，缀着几朵紫色的五瓣花，是桔梗花。
“怎么样？拿着吧。”犬夜叉见桔梗只愣愣看着毫无反应，索性直接塞到她手中，“就当是圣诞节的礼物了。”
“可是，”桔梗笑着收好，“我没有准备回礼啊。”
“那就……”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眼睛忽地一亮，“新电影下个月开拍，到时候记得来探班！”
桔梗笑着直摇头：“这个我说了可不算。”
“小气鬼。”听到他这声嘟囔，桔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看他鼓着腮帮翻白眼的孩子气动作，不禁失声笑出。结果惹得犬夜叉闹个大红脸，最后甚至恼羞成怒，气呼呼地转身拉了车门要走。
“我会尽量跟主编争取的。”桔梗只这一句，便叫犬夜叉停下了动作。他回头笑得灿烂：“肯定没问题的，肖大记者，到时候见……还有，圣诞快乐。”
雪似乎又大了些，视线里全是莹白的光点，像那圣诞老人的胡须，在麋鹿与铃铛声的陪伴中从天而降，送来礼物。
“圣诞快乐。”桔梗轻声回道，看着他一边倒转方向盘，一边催促自己上楼。
走进客厅的时候，魂魂正在跟蝴蝶抢着拆礼物。椿坐在沙发一头嗑瓜子，对两人的热闹毫无反应，只对桔梗抬了抬下巴：“你的放你房间了。”
桔梗握紧口袋里的小盒子，半开玩笑道：“今年怎么了？一起约好送礼物的吗？我是真没准备回礼啊。”进了房间。
在她身后看不到的地方，骨崎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视线从窗户收了回来。
椿送的是一支新的录音笔，桔梗自然喜欢得不得了。她掏出盒子里的手链，左看右看，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又放回了盒子，搁在枕头边。
桔梗出来向椿道谢，才开门就听见飞鸟的惊呼：“哎？你的奖学金竟然比我的工资还高！我也要出国！”
“野鸡大学没有奖学金的。”
“椿，你嘴巴这么毒，在美国会被打的吧。”
几人聊得正起劲，没怎么注意到她，只椿略点了下头，算是招呼。桔梗转头见骨崎正站在CD架前，似乎很是认真。
“都是魂魂的宝贝，你要想借，可得经过她的允许。”听到桔梗的声音，他似乎吓了一跳，回头的动作显得异常缓慢。
桔梗见此，也无法视若无睹，低头半晌，终究轻声说道：“抱歉学长，那个东西我不能收。”
骨崎心中早有料想，也没有过多反应，只略微惋惜地说：“是我送得太晚了。”
桔梗听此，本想说与早晚无关，转念又觉得这种反驳在当下毫无意义，也就沉默着没有应声。
夜深了，几人互相催促着下了楼。骨崎自然充当司机，负责将蝴蝶她们安全送到家。椿晃着手机说不用劳烦，她已经叫了的士。
魂魂忘了穿外套，冻得直打哆嗦，送完骨崎就匆匆上楼了。桔梗留下来陪着椿等车。
雪一直没有停，只比犬夜叉来的那会儿稍小一点。桔梗望着越积越厚的地面，心潮涌动，想着他到家了没有，是不是该发个短讯问候一下。
“他跟你表白了？”所以当椿突然发问，她一时有些辨不清问句的主语。
“然后你很干脆地拒绝了。”椿根本没打算从她口中听到回答，搓了搓开始变凉的手，轻描淡写地说出了结果。
“早该这样。”椿哼了一下，似乎很不以为意。
桔梗还是没有说出口：早晚都是一样的。
☆、探班
《备考生》的制作班底是个新生团队，剧本是导演几年前自己写的，本身并没有什么影响力。而女主角是戏剧学院的学生，在此之前没有参加过任何作品或演出，更是新人中的新人。于是整个剧组呈现出一种格外谦卑、格外紧张的氛围。
除了犬夜叉。
作为电影宣传的唯一卖点，他的地位自然不同一般，设有专门的休息室、生活助理、服装助理，等等。本以为会看到他大爷一般坐在靠椅上耍威风，谁知道……桔梗随着《可可乐》的前辈一起来做探班采访时，看见的却是他顶着一头湿透的乱毛龇牙咧嘴的模样。
原来，导演想趁着雪还未化完，连着把几个带雪景的戏一起拍了。今天已经是第四天。
“这导演脾气很厉害吗？”桔梗小声问一旁的摄像师林嘉。林嘉闷头没有做声，前辈回过头道：“怎么可能？说是没有原则的老好人也不为过，就是没啥名气……”
桔梗点点头：那就是他自愿配合的了。
那是场群戏，讲的是模拟考后，男主角一行人到操场上放松庆祝，十来个男生在雪地里闹成一团，又是打滚又是摔跤又是赛跑。群戏最难控制，也最容易受伤，尤其是要拍出那种久压之后无所顾忌的释放。
犬夜叉迎面被人呼了一巴掌。那是个意外。
“卧槽！谁打的老子！”他下意识地骂出，四处探看，望见“肇事人”顿住身子，正不知所措。因为导演并没有叫停。犬夜叉搓了搓脸，大叫着角色的名字将那人扑进雪地里，手脚并用，吼着要报那“一拳之仇”。身边的人也反应过来，围成半圈加油起哄。
那场戏结束的时候，犬夜叉左边脸已经肿起来了。
“啧，要是肿得均匀也行啊，现在这样拍不了近景，真麻烦！”犬夜叉脖子里围了块干毛巾，嘴里一边抱怨，一边从助理手中接过药膏，啪的一声牢牢贴在脸上，然后疼得龇牙咧嘴，然后看见了人群后面的桔梗。
“咳、呵呵、呵呵……”他扯了一个正常的微笑，算是打招呼。
桔梗才不会说，其实看上去依旧傻帽极了！
采访安排在休息室，桔梗并不是主要负责人，坐在一旁做笔记。犬夜叉全程都挺配合，除了看上去有点累，不愿意说太多，除了眼睛稍微有点斜视，注意力不太集中。
男主角之后，还有其他采访行程。桔梗关门时看到犬夜叉嘴巴张了一半，欲言又止的表情，忍俊不禁。抽空发了条消息给他：我这边三点就结束了，你那边呢？等你一起吃晚饭？
一个小时后收到回复：好啊！！顺利的话七点收工！去吃烤肉吧？附近有家烤羊腿的店……
桔梗放下手机，继续专注在键盘上。对面沙发坐的是本片的女主角沐薇。她浑身上下还散发着属于学生的青涩味道，虽是新人，但的确非常适合这个角色。面对提问也很健谈，性格活泼大方，前辈就喜欢这种类型的艺人，口头夸奖了好几次。
问及与犬夜叉的关系，她顿了一下，声音突地变小：“他很好，很照顾我、我们……有什么不懂的，也很乐意教。第一次拍戏就能遇到这样的搭档，我感到很幸运。”
连桔梗都能觉察到的不正常，又怎能逃过前辈的法眼？于是趁机追问：“有什么特别难忘的事吗？”
“嗯……”她转开目光，脸上有些发红，但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努力回忆一般开始思索。前辈悄悄皱了下眉，连忙笑着打断了她的思索：“也不用很特别，随便什么小事也可以。”
“他……”沐薇有些犹豫，似乎被动摇，缓缓开口道，“每次对戏，他都会站在向风的那一边，帮我挡着……”
敲键盘的手突然停住，心底好似被不知名的东西造访。桔梗抬眼再次看了看沐薇，少女脸上的红晕令她想起寒风瑟瑟的冬日里那件红色运动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