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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其一生(51)

作者: 树途 阅读记录

“我要……”段策说出这两个字后,其余的声音都落在帝寂月耳朵里,两人相互朝着对方斜靠,远处上看来是两人耳鬓私语。

将话听完的帝寂月眼色一变,怀疑地看向段策,想要从段策的眼睛中看出是否认真的。结果当帝寂月一对上段策的双眼时,便得知了答案。

愣了一会儿,帝寂月才缓缓开口,答应了段策刚才所说的。

“好,战后必定奉上。”

“那答应公主的也自然双手奉上。”段策笑了笑,答应了帝寂月方才的要求。

“嗯,那到时候会信鸽与段兄联系,明天我将去接会我的将军,段兄可有兴趣一同前往?”得到了回应的帝寂月松了一口气,那仗多一点相助就多一分胜算,帝寂月绝不允许自己失败在这一场仗上!

“不必,此次出来,本是散心情的,此事已经商议好,那么公主尽可以便,无须在意。”段策连忙抬手回绝,他可是要和心上人好好悠闲几天呢。

“哈哈哈,果名不虚传,看来段兄还是更乐意抱得美人归啊!”帝寂月一听,爽朗地笑起来,二人也正从这个时候开始真正结交。“不过段兄不必公主公主相称,我今年不过双十,必是比段兄小,段兄不妨叫小妹一声寂月!倒也去了客套。”

“嗯,寂月此般爽朗,结交到石澜也是不出乎我意料的。只可惜现在没酒,不然就能斟酒畅谈了。”段策也在这时敞开笑容。

“这有何难,我们去那酒桌上,顺几瓶?”帝寂月眼睛眨了眨,兴致冲冲。

“主意不错!”段策拍手叫好,同时也记挂着古净言肚子饿的问题。

“这是要去哪里?”古净言突然被揽着走远,不停看着身边的男人问。

“换个地方,这里没什么东西好留的。”段策揽着古净言,走在前面,帝寂月和豹子还有那个异瞳男子走在身后。

“这是要干什么?”古净言被拉着到刚刚拜堂的大厅里的然后就看见身为王爷和公主的两人像个下山抢劫的土匪一样扫荡还完好的桌席。

这人一手两瓶酒那人一手几碟花生米糕点,异瞳男子也抛开他的冷漠在另一边收刮其他吃的,还有那只豹子嘴里叼着两个鸡腿在哪里吭。

“走吧,换地方。”段策手里端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拿过来的托盘,上面零零碎碎地放着下酒菜和一条鱼,一盘糖醋里脊。走过来叫了声已经呆住的古净言,要在前面走。

“哎,你才那这么点够吗?”身后帝寂月的声音传来,一听到的古净言脚下踉跄几步才能站稳。

段策不正经就算了,他是知道的,可印象中的温尔儒雅的帝寂月怎么也像个土匪样子?

“主子,这里还有。”最后的异瞳男子出声了,然后得到了帝寂月满意的点头。古净言看着这一幕幕,有点想蒙上他的眼睛。

“过来,坐吧,话说古公子你会喝酒吗?”帝寂月率先坐下,把手上抓着的酒杯都放在桌子上,笑问。

“额,不会,你们喝吧,不必在意我的。”被问到的古净言打了个机灵,连忙摇手拒绝,他可从来没喝过酒,除了大婚时与段策的交杯酒,那种呛喉的刺激可不好受。

“哎?没关系啦,反正都是我们几人,喝一点无妨。”正要倒酒的帝寂月抬头一看正摇手拒绝的古净言,笑言。

“喝一点吧,少少可以的,过后回家你得每天要喝那酿着的葡萄酒。”段策接了杯酒过来,放在古净言手上,抹了还低低说道。“慢慢喝,一点点这样。”

“葡萄酒?其他国家上供过,有些冰镇的十分爽口,段兄也会做吗?”帝寂月来兴了。

“会一点,之前去边塞学回来的。”段策看着古净言,不让他一直喝酒。

“那教我如何?”酿酒,不错,这个可以有。

“行啊!”仰头喝下一杯酒,段策笑了笑,拿双筷子给古净言用。

不同于段策二人对斟畅饮,古净言只端着自己的小杯子浅抿一口,瞬间给酒中的刺辣一呛眉毛紧皱,十分不解段策几人为何喜爱这个滋味。

段策虽然一直不停跟帝寂月喝酒交谈,但心思还是留一部分在古净言身上,这下古净言满脸的嫌弃模样全都看在眼里,心底还不停得乐乎着。

“吃筷鱼肉,不要一下子一大口。”不过看戏也没看多久便伸出筷子夹了筷鱼肉,看了没骨头再放进古净言微张的嘴里。

“啧,难不成我还要孩子一样小口小口的喝?”古净言嘴里呗塞了鱼肉,囵吞几下含糊不清地反驳。

“嗯嗯,小孩子才不喝酒,多吃点菜。前不久就吃过饭了,现在要不要吃点什么粥?”段策喝了杯中的酒,又顺手给古净言夹筷糖醋里脊说。

“里再锁一次?”口里咬着东西,不方便说话,古净言瞪了一眼,然后动动嘴里的舌头,酒后来点肉,意外的不错啊!

“吃慢点!”段策答非所问。

“不过工资真要喝酒慢一点,不常喝酒,一喝快了很容易醉的。”帝寂月看着对面两人互相打闹着,笑着开口。

“我才不像某人牛饮一般!”吞下口中的食物,古净言自己乐呵去了,因为他发现一口酒一口肉的滋味很不错。

“对了,段兄打算何时离开?”帝寂月夹了粒花生米扔进嘴里,闲聊般开口。

“一两日吧,开战后我去趟上郦国不会亲自带兵,所以经过那边你带着令牌就可以,若是有什么便飞信与我。”段策放下杯子,顿了顿才回答。

“是去……”没有把话说完,帝寂月低了低眼眉才看向一边正吃得欢乐的古净言。

“嗯,左右也无事。”段策点头。

“只是我听说,最近上郦国那边也开始不安分了,你要作何打算?”这个问题帝寂月倒是很想知道。

“一只衰老的蚂蚱,任它怎么蹦哒蹦哒不出多远。自此回去只是陪同他过去看看,上郦那边总指望着他的情报,却不知他们何来的信心将重任托付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身上。”两杯喝完,还剩下底部一圈儿酒,古净言就开始有些醉了,倒在段策的怀里缩着,根本听不清这两人在谈论什么。

“那他知道你?”帝寂月看着有些醉意而窝在段策怀里的人,挑眉道。然后又看到了醉得迷糊的人伸着他的手欲要去碰段策的酒杯,嘴里喃喃着要酒喝。

“没在真正的阴谋诡计里活过,心眼不多也不便跟他说这些扫兴的话。乖,喝一点。”段策倒了热茶递给已经醉意的人,却看到怀里的人发现杯子里不是酒而开始闹,段策也不气,轻声哄着。

“他有你,倒是最大的运气。”帝寂月看着被轻声细语哄的古净言,笑了笑,眼底染上些韵色。

“能遇见他,才是用光我所有的运气。世事不稳,我也就挡在他面前,给他收了无数次上郦来的书信,结果本人倒不知反而窃喜我没有发现。”伸手探了探古净言的额头,是比起方才的要热一些,不过段策也不着急,因为知道这是喝多后升起的体温,说完了低头挪开古净言咬着的杯子。“感觉怎么样?”

“段兄真是情深呐。”帝寂月参与不进那两人的互动,便自斟自饮,同时看着段策哄人。

注意力都放在古净言身上了,但还是能听见对面的人说话,当这句话一出,段策就转过视线,有点探究的眼神。

只是没看多久,怀里突然一空惊醒,原本古净言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上半身靠过来的,这么一个动作,愣是段策也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去拉站着的人。“怎么了?”

只是没回答段策,站着得古净言便开始抽泣起来,鼻翼和肩膀一耸一耸的,双眼没一会儿就红了。这么一个阵势,可把段策和帝寂月给吓得一个机灵,特别是段策,这么久以来就只看过古净言哭几次。

除了中秋节那一次,基本都是不怎么清醒下哭的,现在一没人欺负他,二没事堵心,这好端端酒哭出来把段策一激连忙站起,拉着古净言的手就给擦已经出来眼眶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