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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美貌,你们是赢不了我的(15)+番外

作者: 含笑怡情 阅读记录

我淡淡笑着:“三王子还真是爱开玩笑……”

许是笑的不合时宜,夏寻阴着一张脸笔直的坐在那里,眼睛却飘向了房顶。

顾易轻轻咳了几声:“草民在云梦泽时听说过夏国最崇尚红色。”

夏寻傲气的挑眉道:“那是,红色乃是大吉之色,日为红,花为红,心为红,鲜血亦为红。”转向我:“遇见心上人脸为红!”

顾易又说道:“今日在这席上寒公子一身红衣,反倒是三王子蓝衣蓝裳,这般看来,寒公子与三王子像是颠倒了身份。”

顾易轻易不说话,如今这两句话说的不清不楚惹人遐想。

我望着寒珏与夏寻相似的眉眼,莫非这又是一对失散多年的兄弟?说书的都不敢这样编,顾易就敢这样说。

我笑道:“天下喜欢红色的何其多,照你这样说莫不是天下成亲的新郎新娘也都成了夏国的人?”

顾易自知失言,便低头饮些茶水试图消散方才的尴尬。

寒珏笑着望向我,感谢我解了他的困局。

又过了许久,饭菜才上桌,待酒足饭饱,夕阳已经西下,顾易告了辞。

昨晚一晚没睡,今天又与夏寻唠叨半天,不由得哈欠连天。

寒珏见状说道:“殿下早点休息。”

我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说道:“嗯,你也是。”

说完寒珏便也出府去,等了许久都没再听到任何声音便以为夏寻也跟着寒珏一起出府去了,索性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以后叫我夏寻。”声音软软的,有热气吹在耳边,弄的人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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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皇兄曾说过:“为人处世不应太过执着,应懂得顺势而为,这样才能不自讨苦吃。”

可惜皇兄当年虽对我说了这些至理箴言,自己却未逃过命运,如今我又步了他的后尘。我的执着缘自哪里,又要消弭去哪?

想起昨晚我与今上的对话不禁浑身寒战,夏寻啊,从今往后我齐思逸少不得要利用你打压刘相了,你可莫要怨我……

我于睡梦中轻轻扯着夏寻的袖子说道:“夏寻,今天花园里的桃花开的极好,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吧!”

扯着袖子的手被一双温热的手包裹,夏寻轻声细语,恐惊了我那个并不存在的梦:“我就知道你记得,我就知道……”小小的啜泣声听起来并不真切。

我又道:“夏天的夏,寻找的寻,我又怎会不记得。”

夏寻把我那只手握的更紧了:“这十几年来,我在夏国王宫里听着关于你的所有消息,每听到一次便心惊胆战一次,你在齐国受苦受难,我在夏国担心担忧。你说你怎么这么好,只远远的望了你一眼,便把我的三魂七魄都夺去了。”

大约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那颗陈朽的心陡然间酸起来,化作一滴眼泪挂在眼角。我知道这滴眼泪来的正好,故而不加掩饰。

果然不出我所料,夏寻当真上了我的这个当。

戏要演的逼真,才能让人不看出破绽。

我闭着眼抱住他,颇有抓住救命稻草的意味。他也反过来紧紧抱住我,将我抱到床上,察觉到他也要躺上来时,我便假装梦中不老实,辗转到床边,使其不能再容人。

夏寻笑了笑,道:“好好睡!”

在他离开之后我睁开眼,见寒珏正无声的站在我面前,目光锐利的像把剑,直击我胸口。我往里挪身,道:“躺下吧。”

寒珏依然寒着脸躺在我身侧,我望着帐顶,问道:”你有没有被人利用过?”

等我反应过来寒珏口不能言时,便觉得有些失望,不能彻夜长谈,更不能抵足而眠,我这个秦王当真憋屈的很。

我及时的闭了嘴,这次是真的闭眼睡了过去。

天亮时,宁风说夏寻随着他父王进宫了,寒珏也回了寒府。于是用完饭后便把自己锁在书房,磨墨蘸笔忙得不亦乐乎,顾易所住的藕德院离我书房甚近,那边叮咚响琴声在书房里听的一清二楚,也算是在焦虑之余能得到些安慰。

接下来的几天夏寻再没有过来,寒珏倒时时来我府中,与顾易商讨琴声笛音上的事,与我也不大常见面。

听宁风说夏寻回去受了夏王十几鞭子,起因是与我这个无能且断袖的秦王混在一起。

十天后终于把戏本脉络整理清楚,也命宁风从外间找来几个眉清目秀的小戏子来练腔,顾易的琴声精妙,一音一字甚是精确,只少了些风花雪月的情趣,听的人昏昏欲睡。幸而寒珏愿以笛音和之,才添了些趣味,不至于让人听戏时睡着。

十一月一日那天晚间我才带着顾易等人到咸宁殿觐见。今上如往常一样端坐龙位,身边是皇贵妃寒如寄,再往旁边数就是今上的众位嫔妃们。

今上开场时说了些兄友弟恭、天下祥和的客套话,我等才敢落座。

落座后身边服侍的宫人又忙活了一阵,将事先准备好的衣裘一件套一件的披在我身上,我无奈的笑道:“臣弟虽身子不好,但也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反倒抢了陛下的风头。”

顾易、寒珏是我带进宫,自然与我坐在一处,刘愿与今上关系密切,自然与旁人不同,坐在我对面那一席,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黄汤。

夏王与夏寻都着红衣红裳,眼尾一抹红。

与夏王坐在一起的夏寻隔着舞女层层叠叠的纱衣冲着我笑,我也冲着他一笑。

从夏国进贡来的舞女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柳腰一握,旋转间便把媚眼抛向坐在高位的今上,我坐在下席,离他们的距离近些看的真切,但今上坐在高高的皇位上,莫说抛媚眼,就算是把眼睛累瞎我也确定他看不见。

今上举起酒杯道:“夏王千里迢迢来我齐国,吃住可还习惯?”

夏王举杯起身:“谢陛下关心。”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望着我身后的寒珏说道:“那位就是寒侯爷之孙?”

寒珏起身,执杯望向夏王。

我起身笑道:“是。”

夏王探询的目光凝视起来:“寒公子果真是静谧出尘,见之忘俗!”

静谧出尘听起来不像是夸人的话,我回道:“三王子亦是玉树风姿,我等不及其万一。”

听着是些互相吹捧的话,其实已经暗流涌动。

夏寻也起身举起酒盏:“秦王殿下谬赞了。”

“齐夏本是邻国,俗话说睦邻友好,今见皇弟与夏王如此,孤心甚慰!”今上坐在上面发了话。

我们共同转向今上,举杯道:“恭祝陛下福寿齐天!”随后便落了座。

刘相道:“夏王是第几次来我齐国?”

夏王笑道:“十五年前来过一次。”

刘相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然后道:“十五年前,秦王殿下应该都还记得吧?”

夏寻一脸兴奋的望向这里。

我淡淡笑道:“那时本王年幼,许多事不记得了。”

刘相又道:“秦王殿下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也不知那个人如何想?”

歌舞乍停,刘相的这句话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刘相像是要把那个秘密告诉全天下似的,继续说道:“秦王殿下当年费尽心力要查出那人的死亡真相,这么多年过去了,殿下可有什么收获?”

今上静静地望着我,夏寻也敛了笑容,我一时成为众矢之的。

皇兄死后先皇也就是父皇封了他住的茗苑宫,抹了他存在过的所有踪迹,将他变成所有人都不敢提的噩梦,可我却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对我的好,我始终不相信平时温润的他会变的那般无耻。

我望着刘相淡然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多提无益,况且今日是陛下的生辰,不提那些不吉利的事。”

刘愿在一旁道:“殿下说的是。”说着向我举杯。

刘相举杯向今上说道:“臣一时想起来旧事,才与殿下多说了几句,还望陛下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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