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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沧月旧有盟(42)+番外

作者: 程晚寒 阅读记录

晚搂着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脖颈处,满足地叹了口气:“当然确定啦,段大哥,你是阿晚在这世上最喜欢……不,是最最最喜欢的人,只要在你身边,我心里就说不出的开心,段大哥愿意陪我,我就永远乖乖的。”

段暄慢慢握紧她纤弱的皓腕,双眼黝黑幽沉:“这样哄人高兴的话,你倒是会说得很。”

晚诧异地抬起头望着他:“谁哄你啦?我说的话句句都是出自真心的,我们沧海之渊的鲛人,只有对着敌人,才会说假话,段大哥是我的心上人,我只有时时刻刻地爱你敬你,决不哄你半句。”

他微微一笑,目光愈发幽深起来:“哦?那阿晚要怎样证明对我的喜欢呢?”

晚想了想,大着胆子搂住他的脖子,殷红欲滴的樱唇深深印在他的双唇上,丁香勾卷,侵入他唇舌之间,甜美气息扑面而来。

段暄身子一僵,脸上飞霞烧得汹汹,初时尚能自持,禁不住她吻技见长,丁香暗送,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舌尖,亲得越发缠绵。

段公子终于情不自禁地双臂回拢,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刹那间反守为攻,肆意亲吻着她微微颤抖的花唇。

窗外月华明净,不知今夕何夕。

晚如醉如痴,唇舌交缠之际,低声呢喃:“段大哥,我……我好像又喝了圣姬姐姐倒的那杯酒,心里烧得我难受……”

段暄神智陡然一清,移开双唇,晚不满地“唔”了一声,欲要再次奋勇,不防他扶住她的肩头硬生生送出三尺,在少女迷离的神色里强行保持镇定:“阿晚,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在做什么?”

晚似懂非懂地点头:“知道,段大哥想同我做夫妻。”

小公主这话说得太过直接,几乎激得他吐出一口老血:“你……你这是要逼段某枉顾礼法么?”

晚笑眯眯搂定他的脖子撒娇:“我就喜欢段大哥抱我亲我,反正我们鲛人才不讲你们什么礼法呢。”

段暄慢慢凑近她耳畔,清润的语音空前的沙哑起来:“阿晚此话可当真?”

晚浑然不解眼前危机,盈盈笑得一片烂漫:“自然当真啦!”

段暄一把抱起她放在床间,欺身压在她身上,目光灼灼:“就算我这样欺负你,也可以?”

晚顿生疑惑:“这样怎么是欺负呢?我昨夜见到戈少主这样对瑶儿姐姐,说是要修一修夫妇敦睦之伦,段大哥,修一修敦伦是什么呀?”

段暄由衷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躺回她的身侧:“我的阿晚,什么时候能长大?”

晚翻了个身,坦然窝在他怀里,娇声笑道:“段大哥总说人家没长大,那你教我长大嘛,我乖乖儿地学,你知道我最爱听你的话。”

段暄拿出全副心神竭力对付心中绮念,闷声道:“待我将来送你回家,同你父母商量一件事后,再慢慢教你。”

晚听得奇怪,摩挲着他坚实的胸膛,问道:“你同我爹娘要商量什么事?”

段暄微笑不答,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若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次日他携了晚,辞了戈少主要走,流华阁难得有这个脸面,高攀上昆仑中人,戈家上下苦留无果,只得依依不舍地送了他们出门。

晚偏了偏小脑袋:“段大哥,咱们这就去昆仑么?”

段暄唇角含笑,凝如一弯新月:“不,是回咱们昆仑。”

晚奇道:“咦,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吗?”

段暄眼底笑意流泻,并不解答她的疑惑,取路出城,向着昆仑方向进发,段暄见少女走得缓慢,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抱着她飘然前行,以他的神通,纵然千里之遥,也是半日而尽,月上中天的时候,两人已相距昆仑不过数日路程。

清亮的月光轻柔地拂过大地,给万物带来温情的慰藉。草丛中纺织娘的鸣叫此起彼伏,数点萤火在空中往来盘旋,飞舞不定,一大片清澈的湖水在眼前漫延开去。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均是欢喜,段暄让她乖乖坐在湖畔,在山林中环绕一圈,摘来清甜可口的野果,打了一只肥美的野兔,洗剥干净,生火烧烤,不多时香气四溢。

晚闻到扑鼻而来的香气,赞道:“段大哥,你真贤惠!”

段暄不料她竟然用“贤惠”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一时哭笑不得,撕下最肥的兔腿,递了给她,切切嘱咐了一句:“你对着我说不妨,等到了昆仑,可不能对着我的师父和师兄弟们说我贤惠。”

晚促狭心起:“我偏要说!”

段暄噎了噎:“也罢,别说太多次,我……我在师兄弟们的跟前,也有几分薄面,一向不算太亲和。”

吃罢饭,两人并肩坐在湖边。

其时明月在天,清辉满地,花香隐隐,水光粼粼,晚捧起一捧湖水,闻了一闻,脆生生笑道:“段大哥,这湖水里有花香。”

段暄微微一笑,见她轻轻洒下湖水,瞧着湖中一只悠然休憩的闲鹤,及腰乌发在夜风中微微起伏,由衷说道:“阿晚,你真好看。”

晚俏脸生晕,回眸一笑,心下柔情无限,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掌,低声道:“段大哥,你真好。”

段暄含笑抚了抚她的秀发,欲待开口,眼底眸光倏冷。

身后不远处有人幽幽的叹了一回:“咱们这位段大哥自然处处都好,就只一点不好,武功太高,跑得太快,陶某拼了老命,这才勉强追上。”

三四丈开外,陶瑕懒洋洋地倚了一棵树立着,月光下泻,在他身上裹了一层清霜,照得这个男子寥落难言。

第48章 第 48 章

段暄不动声色,淡淡然然地瞧着陶瑕倒背着双手,潇洒地走了过来,脸上笑意缭绕,随意地坐在晚的身边,抓起一个野果咬了一口:“唔,这果子的滋味着实不坏。”

晚欢然笑道:“啊哟,阎罗哥哥,我同段大哥走的时候,险些儿把你忘了,你怎么自己赶上来啦?”

段公子养气功夫了得,见她笑靥如花,仍然维持着清和温文的容仪,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拱手道:“陶兄武功何等高强,这话可说得太谦虚了,不知陶兄一路追来,有何贵干?”

陶瑕悠然道:“听说两位要前赴昆仑,陶某正巧也想去昆仑逛一逛。”

晚一拍手,笑容宛如海棠怒放:“太好啦,我还在想以后怎么找你要……”冲他眨了眨眼,淡蓝双眸里笑意如海水流荡:“唔,你知道的,嘻嘻!”

陶瑕含笑应道:“你放心,我理会得。”

昆仑派的段公子并没喝酒,此刻却颇有个酒意上头的劲儿,道一句“夜深了,且歇息,陶兄自便就成”,伸臂抱起晚,向山洞走去。

晚只觉他手臂抱得忒紧,心中惊讶喜悦,凑近了他耳畔,低声道:“段大哥,阎罗哥哥可怜得很,但我爹爹说,不能当着他人的面去可怜他,咱们带他一起去昆仑玩,好不好?”

一语未完,段暄已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甜美如蜜的花唇。

相识以来,他始终谦谦守礼,虽对她体贴备至,但难有逾矩的举动,纵然她采取主动,他的回应也不过蜻蜓点水而已。

这一回却肆意地辗转在她唇齿之间,攻城略地,毫无分离之意,反而将这个吻变得越发绵长,任由她心跳加速,眼神迷离,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纤纤素手无力地抓住他的衣襟,只盼他继续下去。

唇舌相缠,丁香暗渡,天地一片岑寂,只听到两人渐渐变得浓腻粗重的呼吸。

过了良久,他才慢慢移开双唇,恢复清澈的目光中似笑非笑:“段夫人既然想带凤阎罗去昆仑游玩,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段夫人”三个字说得不疾不徐,将语声提得略高了些,恰恰地飘入陶瑕的耳朵:“谁叫段某素来好说话。”

洞外的凤阎罗在夜色里凝立片刻,颇有风度地笑了笑,跃上一株枝叶葱茏的大树,过了没多久,便已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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