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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19)

揉着又麻又痛的后颈,邬夜雷心下震惊。

这人十三岁便出师了?难怪自己的功夫明明不弱,却不是他的对手,一次次落入下风,这样说来倒也不丢脸。想想大天告诉他的,两人在山上该是同吃同住同睡了,难道是日久生情?

邬夜雷下意识地问:「你为何七年来都不曾露面,更不曾来找过我?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何避而不见?」

卓如初的眉心又紧了一分,过了一会儿,眉心平展,他淡漠地说:「你忘了,我又为何要来?忘掉的,是前世,我认识前世的你,不认识今生的你。你我是陌路人。」

「你说什么?!」邬夜雷扑过去把卓如初压在了身下,怒火冲天,「你再说一遍!」他的心窝好像被卓如初脖子上的那两枚狼牙给戳了,生疼。

「你我是……」那三个字被邬夜雷堵在了嘴里。

用力啃咬卓如初的唇,邬夜雷用吻来惩罚他的背叛。

对,背叛。

当他听到「陌路人」那三个字时,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被卓如初背叛了。

嗜血的杀意涌上,邬夜雷撕开卓如初的衣裳,强行分开他的双腿,他要告诉卓如初,哪怕他忘记了,他卓如初也不可能与他是陌路人。不过邬夜雷忘记了,卓如初不愿意的事他根本无力强迫。

推开被他点了穴道的邬夜雷,卓如初拿过放在枕边的剑下了床。从衣柜里翻出一身邬夜雷的衣裳换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床上,邬夜雷虎目圆睁,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在心里大喊:卓如初!你就算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我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谁敢碰卓如初,就等着被他碎尸万段吧。

一个时辰后,穴道自行打开,憋了一肚子闷气的邬夜雷活动活动酸痛的四肢,沉着脸问:「他人呢?」

给他穿衣的小天机灵地回道:「卓少爷刚才去厨房吃了碗粥,现在剑轩里练功呢。王爷,您就放心吧,卓少爷不管去哪都不会离开王爷太远,卓少爷此次下山肯定是为了王爷而来。属下听说太后上个月去栖风门走了一趟,该是太后请了卓少爷来保护王爷。」

「本王何须他来保护。」

邬夜雷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卓如初功夫比他好的话。从昨天到现在,心头一直窜着火,邬夜雷深吸了几口气,这可是兵家大忌。不管他与卓如初之间有过什么,他都不能失了冷静。多少人等着要他的脑袋呢,如此易怒可不成。

在房里用了早膳,静下心来吐纳一番之后,邬夜雷去了剑轩。想到那人的身子今天根本不适宜练功,邬夜雷忍不住又拧了眉。

走到剑轩的门口,他下意识地放重了脚步,耳边突然响起不知是谁说过的话:「不要轻易靠近练功时的人,若是不得已,就放重脚步,告诉对方是你来了。」

剑轩内,卓如初盘腿坐在软垫上,脸色依旧苍白。似乎是身体不适,他的眉心微微地蹙着。

邬夜雷在门口重重地踩了两脚,这才走了进去,随手关上门。卓如初听到他来了,不过他正在调息,没有理会。邬夜雷也不恼,安静地走到距离卓如初不远的地方与他面对而坐。

趁着这一机会,邬夜雷细细地观察起卓如初来。从眉到眼,从眼到鼻,从鼻到唇,一直到下巴、到脸型,邬夜雷都不住地在心里点头,更是万分的自得,这样的一位绝世美人是属于他邬夜雷的。每一点都是恰到好处,看得出是老天爷精心雕琢过的。

只是脸色太过苍白了些,唇色也淡了些,还有脸颊旁的那道淡淡的疤痕,看得邬夜雷的心窝是一阵阵无法克制的刺痛。

喘了几口粗气,邬夜雷又想到这人昨晚情动时粉红的颊、水润的唇,就觉得一股热气直奔他的下腹,他赶紧把心底的欲念压下。

邬夜雷不想承认自己是怕卓如初的,他只是体贴这人昨夜受了伤,需要休养个几天。等卓如初的伤好了,他可不会再委屈自己。

就在这时,卓如初睁开了眼睛,调息完毕。

邬夜雷见他有了动作,马上回神说:「我找了裁衣的师父,给你裁几件衣裳。」

卓如初没有响应,而是拿起放在身边的剑站了起来,接着抽出剑,指向邬夜雷:「去拿你的剑。」

邬夜雷愣了下,然后勾起唇角:「你要教我剑法吗?」

卓如初不客气地说:「我要看看你还剩下几成功力。」

这句话挑起了邬夜雷的兴趣,他也很想知道自己与卓如初相比差了多少,他朝外喊:「拿本王的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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