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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猫啦[展昭](91)

作者: DrTwins 阅读记录

方才那人又咳了一声:“没完没了了你还,没看见还有姑娘呢吗?”

“……”阿岚默默地低头吃饭,就当自己不存在。她和其余几个年轻女人都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离那些小杂役有一些距离。

“唉,这不就快说到了吗?当时我刚拉开裤带,就听见有人在远处说话,你猜那人是谁?”

有人热情捧场:“谁?”

“包总管!”那人语气激昂起来,“包总管是去找展大人的,为的就是这事儿!我听得真真的,包总管说咱们大人房里凭空多了把刀出来,就在桌上搁着。”

众人一片嘘声。有人说:“这可真是,竟让人溜进大人房间里都没人知道,这要是刺客可怎么办?府里的校尉都是吃干饭的吗?”

阿岚闻言不由默默地心说:谁说没人知道,就你们这些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家伙才不知道呢。

也有人压低声音:“这话你也敢胡说。万一让那个脾气爆的赵校尉听见了,看他不把你打成猪头。”

众人纷纷附和:“可不敢胡说、可不敢胡说。”

阿岚听得有些食不知味,她现在就跟百爪挠心一样,真想立刻找到展昭把这件事问个清楚。然而今日是上朝的日子,展昭应该跟着包大人天没亮就走了。她不由叹了口气,心中仍旧猜测着白玉堂留刀的用意。

而正如阿岚所想,展昭此刻正护送包公上朝。他一早便听管家包兴说了包大人房中出的事情——并非那小杂役所听的只言片语,完整的事情真相是那把搁在包大人房中桌上的刀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

字条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颜查散冤。

展昭当即便向包公禀明了昨夜之事,言明这寄柬留刀之人乃是白玉堂。然而其用意展昭一时也揣测不出,因为最近开封府所办理的案件中,并无一人名叫颜查散的。而能劳动白玉堂来向包大人伸冤的,想必是他的朋友、兄弟。可为何只却留下“颜查散冤”这几个字,却不写明案情经过呢?至少也该留个地点才是。

只是这种事也急不得,想要调查也无从下手。包公便决定等散朝之后在慢慢地访查。及至散朝,包公乘轿、展昭骑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回转开封府。然而刚到衙门口,忽然便从人群中钻出来个小孩儿在轿旁跪倒,高声道:“冤枉,大人,冤枉啊!”

“停轿!”展昭扬起手,而后翻身下马往那小孩跟前去,问道,“你有冤要申?”他心中隐隐有些预感,只怕这便是白玉堂留刀寄柬所为之事了。

小孩儿闻言连连点头,他仰头时露出面容来,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倒是长得唇红齿白、精神聪明。展昭伸手便将那小孩提了起来,交给一旁的王朝马汉。众人不一时进了衙门,立刻便升堂问案。

包公升至首座,一拍惊堂木,扬声道:“升堂!”两旁衙差列队而上,手中水火棍齐点,跟着沉声喝道:“威武!”四大校尉分东西两侧站定,展昭与公孙策则站在包公案首。

“把那孩子带上来!”包公吩咐。

外面便将那小孩带上堂来。那小孩跪倒向上口头,口称:“草民雨墨,参见青天大人。”

“你为何事拦轿伸冤?且诉上来。”包公便道。

那小孩口齿甚是清晰,朗声道:“草民乃武进县人。只因同我家主人到开封下辖祥符县投亲……”

“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包公问道。

雨墨回答:“姓颜名查散。”

展昭心中原本便有所怀疑,这会儿听了雨墨的话更为确定——这就是白玉堂昨晚翻墙闯开封府所为之事了。

“你主人投在什么人家?”包公接着追问。

雨墨道:“就是双星桥柳员外家。这员外名叫柳洪,是我家主人的姑父,我家小主人与这柳员外的女儿自小便定下亲事。谁知我家主人的姑母三年前便没了,如今柳员外续娶的乃是冯氏安人。”

包公听得明白,心中暗暗点头。

雨墨则微微喘了口气,定了定神接着道,“我家小主人原是奉母命前来投亲,一来在此读书,预备明年科考;二来又为的是与柳姑娘完婚。谁知道这柳员外听了我家小主人说明来意,便拉下脸来把我们打发到花园居住——这才是不怀好意呢,才住了四天,便有衙役大清早将我家主人拿去了。说我主人无故将小姐的丫鬟绣红掐死在内角门以外。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大人,小人与我家主人时刻不离左右,我家主人从未出过花园中那书斋半步,怎么会在角门外掐死了丫鬟呢?”

“既是如此,你便该将此情禀明当地县令,为何跑到开封府来伸冤?”

“大人有所不知,我家主人刚被县里拿去,才过头一堂就满口应承,说是自己将丫鬟掐死,情愿抵命。小人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如今到青天大老爷台前,只望大人能与我家主人做主。”说着连连叩头。

作者有话要说:这案子是七五里原来就有的,我会在原定基础上进行改编。不过案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培养感情吖(#^.^#)

第74章 命案

包公听得心中纳罕,沉吟半晌,又问道:“你家主人既与柳员外是亲戚,想来出入是不避的了?”

“大人您哪里知道,那柳洪为人极其固执,慢说是旁人,就是那个续娶的冯氏也未容我家小主人相见。”雨墨连忙道,“我主仆在那里住了四五天,起居都在花园书斋里头。所有的饭食茶水都是小人进内自取,并未派人服侍,很不像带亲戚的道理。菜里头连一点荤腥儿都没有。”说着很是愤愤不平。

包公又问道:“你可知道小姐那里除了绣红,还有几个丫头?”

“听说小姐就只这么一个丫鬟,还有个乳母田氏。这个乳母却是个好人。”雨墨小心答道。

包公忙问道:“怎见得?”

“小人进内取茶饭时,她就向小人说:‘院子空落,你们主仆在那里居住须要小心,恐有不测之事。依我说,莫若过一两天,你们还是离了此地的好。’不想果然就遭了此事了。”雨墨说着心有戚戚。

包公心中暗衬,只怕这乳母田氏知晓什么内情。他便吩咐将雨墨先带下去,然后立刻命差役将柳洪并他家乳母田氏分别传来,不许串供。又吩咐到祥符县提颜查散到府听审。

那祥符县离开封府颇有一段距离,来回怎么也要三四个时辰。包公便暂时退堂,将展昭与公孙策叫进后衙去商议此事。

公孙策先开言道:“大人,依学生之见,此案恐怕并未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已听展昭说起过白玉堂寄柬留刀之事,“那锦毛鼠白玉堂留下‘颜查散冤’这几个字,多半是出于他与颜查散的私情。”

“嗯,”包公颔首,而后问展昭道,“展护卫可了解那锦毛鼠白玉堂的为人。”

展昭迟疑片刻,答道:“属下与白玉堂不过几面之缘,他为人如何,属下不敢妄下断言。只是与他两次交手,属下觉得他出手虽然狠辣,却磊落光明,不似那等卑鄙奸猾之人。”

“话虽如此,”公孙策犹豫道,“只怕白玉堂之言也不可尽信。此案案情究竟如何,学生觉得,还是听过柳洪、田氏的证词之后再做定夺。”

“本府也是此意。”包公点了点头,又望向展昭,“不知对于此案,展护卫可还有什么看法没有?”

展昭心中略一思索,便答道:“若是颜查散真被冤枉,哪怕他因何要在公堂上一口咬定是自己杀害了丫鬟绣红?若是能搞清楚这一点,只怕案情会明朗许多。”

包公微微颔首:“此言有理。那柳洪、田氏被拘来只怕还得几个时辰。两位且先去歇息吧,跟着本府也是辛苦你们了。”

公孙策与展昭忙道不敢,与包公告辞后出了后衙。展昭便想先去寻阿岚,于是先往后厨去了一遭,却被齐婶儿告知阿岚跑到衙门口去看审案了,眼下还未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