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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猫啦[展昭](23)

作者: DrTwins 阅读记录

白玉堂悠然道:“也没什么事,只是相逢即是有缘,展兄又在江湖上偌大的名头,白某人心痒难耐,想与展兄切磋切磋。”

“好说好说。”展昭爽快答应,心中也想和这年轻而又极富盛名的锦毛鼠较量一番。

白玉堂却又接着道:“若是但但比试武艺,没个彩头,那未免无趣。”

“那白兄之意?”展昭不由扬眉,觉得多半对方会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

果然,白玉堂道:“不如这样,你赢了,从此我白玉堂见到你展昭就绕道走。若是我赢了,你便舍了‘御猫’这个名头,承认你这个南侠甘居五鼠之下。”

“白兄这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展昭听得也不知该气该笑,虽然有预感此人是为“御猫”这个名号而来,但听到对方如此直截了当直陈来意,还说得如此自负狂妄,也不由无奈笑叹。

白玉堂则道:“难道展兄不敢一战?”

“说实话,展某实在无意冒犯五鼠。”展昭诚恳地说,“不瞒贤弟,愚兄现在听见‘猫’这个字就觉得头疼。白兄若是信得过我,那我在此保证:今后行走江湖,绝不提‘御猫’二字,更不以此自称。”

白玉堂冷笑:“你不提,自有旁人提。若是你不放出话去,还不知有多少人要对我兄弟冷嘲热讽。”

“愚人之言,贤弟何必放在心上。”展昭淡淡说道,“左右不过是个名号罢了,何至于为此伤了和气呢。”

白玉堂扬眉:“展兄这是暗指我白某人无理取闹、没事找你麻烦了?”

“不敢,”展昭笑道,“愚兄怎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不知是展昭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太过微妙,还是白玉堂生性多疑,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展昭这话一出口,白玉堂大感受到冒犯,喝道:“姓展的,你欺人太甚!”语毕出手便是一招“分花拂柳”,逼得展昭出手。

展昭也不是任打不还手的性子,当即还手,两人闪电般已经拆了数十招。

阿岚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该默写那篇文章的最后几句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看得目不转睛,只见两人在方寸之间拳肘交错,委实已将小擒拿手使得淋漓尽致,运招之精妙、力道之准确,完完全全超出了阿岚的眼界。一开始她还尚能看出谁攻谁守,到得后来竟连两人的招式都看不清了,只因两人的动作委实已快到了极点。

而这交手的两人也都暗自为对方的身手喝彩,只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他们动起手来,眼中除了对手再也瞧不见别的,七十招方过,桌上搁着的一只精致的花瓶便被“喀朗”一声打碎。

“啊!”阿岚顿时顾不上看两人动手,心疼得脸都皱了起来,“别打家具,坏了要赔的!”虽然展昭很有钱,虽然她现在吃穿不愁,但阿岚骨子里的抠搜仍旧改不了。

白玉堂哪里能听见阿岚这句废话,转眼间又是一个木架子在他掌下粉碎,上面的古玩赝品“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阿岚心痛得大叫:“别打了,要打出去打啊!”

展昭抽空一瞥阿岚,既觉好笑又觉无奈。他不介意和白玉堂一决高下,然而两人正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这么打下去,打个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分出胜负——而问题就在于,他可没法痛痛快快打上三天三夜。

况且小孩心疼了,展昭觉得也是时候停手了,当即连着虚晃几招,退出圈子,喝道:“白兄,且住手!”

“怎么,”白玉堂被迫停手,满心不耐,“你还真心疼这些破烂儿?大不了五爷出钱。”

展昭却笑道:“展某还不至于如此小气。”

“那为何停手?”白玉堂冷冷问道。

展昭道:“今日既非良辰吉日,此地也未免太过简陋,我们又为何非得在此时此地一较高下呢?”

“这倒是。”白玉堂沉吟,“那你说,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五爷我绝无二话。”

展昭温和地笑道:“一年后,如何?”

“一年后?”白玉堂再没想到展昭竟将比武推倒一年后,偏生自己放出话来,忍不住反问道,“为何要等到一年后?”

展昭真诚地答道:“不瞒白兄,我这边有些事情要做,起码耽搁一年。不将这事料理妥当了,愚兄是万万没有心思好好比试的。”

“什么事要耽搁一年?”白玉堂冷嘲热讽,“难道你要回家生孩子不成?”

展昭哈哈大笑:“白兄真会开玩笑。”他又道,“既然时间是愚兄定的,那地点便由贤弟来定好了。”

白玉堂只能忍气吞声认了,半晌却又笑起来,说道:“地方的话,不妨就在东京汴梁,皇宫大内,如何?”

“……”展昭笑道,“白兄可真会挑地方。”

白玉堂扬眉吐气:“那是。”

第18章 姑苏城外寒山寺

送走这位不请自来的锦毛鼠,展昭回头便撞上满眼写着好奇的阿岚,不由笑道:“你文章默写完了?”

“啊……”阿岚心虚地回头瞥了眼桌子上搁置的纸笔,低头老实答道,“没有,我只顾着看您和那位白先生切磋武艺了。”

展昭故作严肃:“那还不快去写完?”

“诶!”阿岚赶紧一溜小跑到桌边,咬着笔杆把最后几句默完,然后抬头笑看展昭,“先生,写完了。”

展昭站到桌边,拿眼将那篇笔法尚有些幼稚的文章默写扫了一眼,然后指着最后一句:“自己念念,写的什么?”

阿岚张嘴要念,然后“啊”了一声,红着脸把最后一句抹掉重写。展昭在一旁随手敲了敲她的脑袋,道:“心思不专,这怎么行?”

“哦。”阿岚红着脸低下头去,半晌又笑着抬起头来,“先生,我心里挂念着事情嘛。方才那位白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啊?”

展昭故意说道:“你方才也在这里,难道不曾听见他自报家门?”

“听了,可锦毛鼠是什么?五鼠又是什么?”阿岚满肚子疑惑,连忙一股脑吐了出来。其实她还有个问题——为什么那个姓白的要说展昭是“御猫”?难道他也知道展昭是猫妖,那难道他是鼠妖不成?是因为猫鼠不合,所以他才要展昭不叫“御猫”?可做不做猫妖这种事,是可以随意的吗?

展昭可不知道阿岚有这么多孩子气的想法,他只是说:“五鼠是江湖上给五个人合送的称号,锦毛鼠是这五个结义兄弟中最小的那个。因为他长得风流,生了一副好皮囊,所以叫‘锦毛鼠’。”

“可江湖上怎么叫他们‘鼠’?听上去鬼鬼祟祟的。而且老鼠还爱偷吃,我以前想在祠堂藏些吃食,最后都被它们啃坏了。难道五鼠他们也不是好人,专爱偷东西?”阿岚不理解江湖,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外号叫作“鼠”。

展昭听得眉梢直抽,心想幸好白玉堂已经走了,不然以那人的脾性,听了这话非得跟他们结下梁子不可。面对求知少女,他只能耐心地解释道:“鼠性通灵,又善穿墙越壁、奔行如飞。那五鼠之首卢芳因为轻功了得,所以人家才送他个外号叫做‘钻天鼠’。后来几个兄弟为了听着整齐,也就跟着叫‘鼠’了。”

“啊,原来老鼠还有这项本事。也是,我以前很想抓住它们,不叫它们吃我的东西,可怎么也抓不着。”阿岚托腮倚在桌旁,一条腿轻轻晃荡着,追忆往事,“我后来找人问过,人家说要是不买耗子药,就只能养只猫了……”她说着忽然住口,惴惴不安地望向展昭。

展昭认真地告诉她:“这话同我说说也就罢了,当着方才那位白先生,可千万别提‘耗子药’、‘猫抓老鼠’之类的。他这人看上去喜欢计较这些,你这么说他要着恼了。”

“嗯,我晓得啊。”阿岚连连点头,深以为然。她说着一边收拾桌上的纸笔,一边随口问道:“先生,您方才说要和那个‘锦毛鼠’约定一年后比武,是因为有事情要办。您有什么要事吗?居然要办一年之久,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吧。”